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真刑
“只是你這樣肯定不行,官府不允許百姓私下種植五谷之外的農(nóng)作,否則會有重罰,還可能會牽連家人。
不如你將這些甘蔗種子上交,還會得五百兩銀子的獎勵,若是有可能,官府還會將種子交給你來種植!”
百里晏細(xì)細(xì)地給她普及。
侯永清護(hù)著碗冥頑不靈,“那不行,官府怎么可以相信,我可不稀罕五百兩銀子,我就稀罕這種子,到時(shí)候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種上,他們也不曉得這是什么,等種成后,我們就用來制糖,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們肯定不知道糖是甘蔗做成的!
對了,我能得到你的心嗎…不是…那個(gè)我是問你的心可以屬于我不…哎呀不不不,我是問你能跟我一條心嗎?”
問這話的時(shí)候,侯永清格外認(rèn)真。
百里晏瞧著,竟見鬼似地看出了一絲深情。
“咳…我知道你是想問我會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可是你總得明白,與官府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你不想跟我一條心對不對?你不愿意留下來幫助我對不對?”
見侯永清有些激動,百里晏輕聲安撫她試圖教化她,“其實(shí)你可以不必這么執(zhí)著的,種子的事不能隱瞞一輩子,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拿出來,你只需要知道如何制糖就好了,這制糖秘法誰都不懂,你一定可以賺的盆滿缽滿的!”
侯永清心道,這制糖秘法她不怎么懂,可是這男人卻很是清楚,他若是留下來,自己還當(dāng)真有可能掙個(gè)盆滿缽滿,可他要是走了,自己豈不是人財(cái)兩空?
想了想,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上一句,“你會留下來跟我在一起嗎?你能不能別走了?”
百里晏微微錯愕之后,目光微閃道,“不走怕是不行,我總要離開的!”
聽聞百里晏這么說,侯永清明白了。
這男人不跟她一條心,人也不想留在她這,放他離開,就是放虎歸山,自己這一千兩銀子就算打水漂了。
不行,自己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就一定要得到他的人!
還有自己得好好想個(gè)法子,怎么才能讓他好好待在她家,不能亂跑呢?
哎,有了!
侯永清面上未顯露分毫,極為淡定地跟他表示肚子餓了,要吃飯。
百里晏能感覺到面前的丫頭在聽聞他離開有一絲絲憂愁,可他注定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所以只好提前跟她說明白。
不過這些日子她的要求只要合理,自己會盡力給她辦的。
他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幫她做飯。
他怕她吃面吃膩了,將家里人獵來的兔子扒了皮給她烤了,上面撒著一層粗鹽。
侯永清瞅著面容俊逸的百里晏,吃一口面,然后憤慨地咬下一口兔肉塞進(jìn)嘴里,肚子里想的全是如何讓面前的男人跳進(jìn)她精心設(shè)計(jì)的陷阱里的陰謀詭計(jì)。
百里晏并未察覺侯永清的動機(jī)不純,只是看著她大口咀嚼著自己給她做的食物,心,莫名亂了一地。
吃完飯,侯永清跟百里晏道了一聲晚安,隨即去了侯忠義的房間。
百里晏也回了屋,剛躺下沒多會,重六回來了。
“主子,那臭丫頭跟她爹出去了,屬下跟了一截,發(fā)現(xiàn)他們?nèi)サ氖强h府!”
看到重六,百里晏坐起身子,不悅地道,“什么臭丫頭,她沒有名字嗎?以后就稱呼她為侯姑娘,或是清姑娘!”
重六聽著,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百里晏,隨即迫于威壓迅速低下了頭道了一聲是。
之前主子不是也一直叫那個(gè)丫頭為臭丫頭么,怎么忽地對她這么好了,甚至還先在他這定了這規(guī)矩?
難不成,主子對那丫頭動心了?
不會吧?就那么個(gè)奇葩,主子是瘋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時(shí)候,重六整張臉都愁的皺成一團(tuán)。
百里晏見他臉皺的難看,忽地來了氣,“你愁什么?”
“呃…主子,屬下是猜想那丫…那位清姑娘帶著她爹去縣府做什么?”
“還能有什么,自然是有要事!”
方才自己跟她普及了下官法,想來她定是跟他爹去縣府說種子那事去了。
嗯,等明日,自己就去縣府一趟,讓縣頭將種子還給她去種,這樣,那丫頭定會高興許久。
“無事你先退下吧,我休息會!”
百里晏輕輕揮了揮手,重六只好迅速退了出去。
夜半,侯永清忽地抱著幾壇酒大力地踹開了他的門。
正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的百里晏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看到是她,面上擔(dān)憂眼里含喜地問了一句,“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哦,我高興睡不著,想拉你一塊兒喝酒,你陪我喝點(diǎn)兒唄!”
百里晏一想,這丫頭一掙到錢就是這般興奮地遮掩不住,此時(shí)知道自己隨手找的甘蔗種子能賣五百兩,指定是高興瘋了。
這大半夜地拿了銀子,睡不著也正常。
他點(diǎn)點(diǎn)頭,陪她坐在院子里一起喝。
“白大哥,來來來,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多喝點(diǎn)……”
“什么大功臣,你開心就好了,唔…”
百里晏一開口說話,侯永清就將大碗酒灌給他,他被動地只能喝下一碗又一碗。
“唔…這酒好烈,你不要多喝…會頭暈…”
被迫灌了幾大碗,百里晏看著眼前的人都重影了,見她喝酒,還忍不住貼心地提醒兩句。
“好好好…我不喝,你替我喝吧,這一碗給你喝,這一碗也給你喝…這一碗再給你喝…”
百里晏醉的直接打起了飽嗝。
眼看著面前的男人醉乎乎地不省人事,侯永清笑的那是一個(gè)歡快。
“白大哥,白大哥,你醒醒,再喝點(diǎn)行不行?”
眼看著白雁醉的一動不動,侯永清笑的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隔日,重六要哭不哭地趴在百里晏的床頭。
百里晏迷糊地睜開眼看到他,伸手扶了一把炸的頭痛欲裂的額頭,問他,“怎么了?”
“主子,您失身了,您被那個(gè)臭丫頭給…給…嗚嗚嗚…”
聽了重六的話,百里晏嚇得當(dāng)場坐了起來,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當(dāng)真…我怎么沒什么感覺啊…”
百里晏抬起頭時(shí),發(fā)現(xiàn)重六遞給他一份紙契。
“主子,那個(gè)丫頭強(qiáng)行按下您的手印,逼您賣身為奴,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自由身了!”
百里晏:?。。?p> “她可真刑!我這就找她問個(gè)清楚!”
丟下這一句話,百里晏大步走了出去。
重六無奈嘆氣,這臭丫頭指定是缺根弦啊,好好的心不偷,偏偷人,呸,囚人!
偷心不一定犯法,囚人那罪可就大了去了,更不用說是把主子這等身份的人忽悠賣了身,到時(shí)候得知主子的身份,就看她去哪兒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