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大哥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那是歡迎我們?那是歡迎剛才那個新生!咱倆再不走,等會要還是沒新歌就要被人生吞活剝了!”
趁著周圍議論紛紛,油頭兄弟小心翼翼的背上吉他趕緊溜了。
……
回宿舍的路上,魏陽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宋為農(nóng)一直像是看到什么珍惜動物一樣看著杜寬:
“杜寬,你可以啊,剛才那首歌把我都驚呆了,明明沒有任何華麗的語言,可唱的都能唱到人心里去,你簡直就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
杜寬白了他一眼:
“夸我可以,咱們剛吃飽,能不能換個不這么惡心的比喻。”
宋為農(nóng)撓撓頭:
“哈哈哈,我太激動了嘛,口不擇言莫怪莫怪,不過你唱的確實好聽,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天賦!”
羨慕吧?KTV里面練出來的。
杜寬心里也挺美,不過嘴上還是很謙虛:
“哪里哪里,隨口唱唱?!?p> 倆兄弟聊得起勁,可是一旁的魏陽卻一直沉默不語,宋為農(nóng)也感覺出來有些不對,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魏楊正在低著頭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手里也在不斷的比劃著,好像是在算著什么東西一樣。
宋偉民皺了皺眉頭問道:
“小魏你這是怎么了?剛才杜寬唱的那么好聽你怎么不夸獎他兩句?。磕阍诘椭^嘟嘟囔囔的說著什么呢?”
聽到宋為農(nóng)叫他的名字,魏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恍然轉(zhuǎn)過頭看了宋為農(nóng)和杜寬一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十分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啊,這次來的時候我?guī)У腻X并不多,我剛才正在算交完所有的費用還能剩下多少錢?!?p> 杜寬是知道魏陽家里很困難的,他拍了拍魏陽的肩膀,對著魏陽問道:
“小魏你算完了嗎?到底還能剩下多少錢呢?”
魏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
“我爸媽給了不少,交完所有的費用之后,應(yīng)該還能剩下40塊錢呢,這足夠我過兩個月了。”
這話一說,宋為農(nóng)和杜寬都沉默了。
杜寬這個土大款就不說了,即便是家里不怎么富裕的宋為農(nóng),剛到這里都換了五十塊錢的飯票,就這他還是準(zhǔn)備吃個二十幾天再去換呢!
食堂里邊的素餡包子,一個一毛錢,肉餡的兩毛錢,要是只吃包子的話,宋為農(nóng)想要吃飽,一個月最少也需要40塊錢,魏陽怎么可能憑借40塊錢撐過兩個月呢?
杜寬知道魏陽是初來乍到,不知道情況,他拉過來魏陽說道:
“你這樣算下去是根本沒有辦法過兩個月的,40塊錢能讓你吃多久的飯先不說,光是我們開學(xué)之后就有好幾趟活動要交班費,林林總總算下來,估計可能得需要十幾塊錢甚至二十多,你覺得這些你能免得了嗎?”
魏陽臉色一白,勉強(qiáng)的笑笑:
“大不了我不交不去總行了吧,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上課對吧?”
實際上前一世的時候魏陽也正是這樣的,以至于畢業(yè)的時候很多同學(xué)都對于這個小個子沒有任何的印象,甚至乃至于魏陽,后來參加同學(xué)聚會的時候,都有人專門問身邊的人,那個戴著眼鏡的瘦子到底是誰。
不能讓他這么下去了,魏陽是個讀書的好苗子,說小了是為了魏陽,說大了是為了國家為了全人類,杜寬也不能就這樣看著魏陽天天餓肚子。
他看了一眼宋為農(nóng),宋為農(nóng)心領(lǐng)神會,直接從杜寬手里接過魏陽,滔滔不絕的開始給魏陽安利,啊呸,介紹起“自己”的飯票生意來。
魏陽的警惕心還是有的,他看了一眼宋為農(nóng),又看了一眼杜寬,好奇的問道:
“你們干這樣的事情難不成就是為了給別人白送錢嗎?我雖然說相信你們是好人,但是我不相信你們是冤大頭?!?p> 杜寬尷尬一笑:
“我還真的是冤大頭,不過你也可以不信我,不過那樣的話,你以后吃飯可就成問題了。”
思前想后,魏陽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和杜寬慢慢的說道:
“只要你們保證不做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我愿意幫你們跑腿兒?!?p> 宋偉民哈哈一笑,伸出他的大熊掌,拍了拍魏陽的小脊梁骨:
“不用擔(dān)心,我們做的絕對不是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事實上咱們宿舍里邊已經(jīng)有另外兩個人也加入了,現(xiàn)在算來,我們已經(jīng)四個人了?!?p> 魏陽皺了皺眉頭,掰著自己的手指頭說道:
“好像哪里有些不對的樣子,你一個我一個,咱們宿舍另外兩個,杜寬一個,這不是5個人嗎?怎么是四個人呢?”
杜寬撓了撓腦袋:
“我懶,你們弄吧,我就是個出主意的。”
心思單純的魏陽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就開心的跟杜寬和宋為農(nóng)聊起天來。
盡管杜寬給的價格不高,但是只需要賣出去一百他就能拿到一塊錢,食堂里面的米飯他吃一毛錢的就能吃飽,一塊錢夠他吃十頓飯了。
錢的問題解決了,魏陽明顯輕松了很多,一路上笑容也多了不少。
回到宿舍,剩下的打牌五兄弟已經(jīng)起床去吃飯了,不過應(yīng)該去的不是同一個食堂,所以他們兩批人沒遇到。
等他們?nèi)齻€洗了冷水澡,又打了晚上喝的熱水之后,五兄弟已經(jīng)擺好了牌桌了,杜寬他們?nèi)齻€也閑來無事,一直看著他們五個人輪流打牌。
都是窮學(xué)生,玩的都是不來錢的,他們算分,一番是一分,不加算,最高八十八番,一人一百分,輸完就下場。
別看搞得挺正式,其實大家都是又菜又愛玩,也就開了天眼的徐杰稍微強(qiáng)點,其他人都是水貨。
只不過,越是這樣的局越開心。
一直玩到十點半,宿管開始巡樓,他們這才把東西都收了起來,上床睡覺。
第二天,杜寬和其他幾個家伙早早就被宋為農(nóng)叫了起來。
宋為農(nóng)叫他起來倒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領(lǐng)物資。
所謂物資,也不過是校服和軍訓(xùn)服,還有他們下半年上課用的書本罷了。
只不過,弄完了自己宿舍的,兄弟們又在宋為農(nóng)的帶領(lǐng)下幫著把其他宿舍的也運了不少,甚至連女生宿舍的都運過去了。
這倒是不需要宋為農(nóng)勸。
領(lǐng)完物資,剩下的就是開學(xué)的見面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