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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佛系謀士,被曹操偷看書信

第十七章:好家伙,你擱軍營隱居呢?

  “哦,哦……好,子和將軍且去,我回去了?!?p>  荀攸背起了手,看起來很有沉穩(wěn)氣度,其實(shí)內(nèi)心已經(jīng)有點(diǎn)動搖了。

  當(dāng)然,他背手也不是為了裝樣,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酸。

  主要是因?yàn)?,他手里提著荀瀟從鎮(zhèn)里的市集給他買回來的點(diǎn)心。

  他居然真的去買了點(diǎn)心!

  走了幾步,等這些軍士都擦肩而過后,荀攸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眼里充滿了奇異之色。

  方才他心中所想,便是覺得主公要抬高荀瀟之聲譽(yù),日后作為殺雞儆猴之用。

  但是也不用這么抬高吧?

  這是當(dāng)寶貝啊。

  “嘖?!?p>  命真好。

  ……

  主帳之內(nèi),曹純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來,在門口碰到了執(zhí)戟宿衛(wèi)的典韋,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今后你就護(hù)文伯先生安全,太守那邊,主公已經(jīng)說明白了?!?p>  “他不會來追究什么,至于軍中的俸錢也會加多,日后你的糧食盡管吃,不會再有人嫌你吃得多?!?p>  “這就對了,”典韋也不懼怕,咧開嘴笑了起來,“俺早就說過,能者多吃?!?p>  “曹公既然對俺這么大度,遲早有一日,俺會還他這份恩情!”

  典韋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么多天來,對于自己吃食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大度的回應(yīng)。

  餓怕了。

  兵亂災(zāi)禍的這些年,在外若是不做點(diǎn)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那就只能挨餓。

  好不容易參軍了,到張邈軍麾下,還是要挨餓,還暗中要被人說是酒囊飯袋,這誰受得了。

  他話音剛落,忽然肩膀一沉。

  回頭看去。

  荀瀟正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片刻后開口道:“你以后少說話,別亂插旗子?!?p>  “???何謂插旗子……”

  “就是日后什么什么,以后咋樣咋樣,這種話不許在說了?!?p>  你是不知道自己以后咋死的。

  還在這報恩呢。

  “哦……”

  典韋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

  荀瀟讓了個身位,讓曹純進(jìn)去。

  這段時日,各地的官吏都在商議討論屯糧安置之事,進(jìn)展十分快速,這些事,荀瀟插不上手。

  他只是知道些許政策,裝杯罷了。

  正要論怎么做,他不懂,相當(dāng)于他的手中只有答案,但是至于這答案怎么一步步得來的,那就要交給這個時代的學(xué)霸們了。

  同樣,曹純也插不上手,他現(xiàn)在只是曹操帳下的小吏,不過他卻知曉些許內(nèi)情。

  所以特意拿了好酒到荀瀟這來,想和他好好結(jié)交一番。

  之前,是有點(diǎn)小看了。

  但,書信傳送兩次,主公就有了兩次絕妙的計策,這難道還不夠猜測么,而且每次計策之后,荀瀟必有所賞。

  不是地位擢升提拔,便是宿衛(wèi)軍備賞賜,連精緞錦帛,精鐵器具,都開始準(zhǔn)備賞賜給荀瀟了,背后原因,必然令人淚目。

  “將軍此次來,難道不光是為了傳此令?”

  “不錯,先生初到曹營之時,在下就想來結(jié)交一番,可惜一直繁忙,最近才有時間?!?p>  曹純露出笑容,對荀瀟抱了抱拳,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笆且裕覐臓I中拿了四壇當(dāng)年譙國的百年佳釀,每一壇都價值百金,特來和先生一敘。”

  “好,好?!?p>  荀瀟頓時意外了一下。

  今日的花澆得差不多了,自己營內(nèi)那幾匹愛馬也都吃了東西在安睡,晚上叫人去幫忙刷一下便可。

  這么想來,今日還真的沒什么事。

  “將軍有此意,到河邊涼亭去生火做飯便是?!?p>  荀瀟做了個請的手勢。

  曹純一下沒明白,眨了眨眼盯著他看,“河邊?”

  王二和曹純熟悉,畢竟見過幾面,連忙訕笑著過來解釋道:“呃,是這樣,我家先生這些月,在河邊造了個小營?!?p>  “并非是私自屯兵所用,尋常去釣釣魚,打打野草,偶爾就在河邊生火做飯?!?p>  “主要是以散心為主,不妨礙公務(wù),將軍切莫見怪,嘿嘿……”

  王二搓著手,臉上滿是褶子,這笑容讓曹純心里頓時就難受起來了。

  誒我尼瑪……

  曹純?nèi)寺榱恕?p>  合著你在亂世,還過點(diǎn)安穩(wěn)日子是吧?!

  跑軍營里來隱居來了。

  他面皮抽搐了幾下,茫然點(diǎn)頭,“那,文伯請吧,先多謝款待了……”

  還能怎么辦呢?我也跟著去偷半日閑唄。

  這個荀氏小生,何等的離譜!行事竟然淡定到了這等地步!

  要知道,之前可是三軍用命隨時準(zhǔn)備和黃巾蛾賊拼命的!

  那時候,不是沒時間的問題,是人人自危!

  所有新丁都在忐忑,上了戰(zhàn)場如何面對窮兇極惡的蛾賊。

  而濟(jì)北相鮑信,甚至直接在陣前被那些蛾賊斬殺!

  ……

  又是半夜之后,已經(jīng)逐漸也深了。

  明月照耀下河邊波光粼粼。

  這邊主帳內(nèi),陳留城中衙署內(nèi),文武依舊還在商議,在曹操近乎于強(qiáng)制的要求下,不斷精進(jìn)策論。

  幾乎是變態(tài)的力求更好!

  這些謀臣人都要麻了。

  連荀彧都在打呵欠,那種淡定嚴(yán)肅,從不失態(tài)的氣質(zhì)有點(diǎn)繃不住了。

  想罵人。

  何必呢???

  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啊!

  就計牛入谷,直接寫進(jìn)公告內(nèi)就完了唄!

  為什么要另想更好的辦法!

  他抬頭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曹操,嘴唇蠕動了幾下,還是沒說得出什么來。

  又輕輕的嘆了口氣。

  繼續(xù)思索。

  終于,略顯安靜的堂上傳來了一聲怪笑。

  “哈哈哈?。∥蚁氲搅?!”

  “我想到了!”

  身材高瘦的棗祗狀若瘋狂一般,從蒲團(tuán)上踉蹌的爬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曹操亦是如此。

  “說!”

  曹操立起了上身,稍稍湊近,眼神十分期待說道。

  “計牛入谷,確有弊端!”棗祗一身青衣,雙手相疊而鞠躬行禮,雖然盡可能的鎮(zhèn)定,但是語氣卻也的確壓不住。

  “租賃牛數(shù)入谷,豐收了不能多征,遇到水旱之災(zāi),則要減免,太不利于我軍,上不可大收,下則要體諒天災(zāi)民情,自然不利于大量屯田?!?p>  “我們可,以分田之術(shù)行之。”

  曹操頓時拍了拍手,“好,請說,怎么個分田法?”

  “以農(nóng)田,分于個人,自負(fù)之,便可自承盈虧,多于上繳,民可留定數(shù)之量,其余的盡數(shù)歸倉?!?p>  “若是天災(zāi),我們便可撥付以賑災(zāi),讓百姓無憂,如此進(jìn)退有度,他們自然易于接受?!?p>  “好!好策略!”

  “先生厲害!不愧有廚者之稱?!?p>  “當(dāng)初東阿令數(shù)年滿載清譽(yù),真乃是實(shí)至名歸?!?p>  “好計策?!?p>  堂內(nèi)忽然傳來接連不斷的夸贊聲。

  戲志才和荀彧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轉(zhuǎn)頭去看曹操,這……總該可以了吧?!

  這已經(jīng)說出弊端了。

  誰知道曹操直接兩手抹了一把臉。

  然后開始揉腦袋了。

  “唉……”

  末了,還幽幽的嘆了口氣。

  絕了。

  這個計策,荀瀟信中還又特別不在意的提了一句!

  此人真的過于離譜,他的才學(xué)難道真是當(dāng)世少有之大才!?

  曹操的心中,已然有些起伏不定了。

不屈青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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