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新仇舊帳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薛平準(zhǔn)備制符。
不久就要進(jìn)入外門,提前制符換點靈石,這是有必要的。
聽人說,成為正式弟子后,要用到靈石的地方很多。
所以薛平打算先制符賣點靈石。
由于之前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他制起力量符和增幅符,已經(jīng)是毫無壓力。
制符術(shù)的熟練度也已經(jīng)來到了“17/100”。
力量符和增幅符畫膩了,他打算制作一種全新的符。
輕身符。
這種符箓可以提高修士的腳下速度,不管是追人還是逃跑,都有奇效。
在這之前,輕身符的制作流程他已經(jīng)了然于心,制作材料也是準(zhǔn)備好了。
制符用的毛筆、血墨、符紙……
薛平還是先用毛筆蘸了蘸清水,在桌面上勾勒輕身符的圖案,等勾勒的差不多了,這才準(zhǔn)備正式開始制作輕身符。
符紙還剩六張,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完成了三張力量符和一張增幅符的制作。
六張符紙一并排開,滿滿的儀式感。
薛平深吸一口氣,長身而起。
今天的狀態(tài)不錯,薛平拿起毛筆,蘸了點血墨,開始落筆畫符。
“不好!血墨蘸多了!”
看著符印圖案邊緣過粗,薛平知道這張符紙已經(jīng)報廢了。
血墨不能蘸太多,也不能蘸太少,度沒把握住的話,就容易使符紙報廢。
“呼……繼續(xù)。”
薛平將制符筆在清水里洗凈,用破布擦干筆尖,這才重新蘸了蘸血墨,開始第二次嘗試。
可第二次也失敗,符紙報廢。
“再來!我不信!”
第三次也失敗。
看著只剩下三張符紙,薛平趕緊停了下來。
“呼……”
他站起身來,洗了把冷水臉,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禁思考,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要知道煉制力量符和增幅符的時候,自己可沒這么多失誤。
“輕身符圖案的勾勒,我早已經(jīng)用清水演練了無數(shù)次,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才對。
載體問題?可上次我用的就是這些符紙,老板承諾只要不是二階符箓,這些符紙都夠用了,難道老板在騙我?
靈力輸送不夠穩(wěn)定?我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失誤才對?!?p> 薛平百思不得其解。
他撿起三張廢棄的符紙,認(rèn)真研究起來。
三次失敗的原因大同小異,都是剛開始落筆就出了問題。
“難道是今天我的臉太黑,不適合制符?還是說要一邊制符一邊唱著好運來?
可這不是扯淡嗎,哪有這些說法,無非就是制符步驟出了問題?!?p> 薛平坐了下來。
其實第一次制作輕身符,哪怕失敗了,也沒什么好在意的。
但是他就是這種性格,一件事情不做完就會非常的難受。
倒不是說有什么強(qiáng)迫癥。
而是一種態(tài)度。
“肯定有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
薛平拿著制符筆,在手中飛速旋轉(zhuǎn)起來,組成一套無比絲滑的連招。
下一刻,他靈光一閃。
“對了,會不會是筆的問題?”
想到這個可能性,薛平仔細(xì)觀察這只毛筆,筆身由木制成,沒什么特別的。
那問題就出在了筆尖。
也許是筆尖材料太低級。
薛平又打開那本《符師入門指南》,在注釋那一欄發(fā)現(xiàn)了一行小字:符筆的選用需要注意,過于低級的材料或無法承載過多的靈力,導(dǎo)致制符失敗。
“問題果然出在筆上?!?p> 薛平仔細(xì)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筆尖有的毛已經(jīng)分了岔,想必這就是無法承載靈力的緣故。
他立刻換了一支全新的制符筆。
取過一張嶄新的符紙,用新符筆蘸了點血墨,引導(dǎo)靈力平穩(wěn)輸入,開始勾勒出輕身符的圖案。
這一次,再沒出任何差錯,整個過程沒有停頓,行云流水。
很快,一張完美的輕身符就畫了出來。
“終于成了!”
隨著輕身符的最后一筆落下,符箓表面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薛平大松一口氣。
制符術(shù)的熟練度,也變成了“27/100”。
“怎么回事,一張輕身符竟然得到了10點熟練度?難道是它比較難以制作的緣故?
算了,先不管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把這些符賣掉,回回血?!?p> …………
“力量符八塊下品靈石一張,增幅符六塊一張,輕身符十二塊一張。”
薛平在交易市場找了一個空地,便吆喝著打起了廣告。
既然不能以數(shù)量取勝,那就打價格戰(zhàn)。
別人賣九塊,他就賣八塊。
果然,不一會兒,所有的符箓都賣出去了,一共得到了三十六塊下品靈石。
自己還留了一張力量符和輕身符以備不時之需。
走在路上,看著裝滿靈石的布袋,薛平笑開了花。
這么多靈石,簡直是一筆巨款。
“要是有儲物袋就好了?!?p> 薛平發(fā)誓,等有錢了,一定要買個儲物袋,這樣裝什么都方便。
他步伐輕盈,還哼著歌,心情非常愉悅,只是下一秒,他就暗道不好。
這條路,不就是上次被搶的那條路嗎?
怎么腦子一抽又走到這條路上了。
此時沒什么人,正是下手的好機(jī)會。
薛平不敢想了,趕緊加快腳步,想要離開此地。
“師弟,走這么快,是有什么急事嗎?”
隨著熟悉的聲音傳來,薛平腳步一滯,抬頭一看,竟發(fā)現(xiàn)在前方的拐角處,站著一個壯漢。
正是上次打劫自己的那個壯漢。
壯漢還是一臉的笑容。
“師兄,請問有什么事嗎?”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薛平盡力壓抑心中的怒火,拱手問道。
“也沒多大個事?!眽褲h笑咪咪道:“不知師弟身上還有沒有靈石,借師兄使使?!?p> 薛平心里一沉。
該死的,這熟悉的開場白。
“不知師兄名諱?”
“王大福?!眽褲h笑咪咪道。
“算了,只是一點靈石而已,不礙事。
我就算是舉報他,估計也沒人管。
吃虧是福!吃虧是福!”
薛平心里憋屈,但還是將手里的靈石遞給了他,沒再出聲。
……
“這個小雜役,沒想到油水還挺多,今天收獲不錯,又可以賭一波了?!?p> 王大福掂量著布袋里的靈石,笑容滿面。
可他剛拐進(jìn)下一個路口,一個麻袋就從天而降,一下子就把他套了起來。
還不等他呼喊。
砰!
一根木棍就徑直朝他砸下,砸的他滿臉是血。
“是哪個狗膽敢偷襲我,我可是……”
砰!
又是一棒子。
“??!”
他慘叫一聲,想要去扯開套在頭上的麻袋,卻做不到。
“我尼瑪……”
對方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就是一套組合棍砸來。
“好……好漢饒命!”
王大福終于怕了,他癱軟著躺在地上,頭腦發(fā)昏,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依然沒人說話。
迎接他的還是熟悉的木棍。
砰砰砰!
沒等他繼續(xù)反抗,他只感覺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