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消停了幾個月!一來就搞大的!
“怎么了?!”
典韋在外,滿臉驚詫之色。
“桃兒寫信,要從徐州來此,”荀瀟當(dāng)即站了起來,以往那種溫吞水的寧靜頓時散去。
整個人眉頭皺了起來,散發(fā)出一股煞氣。
“這怎么了?她來她的。”
典韋和王二,兩人都茫然無措的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荀瀟披了甲胄在身,而后將一把長刀挎在了腰上。
“難道要親自去徐州接嗎?”
“聽令!”
荀瀟此時心中慌亂,但依然還能理清思緒。
信中明明白白的寫著。
【小沛賊兵被鎮(zhèn)壓之后,徐州感念曹公之恩,知曉曹公乃是當(dāng)世無雙之雄主,兗州安寧遠勝徐州數(shù)倍。】
【曹公之威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后聽聞曹氏太爺正在瑯琊境內(nèi)隱居,是以,桃兒將與曹老太爺車馬一同來兗州?!?p> 【望君所知,桃兒心中,彥祖當(dāng)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樂于教導(dǎo),勤于政務(wù),篤實善良。】
【很期待,見到彥祖,等見到了你,桃兒便會與君互訴衷腸?!?p> 曹老太爺!
荀瀟想起此事,登時整個心緒都糾在一起。
怎么能和曹老太爺一起來!
信里還插旗子???
這能一起來嗎!
若是沒記錯的話!曹嵩可是在這一趟自瑯琊到兗州的路途之中,被張闿在半途……殺了?。?!
所帶家眷妻小一百人,無一幸免,全部被殺!
而張闿則是遠逃北上,只因曹嵩來兗州時,為曹操帶來了這些年舉家變賣之家產(chǎn),足足兩萬五千金。
帛布器具,皇宮之物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還有名家書冊,典籍傳記等等,幾十上百車。
如此車馬行走大道尚且擔(dān)憂,何況是被張闿帶到了小道之內(nèi)。
荀瀟根本不敢有絲毫僥幸。
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最近聯(lián)系上之后,與之互訴衷腸,相約等待北方安定,日后便一起享樂安寧盛世。
難道,這一切都要沒了嗎?!
“走不走!”
荀瀟將弓箭背在手上,左手提了提腰間的刀,冷然看著典韋。
“無論你去不去,我都要去?!?p> “無論死士營去不去,我都要去。”
一連兩句話,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言。
典韋還沒回話,王二頓時露出了苦澀的神情,“我,大人,你也知道我這劍術(shù),刀術(shù)都只是花架子……”
“我自然愿意為大人去赴死,但好歹這一趟記得給小人加點錢?!?p> “加!能活著回來,你們?nèi)紩笥屑为?,死士即便?zhàn)死,亦然有十金撫恤,家中妻小可安度晚年,問他們?nèi)ゲ蝗ァ!?p> 典韋沉聲道:“死士營本就是護衛(wèi)您的,嘿,男兒熱血在,何處不可去,無非是闖徐州罷了。”
“要不要將此行上報將軍?”
典韋指的將軍乃是曹仁,荀瀟本身就是隸屬于曹子孝的虎賁,只是曾去過虎豹騎為軍師。
軍營調(diào)動,至少要告知曹仁,再上表曹操,或者告知荀彧,調(diào)動兵馬糧草。
不過此刻,荀瀟直接搖頭,“來不及了?!?p> “此行若成,我們非但無過,全都有功。”
“若是失敗,我自有辦法保你們離去,我自去赴死?!?p> 荀瀟的氣度,典韋與王二似乎感覺是另一個人,仿佛一個蒼茫北地的游俠,置生死于度外。
要功名,但是也要義氣,讓人相信若是失敗的時候,他肯定會擋在身前,放自己部曲兄弟離去。
這一兩句話,化作一股豪情,讓典韋露出了森然的笑容,撓了撓頭道:“那就行了?!?p> “日后,俺也會如此?!?p> “大人您教俺的,食人之祿,忠人之事,若是有事,俺不會后退一步,哪怕千萬人?!?p> 荀瀟一愣。
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他想起了日后一個叫做宛城的地方。
那個一夫當(dāng)關(guān)抵千百人,舍身成仁的高大身軀。
頓時皺眉上前,一把在他肩頭打了一巴掌,“別亂說,今次事先做好!”
“走!”
……
下午,夕陽未曾落下的時候。
曹操與荀彧,正在治所之內(nèi)商議,這段時日,內(nèi)政,軍備逐漸增多,礦產(chǎn),木材置業(yè)多人。
得鐵無數(shù),加緊鑄造兵甲,讓那青州兵預(yù)備役之中的人都可得甲胄在身,刀劍兵刃。
形勢一片大好。
最讓荀彧心中泰然的是,文伯真的履行了他的諾言。
這數(shù)月以來,幾乎深居簡出,養(yǎng)花種草。
即便是練武練劍,修習(xí)槍術(shù)大刀,都是在宗親的馬場和自家的演武院。
張邈,陳宮一黨,多次暗中想要中傷荀瀟,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理由,主要是文伯擔(dān)任的官位。
并不重要。
是以,此前的那等嫉妒之言,酸楚之語,也逐漸被日益增多的公務(wù)所沖散。
估計等到明年,便可真正勝任。
現(xiàn)在只求,主公不要再隨意給文伯擢升了。
“好,好啊?!?p> 曹操放下了手中的書簡。
面帶微笑的看向荀彧,“文若,不愧是吾之子房?!?p> “一州之地,大小倉粟,各地民情,衙署所儲,簡直是爛熟于心,南北調(diào)運,東西糧道,井井有條?!?p> “各地人文,當(dāng)?shù)丶依希伎梢灰惶綄け蛉硕?,為我擢升任免無數(shù)人才官吏,又公正清廉,為人崇敬?!?p> “我得文若,兗州無憂也?!?p> 嘖嘖嘖。
曹操心里不由得感嘆。
如此有才能之人,品性又這般高潔,從不怠惰敷衍,而且才思敏捷高瞻遠矚,管堂堂一州之地毫無壓力。
這是王佐之才。
文若唯一的缺陷,便是不善兵法奇謀,不會治軍帶兵了。
“主公謬贊?!?p> 荀彧躬身一拜,又起身來,淡然道:“主公厚恩,在下銘記于心,唯有盡忠職守,為君分憂也?!?p> “厚恩?”曹操一愣,旋即苦笑道:“文若,我已許久沒有給你賞賜過什么了?你我之間,關(guān)系本無間,是以省去了此等凡俗之節(jié),何出此言?”
“呵呵呵,”荀彧坦然一笑,“主公對我之恩,全在文伯之身,我又何嘗不知?”
“是以,這些時日,讓文伯務(wù)實篤行,不好高騖遠,他卻也的確聽順我之言,我心甚慰。”
“哦?!”
曹操頓時一愣。
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
曹操頓時拍案而笑,“文若,你這就見外了,并非如此也,不過文伯的確很勤懇!”
“數(shù)月之多,雖無奇功,但絕無過錯,我甚慰滿意,每逢議事必能編纂記錄,一絲不茍,不與人交黨結(jié)派?!?p> “嗯……未來可期啊。”
話音剛落,正堂外匆匆進來三人,為首的乃是曹洪,人高馬大的曹洪怒氣沖沖,披堅執(zhí)銳進來,將長刀遞于宿衛(wèi)。
大步流星的走時又取下頭盔抱在一側(cè)。
遠遠的便吼道:“荀瀟反了!”
“大哥,荀瀟帶死士營行色匆匆奔徐州去了!”
“???!”
荀彧,曹操兩人異口同聲,瞪大了眼睛立起身來。
“這小子……他搞什么?!”
曹操頓時怒罵,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案牘上。
他不是氣荀瀟。
如此之久書信往來,荀瀟雖然愛吹牛,可是曹操知曉他是什么人。
即便是在書信之中,他也從來沒說過要背叛荀氏與曹氏。
而且一直認為兗州方是最為安寧之地。
所以不會背叛。
曹操心中氣憤的是。
他有事不與我言說,卻帶兵沖去,如此不遵軍令,哪怕是立功也保不住他!
荀彧一只手都快捂住心臟了。
聽了這消息。
感覺被雷擊了一般。
麻了。
你答應(yīng)我消停數(shù)月的……
我心好累,好疲憊……
不屈青銅
雖然被罵還是得努力更,咸魚突刺?。ǜ兄x老六阿秀的打賞,感謝各位老鐵今日的數(shù)據(jù),明天爭取早點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