茴香前二十七年的人生都非常普通。
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長得也就普通好看,就讀于普通的學校,畢業(yè)干著普通的活談著普通的戀愛。
普通的結(jié)婚撞上普通的背叛。
最后她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單親媽媽。
她并不埋怨,有點挫折平平淡淡才是所有普通人的生活,精彩刺激一路高歌大多都只存在于小說和電影中。
但現(xiàn)在,她的人生計劃中出現(xiàn)了一個變數(shù)。
一梭子彈...
她明明只是聽到了不正常的聲音,出于好心才下來看看,她也夠謹慎了,不但在家里排練了好多遍,還給好多朋友發(fā)了消息。
最讓她覺得離譜的是,救下她的人竟然是她一開始認為的歹徒...
茴香停止了思考。
抱著茴香來回翻滾躲開子彈后,秦壽便想著把茴香送進臥室,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直起了一點點腰,一梭子彈便從另一個方向打破玻璃甩了進來,鑲進了地板。
“鬼兵甲,王麗麗,年槐花!”秦壽當即給鬼兵甲下了命令,“一個不留?!?p> “遵命。”
鬼兵甲領命離開后,秦壽看向了廚房,紫虛道長頭頂炒鍋,紫林花苑的老保安老保安頭頂平底鍋。“把鍋分我一個...”
當啷,一個湯鍋緩緩的從廚房滾了出來。
秦壽:→_→
雖然有些嫌棄湯鍋的厚度,但秦壽還是將鍋撿起扣在了茴香的腦袋上,沒辦法,他的廚房只有三口鍋...
可就是秦壽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還是贏來了外面富川們的瘋狂射擊。
“啊...”
“艸...”
驚叫的是懵逼的茴香,但子彈卻打中了秦壽的小臂。
“你...是黑社會?”
“閉嘴。”
秦壽咬著牙將茴香的腦袋往下一按,糊在了地板上,他是不討厭茴香,畢竟她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中槍的他哪里還能有好脾氣。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富川哪里來的槍,還是阿卡47.
被秦壽這么一吼,茴香也不敢說話了。
二人像是兩只曬殼子的王八,趴在靠近承重墻的地板上,大眼瞪小眼。
約莫五分鐘后,鬼兵甲回來了。
“嘶...外面如何了?”秦壽因失血過多,此刻已經(jīng)是臉色煞白,“王麗麗他們呢?”
“您可以起來了,外面的十三個富川已經(jīng)被我扭斷了脖子?!惫肀状丝淌前胪该鞯臓顟B(tài),秦壽和他交流全靠鬼紋的力量,作為尋常人的茴香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王麗麗她們?nèi)z查周圍了?!?p> “十三個?”秦壽起身,將受傷的左臂緩緩舉起,“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p> “那她...”鬼兵甲指了指地上趴的極其乖巧的茴香。
“我下不了手?!鼻貕蹖⒛X袋別了過去,“要快,無痛的那種。”
“知道?!?p> “啊...呃?!?p> “這特么是無痛?”
“以前被我打的人和鬼都沒喊痛...”
“算了?!鼻貕酆袅丝跉?,“子虛道長,你先把這個人抱到側(cè)臥,然后來主臥集合?!?p> “我是個老人。”
“所以讓你抱啊。”
進入臥室后,秦壽一把撤掉了富川嘴上的膠帶,“玩的挺大啊?!?p> “過獎了?!备淮▼趁囊恍Γ澳憔蜎]什么想問的么?”
“問了你又不肯說?!鼻貕垡彩欠浅o奈,現(xiàn)在他沒時間等子虛道長的同門來審問研究富川了,畢竟這里發(fā)生了槍擊,治安辦的人是一定會來的,“有什么遺言就說吧?!?p> “你終于要殺我了。”富川絲毫不懼,“相信我,未來我們一定會有機會合作的?!?p> “抱歉,不感興趣?!?p> 秦壽搖了搖頭,富川雖然沒什么攻擊力,但相當危險,與她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更何況他根本沒有和富川合作的必要。
“你會感興趣的,因為這座城市即將成為富川之城。”
“好大的口氣。”
就在此時,紫虛道長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聽這話就不爽了,區(qū)區(qū)小國邪祟,野心倒是不小。
“犯不上和她生氣?!鼻貕蹟[了擺手,“送她上路吧,治安辦的馬上就過來了,做的干凈些,我可不想蹲大獄了。”
“怎么聽著怪怪的?!弊犹摪櫫税櫭?,“明明我們是在驅(qū)邪的說...”
“去衛(wèi)生間做?!鼻貕勖嗣亲?,“直接沖掉。”
“更像反派了...”
...
“說明下里面的情況啊,你們是怎么擊斃兇犯的?!睍r行芷一到惠民小區(qū),便發(fā)現(xiàn)在早到的同事們臉色極其古怪,“支支吾吾的,見鬼了?”
“隊長,你聽說過十七胞胎么...”
“十七...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時行芷先是一愣,然后臉便黑了下來,“你知不知道已經(jīng)出了人命。”
“隊長,他不是開玩笑,兇手是十七個長得一摸一樣人?!?p> “十七個一模一樣的人?”
時行芷大腦空了一下,隨即開始觀察自己同事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可這也太離譜了吧。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十七胞胎,還都喜歡槍擊...
“詭異的事情遠不止如此...十七個人里面只有四個是因為向我們開槍被擊斃的,其他十三個都是被人扭斷了脖子,一擊致命那種?!?p> “而且被槍擊那戶人家只有男主人輕傷,離譜的跟神劇似的?!?p> “...”時行芷眉頭緊皺,“帶我去現(xiàn)場看看。”
“好?!?p> 在同事的帶領下,時行芷很快便到了現(xiàn)場,看著被子彈打的滿是坑洞,玻璃碎裂的民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里面的人送醫(yī)是吧?調(diào)查這個住戶的社會關系么...”
“不用調(diào)查了?!崩畋緞偛趴匆娢葑泳吐榱?,此刻終于是緩過了勁,“這個屋子里住著的是秦壽?!?p> 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發(fā)小了,怎么會卷入這種槍擊事件中。
“秦壽?”時行芷愣了下,“怎么又是他?”
“據(jù)我所知他是獨居。”李本沒有搭理時行芷,而是看向帶路的年輕同事,“你為什么要說男主人三個字?”
“不是的李隊長,當時我們沖進去的時候屋子里確實是四個人,而且有三個是您的熟人?!?p> 李本:???
“秦壽,不知名少婦,襲擊過您的子虛道長,還有...”
“還有什么,別吞吞吐吐的。”
“還有你的師父,一隊的老隊長時文青,就是三隊長她爹?!?p> 時行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