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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綁定系統(tǒng)后我靠攢功德續(xù)命

朕的小郡公24

  24

  段從琚見蘭璋難受,心中也止不住的發(fā)疼。

  他翻下馬背,將蘭璋從馬上扶下來,關切道:“朕派人送你回去。”

  蘭璋點點頭,腹疼得唇臉兒都發(fā)白。

  她能感覺到,這不是尋常的肚子疼,而是……

  葵水!

  蘭璋沒想到自己會在今日碰上這種狀況,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她手頭上什么都沒有,還要擔心旁人因此知曉自己的女子身份。

  腹中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像是山傾海倒一般,蘭璋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成拳,雙腿發(fā)軟,幾乎脫力跪倒在地。

  離她最近的段從琚幾步上前扶穩(wěn)她,眉頭緊皺,“怎么這么嚴重,要不要叫太醫(yī)?”

  蘭璋撐起身子,拼命搖頭。

  她明顯感覺到,有股熱流涌了出來,燙著肌膚,嚇得蘭璋連忙撇開段從琚的手站了起來,拼命忽視腹中絞痛,疾步往轎子的方向走。

  “等等!”

  段從琚忽然抬手拉住了她,止住她往前的步伐。

  蘭璋嚇得險些心臟驟停,頂著壓力,硬著頭皮回過身來,“怎么了?”

  段從琚十分認真嚴肅地看著她,語氣像是審問一般,

  “你受傷了嗎?”

  蘭璋只想火速回到轎子里藏起來,遂一個勁兒地搖頭。

  段從琚一臉不信的模樣,牽動馬繩,將方才他們共騎的一匹馬拉過來,“馬鞍上有血?!?p>  蘭璋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她定睛一看,果然看到精致的鹿皮馬鞍上有一灘血跡,不是很多,險些被繁復的花紋所掩蓋,也不知道段從琚的心思怎么會這樣細,竟是被他看見了。

  蘭璋驀地想到了什么,目光飛快地往段從琚的衣袍上瞄了一眼,立即像觸電一般收回視線。

  皇帝的褲子上,也沾了血!

  “我……”

  蘭璋的腦子飛速運轉,“前幾日陪段瑞打馬球時,我的大腿被馬鞍蹭破了皮,還沒好全,想必方才是刮破了血痂?!?p>  段從琚耐心地聽她說完,非常直截了當?shù)叵铝硕ㄕ摚骸澳蔷褪鞘軅?。?p>  他向高福吩咐:“傳御醫(yī)!”

  不行!

  蘭璋撲過來抱緊他的手臂,“皇哥哥我沒事的,不用勞煩御醫(yī)了!”

  “什么叫沒事?”段從琚扶住她站立不穩(wěn)的身子,眉頭緊蹙,“你都流了這么多血?!?p>  “只是一點點血而已!回去敷個藥就好了??!”

  段從琚不為所動:“那也得等太醫(yī)看了,才能開藥外敷?!?p>  他狐疑地覷她一眼,“你好像很緊張?!?p>  這一刻,蘭璋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因為害怕,鼻尖開始冒著細汗。

  若是當真暴露了女兒身,先不提什么任務不任務的,她當場就會被陛下拖下去砍了。

  “陛下!御醫(yī)來了!”

  高福尖利的嗓門像是在蘭璋的耳旁敲了一記震破耳膜的喪鐘,她的心猛地下沉,轉頭便見一身官服的老御醫(yī)候在一邊,身后還跟著兩個搭把手的醫(yī)士。

  段從琚道:“你剛才不是說肚子疼嗎?”

  他抬起下巴示意,提著藥箱的御醫(yī)幾步走過,垂首恭敬道:“還請小公爺伸手。”

  她現(xiàn)在正是葵水時期,蘭璋腦子抽了才會伸手給他把脈。

  她死死地攥緊衣角,動都不肯動一下。

  二人僵持著,段從琚皺眉,“讓御醫(yī)給你切脈。”

  “不要!”

  段從琚從小到大,就沒人敢拒絕他的命令,如今頭一次被蘭璋無視他的好意,他倒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沉眉道:

  “諱疾忌醫(yī),若是病情加重了怎么辦?”

  “那就加重罷!”

  段從琚沒想到蘭璋這么犟,竟然還當眾跟他抬杠。

  他冷下眉目,徑直去攥她的手臂

  “放開我!”

  蘭璋的手腕細瘦得很,肌膚滑白如玉,帶著暖溫。

  段從琚毫不費力地攥緊了她的腕,不顧她的撲騰打鬧,強勁的臂鉗制住她,將她的手伸過去,命令道:

  “現(xiàn)在,切脈!”

  老御醫(yī)行醫(yī)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被陛下親自壓制的病患,震驚之余又極快地斂下思緒,幾步上前就要搭上她的脈。

  “嘶——”

  段從琚冷不防被蘭璋扒著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夏天暑氣旺,他穿的衣衫又薄。

  這一口下去,段從琚覺得自己的皮混著肉都要被蘭璋咬下來了,刺痛之下反射性松了手,倒是讓蘭璋找準機會從他的鉗制下掙脫出來。

  “陛、陛、陛、陛、陛、下……”

  有幸目睹整個過程的老御醫(yī)直接呆住了,手指抖顫著,藥箱“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段從琚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當即怒喝一聲,“蘭璋!”

  帝王一怒,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跪倒在地,高福很少見到陛下這副樣子,圓滾滾的身子縮在草地上幾乎要團成一團,“陛下息怒啊——”

  老御醫(yī)以及所有在場的醫(yī)士、馬官、宮人齊齊附和:“陛下息怒——”

  蘭璋心知自己惹了皇帝生氣,“撲通”一聲拜倒,俯首泣道:“對不起皇哥哥!你也可以咬回我的!”

  段從琚:“……”

  蘭璋好半晌都沒聽見他的回應,只能看見眼前的一雙軟緞烏金靴,她攥緊拳頭,努力大著膽子道:

  “若是陛下傷口有礙,臣愿意時時刻刻為陛下效勞,日日敷藥,將功補過?!?p>  段從琚站得挺拔,冷眼睨她,聲線微寒,“將功補過?朕就應該賞你十個板子!誰將你慣成這副性子的?”

  還敢咬他!

  天底下只有蘭璋才敢這樣大不敬!

  葵水的疼痛未消,還要頂著一個帝王的威壓,渾身難受。

  蘭璋聞言無力叩首,額底觸上地面,支撐著身體的重量,身子因為忍受腹痛而顫栗,

  “臣有罪,臣罪無可赦,陛下若是不能息怒,就讓臣吃一頓板子罷。”

  段從琚喝道:“你還敢貧嘴!”

  蘭璋頓時收聲,當真委屈極了。

  她沒有貧嘴,她明明都愿意接受懲罰了,為什么他還生氣?

  段從琚閉目,斂下火氣,道:“都起身罷。”

  眾人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身,蘭璋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一片。

  段從琚覷她一眼,“可有事?”

  他哪里會真讓她吃板子,不過是火上心頭斥了她兩句罷了,若其他人敢做出這樣的事來,他早就讓人拖下去杖殺!

  蘭璋生怕段從琚叫太醫(yī)給她把脈,頂著慘白的臉拼命搖頭。

  段從琚也不再勉強她,“既如此,你回罷?!?p>  蘭璋知道她免了刑罰,心頭松了一口氣。

  但同時她也知道,她和功德主之間,怕是已生了齟齬。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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