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祠堂。
渡寅真人:“東升……你入贅我玄月家,為父于情于理都當(dāng)大辦一場,等凝雪出關(guān)了,我讓她親自操辦,咱們好好辦一場婚宴?!?p> 玄月凝霜:“父親……女兒大道斷絕,只能在家相夫教子,都已經(jīng)這般丟人了,求你莫要張揚,惹得族人嘲笑。”
渡寅真人:“誒……我只請三房的幾個熟絡(luò)的親戚,他們不會笑話你的,再說東升乃是你的夫君,又不是金屋藏嬌,豈能沒名沒分的跟了你,肯定是要辦一場的?!?p> 侯東升:“不瞞父親,我父母早已身亡,如今我只有師傅劉守真還有兩個師弟師妹,都是親如家人,若伴婚宴可將他們接來?!?p> 渡寅真人:“好!待到凝雪出關(guān),你隨隨她一起去接。”
侯東升:“多謝父親?!?p> “父親……宗族祠堂人來人往,女兒胸口插一根針,走在哪里都會被人議論,還請父親把我們二人送回清風(fēng)小院,再去宗族祠堂為夫君登記造冊?!毙履獞┣蟮馈?p> “唉……”渡寅真人嘆了一口氣。
自己的大女兒以前活潑開朗頗為跳脫,自從受傷以后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如今好不容易離開一趟,又急匆匆的想回去。
“那好吧。”渡寅真人卷起一道霞光。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小院之中。
玄月凝霜:“爹……你身上有沒有少陽釀?”
“你要那東西做什么?”
“夫君要喝?!?p> “凝雪手上應(yīng)該有,我叫她都給你們?!倍梢嫒宿D(zhuǎn)身欲走。
“爹!你該把清風(fēng)小院的陣盤給我們了?!毙履舐曁嵝训馈?p> “呵呵呵呵……也對,你二人在家造小孩,確實也需陣法守護(hù)。”渡寅真人將一個八卦陣盤扔給了侯東升。
玄月凝霜只有煉氣三層,根本無法煉化煉這陣盤,只能交給侯東升煉化。
侯東升和玄月凝霜一起抱拳作揖恭送父親離去。
“娘子……這是什么陣法?”
玄月凝霜:“八卦金鎖陣是一種純防御的三階陣法,陣基與地脈靈氣相連,開啟此陣不會消耗任何靈石,此陣不僅可以阻擋金丹修士全力攻擊,還能阻擋神識探查頗為不凡……”
在玄月凝霜的指導(dǎo)下,侯東升很快便煉化了陣盤,開啟了八卦金鎖陣。
陣成之后,一個金蛋將整個小院蓋了起來。
玄月凝霜:“夫君……接下來我們在小院之中再怎么鬧騰,別人也不知道了?!?p> 侯東升:“我們?nèi)??!?p> 書房之中。
侯東升將《護(hù)心訣》翻開。
“這一段是什么意思?”
玄月凝霜凝神看去:金旺得火,方成器皿。金能生水,金沉;強(qiáng)金得水,方挫其鋒。金能克木,木多金缺……
“夫君……你不是要行我道嗎?為何連這般簡單的五行易理都看不懂?”玄月凝霜撓了撓耳邊的秀發(fā)打趣說道。
侯東升:“為夫當(dāng)然看得懂,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p> 玄月凝霜:“這《護(hù)心訣》是一部基于五行陣的煉體功法,世間萬物皆在五行之中……”
玄月凝霜對《護(hù)心訣》的研究頗深,可她卻沒有采集太陽精氣。
她的體內(nèi)盡是《陰符道書》修出來的玄陰法力,采集太陽精氣就是往熱油鍋里潑冷水,必然經(jīng)脈炸裂而亡……
玄月凝霜毫無保留,一直講到傍晚。
侯東升:“凝霜……為夫要開始練功了,會練到深夜?!?p> “額……那我們什么時候……”玄月凝霜欲言又止。
“明日再說……”
玄月凝霜滿臉失望的離去。
侯東升跳出書房站在屋脊之上,迎著玄月東升開始采集玄月精氣。
修煉至半夜。
凝霜便被丫鬟翠云伺候著上了床。
獨守空閨,寂寞入眠。
侯東升盤膝坐在屋檐下,腦海里全是凝霜講述的五行相生易理。
采集太陽精氣的《護(hù)心訣》以心火為基;采集玄月精氣的自己當(dāng)以腎水為基,利用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五行易理,讓玄月精氣轉(zhuǎn)化成滔滔腎水滋養(yǎng)五臟六腑,渾身經(jīng)脈……
這已經(jīng)不能叫做《護(hù)心訣》當(dāng)稱之為《腎水訣》……
自己的心肝脾肺腎,只有心還在工作,肝脾肺腎不過是擺設(shè)。
腎水為基,以水生木,可以復(fù)原肝,再以肝木,心火復(fù)原脾土,最后以土生金復(fù)原肺金。
當(dāng)自己能夠生成的肺金之氣,《腎水訣》便于算得上是功德圓滿。
當(dāng)心肝脾肺腎完全激活,再結(jié)合五臟之力,強(qiáng)化四肢百骸,全身經(jīng)脈,為修煉筑基期的煉體功法,打下基礎(chǔ)。
現(xiàn)在需設(shè)法結(jié)成腎水印,讓自己的腎活起來。
侯東升結(jié)出了心火印。
成為《護(hù)心訣》的基本印法,可以隔空啟動心臟,那時侯東升身上還沒有玄月元精。
侯東升不可能憑空創(chuàng)造腎水印,不過他可以從五行陣法中尋找靈感。
而五行陣又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qū),終歸還是要靠自己娘子。
不過只身入水簾洞打猴子太過兇險,容易把娘子打成喪尸。
除非將濁精排干。
這才敢肆無忌憚的闖進(jìn)水簾洞揍猴子。
即將黎明之時。
侯東升打開了八卦金鎖陣的陣法禁制,一道魅影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到了小院之中。
光線如水波浮動。
隱奴現(xiàn)出了身形。
侯東升大馬金刀的坐在屋脊之上。
隱奴雙膝下跪,低下了頭……
清晨時分。
胸口插著一根大針的玄月凝霜慵懶的揉了揉臉龐,伸手摸向了床榻旁。
郎君一夜未歸宿。
嘎吱一聲。
房門推開。
丫鬟翠云走入房間。
翠云:“小姐……我來伺候你更衣?!?p> 玄月凝霜:“你應(yīng)該叫夫人?!?p> 翠云:“夫人……我來伺候你更衣。”
玄月凝霜展顏一笑。
早餐之時。
玄月凝霜雙手奉上一碗?yún)?p> “夫君……昨日你辛苦了,好好補補。”
侯東升:“早餐吃參湯?”
凝霜和翠云同時展顏一笑。
侯東升仰頭喝下了參湯,參湯入腹,將化作精氣以被身體所吸收,與普通的腸胃消化還是有所不同。
侯東升自從變成喪尸之后,就從來沒有拉過便便。
哪怕食血養(yǎng)氣之時,吞下了大量的心頭熱血,也沒有五谷輪回。
只吃不拉肯定是有問題的……
現(xiàn)在只能盡快提升《腎水訣》修為。
侯東升:“娘子……我還有些修煉上的事需要向你請教?!?p> “夫君請講?!?p> “我想學(xué)基礎(chǔ)五行陣?!?p> “夫君是因為練《護(hù)心訣》所以想學(xué)五行陣?”
“沒錯。”
“可是《護(hù)心訣》之上,五行易理一篇已經(jīng)講得很清楚了,何必再學(xué)五行陣?”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過只是亦步亦趨?!?p> “可是夫君,五行陣雖是基礎(chǔ)陣法,但若深研下去那也是博大精深,包羅萬象,即使元嬰上修也未必見得將其完全悟透?!?p> “那就更要學(xué)了。”
水道不孤
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