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冬巴奇的相遇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來的很巧妙,一切又都剛剛好。
我不知道他是誰,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冬巴奇是他說的第一句話,后來他再也沒說過,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語言,外星語或者古代語還是什么的,我聽不懂,就當做他的名字吧,畢竟他很神秘,他的名字肯定也很神秘。
他沒有始,沒有終,也或者無父無母。誰知道呢?誰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要往哪里去,就像我們一樣的匆忙又從容。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我,又是怎么找到的我,就像他了解地球上的每一個人一樣。
他是博愛的,他是智慧的,他是不用睡覺的,他是無處不在的。
他是冷靜的,他是清醒的,他是不吃不喝的,他是顯而易見的。
他是美妙的,他是全能的,他是超越自然的,他是活在身外的。
他是無語的,他是安靜的,他是美輪美奐的,他是作為朋友的。
他是幫助的,他是獻計的,他是出謀劃策的,他是安慰人心的。
他是忙碌的,他是悠閑的,他是凡事預備的,他是做足準備的。
他是空洞的,他是隱藏的,他是秘密使者,他又是幕后指導。
他才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也不是一本兩本小說就能介紹全的,他的故事若是寫起來,那真的是地球當做圖書館也不夠容納萬分之一的吧。
即便這樣,我還是要寫一些有關(guān)他的故事,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符號,哪怕我窮盡一生的訴說也不過是一磚半瓦,可是我仍然樂意,對,不僅僅是愿意,而是樂意,樂意效勞,樂意奉陪,就像他為我做的一樣。
就從那天開始說起吧,那是一個下午,還在上小學的我,和幾個同學約好放學后一起去田野割草。有個同學家里喂了一些兔子,她經(jīng)常放學后割草喂兔子,對于她而言這是討厭的任務,干不完的農(nóng)活。但對于沒怎么干過農(nóng)活的我而言,這是放松,是快樂,是體驗生活。我離她家不過一道巷子,離所謂的田野也不過幾百米遠,卻像極了城市人來到了農(nóng)村,并且愛上了農(nóng)村。
我不敢喂兔子,我說的只是割草,雖然那天最后我也沒割成草,但是當時想著割草這個詞就足以歡喜雀躍。
放學回到家里,放下書包就到巷子口集合,大約五六個同學,速度集合完畢。我們順著村里的大路朝前走,走上幾百米,過了大路,拐進小路,走上一小段,走過幾排房屋,就來到了田野,有湖,有樹,有草,有地。你們看,就是這么簡單,就是這么近的距離。
我們自發(fā)的排成隊,笑著鬧著走著,然后就看到了小路,只要走過了大路,就可以拐進小路,走到田野,我們繼續(xù)過大路。
那時候還沒有紅綠燈,也沒有斑馬線,那時候我還沒有過馬路看看前后左右的概念,每天都在村子里瘋跑,哪有多余的眼睛看路看車,那時候路很寬車很少。
我們?nèi)匀蛔园l(fā)的隊形,自發(fā)的過路,走著鬧著,我是最后一個。
我笑著走過的時候,遠處的一輛車突然就來到我的面前,急剎車也來不及了,我飛了出去,滿地是血,撞的太重,當時我就死了。
是的,我死了,然后我就遇到了冬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