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成績那天,有一個人出乎我的意料在空間官宣了,這個人的名字在我高三下期的日記本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最多,所以在我和艾明兒的微信電話鼓舞下,我做了一個月前就想做的事,我終于把他刪了,刪的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留。
他的名字叫許灼,是我的初中同學。
在刪了他之后,我在小號上大罵特罵了一頓,不僅僅因為高考失利,他卻和喜歡的人考好分數(shù)家人支持談戀愛,更因為我以為他是有喜歡過我的,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他有女朋友,卻看著我一個人三個月跟個小丑一樣的狂歡獨舞,這樣一比,他似乎連漾然李渙等人都不如。
我以為我的心里是不在乎他的,他當初脫口而出的話語傷透了我的心,我整整氣憤了一星期,不是簡單的一星期,而是高考前兩周??墒钱斘以诮裉炜匆娏怂?3號之后的訪問記錄被拒時,我突然感覺到如釋重負,好像終于扯平了,他知道他是欠著我的了,我心里不好受,他也不要給我好過的感覺。
初中,我的印象里他就是個不會說話的,一個是初二下學期,班主任執(zhí)意要大換班上的座位,我和閨蜜鄭樂一起坐了很久,從初一久開始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的,班主任當時把我們兩個挨在了一起,之后成為了朋友,就是到了連其他班的同學都羨慕的地步。
可是當時鄭樂的脾氣不好,離開了她我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本來在班上我就是個沒有顏色的,用通俗一點的話語來講,就是一個“小透明”。與班上成績并不好的3個人組成了一組,還與不喜歡的男生坐同桌,我實在是支持不住了,裝作放東西的時候偷偷的掉眼淚,這眼淚一掉,就是止不住了,我一直在抹眼淚,班主任后面在講的話我什么都沒有聽,旁邊的男生看到了他實在不好說什么。
在班主任宣布放學時,我看小組的人都走光了,才拿紙擦干眼上的淚,鄭樂見了到班級后門等我,而我在雙手合十,祈禱自己能轉(zhuǎn)禍為運。后面我遇見了我在初中的“運”,這個“運”的名字叫李渙。但是,在我心底里知道的,祈禱是有副作用的,而這個副作用,成了我與李渙之間不可逾越的兩層樓。
大約是一周后,小組換位,我們組的成績低,全靠我一個人在撐,最后一名小組是不會有選座位的權力的,李渙為組長的小組坐到了我小組的后面,李渙的組里有李渙自己、許灼、鐘意柒和高喻。他們四個被我成為班上的“四大金剛”。
當然,這是到高中后我才敢這樣說他們。
他們四個人,雖然不是班上的第一名,但是卻是把把班級前十是占完了的,所以無論什么時候,他們組的分都是最高的,選座位的權力他們緊握在手。那天他們搬來的時候,李渙看見坐在角落的我,笑容綻放在眼前,搬著厚重的桌子,對我說:“Hey,man!”我有些驚訝,還是故作嫌棄,說:“怎么是你們組坐到我們后面?”
那時候,我還沒有喜歡上李渙,真的沒有在意是哪個組坐到我的組后面,在我的記憶中,那好像是兩年來李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可能不是第一句,只是這一句,讓我驚喜感動,覺得自己還沒有被班級拋棄,讓原本以為跟他們打不了什么交道的我改變了心意。
但李渙不坐我的后面,是許灼坐我后面。我深刻記憶,李渙和許灼是天囧一方的性格,李渙愛找我說話,總是些奇奇怪怪的段子,讓我啞口無言,而許灼只是有一次移動了一下我的椅子,我轉(zhuǎn)過頭去問他干什么,他還是面無表情一般:“沒事,只是你凳子不橫,我不好放腳?!?p> 聽了這話的我與李渙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笑了。
還有一次跟李渙攀談,他們無意間發(fā)現(xiàn)我很喜歡漫威,在他們看來,女生喜歡漫威是很少見的事,李渙問大家覺得誰是復聯(lián)3的女主,他覺得是卡魔拉,我若有所思,看著李渙點點頭,正在做作業(yè)的許灼抬起頭,“我怎么覺得是緋紅女巫呢。”對李渙說,我特別喜愛緋紅女巫這個角色,便伸出手非常激動:“對,我也覺得是緋紅女巫!”許灼笑笑沒有說話。
在初中跟許灼的接觸真的很少,當一大組的座位再次調(diào)到最左邊靠窗的位置時,許灼又坐到了我的身后,李渙拿手指戳我背,我轉(zhuǎn)過身去疑問的眼神看著他,他的眼神透露出不懷好意,是他常掛在臉上的那種笑容,“許灼說喜歡你…”李渙看著我說,我連一眼許灼也沒有看便一口回絕:“怎么可能?!鞭D(zhuǎn)過身去沒有理他。
許灼在班上并不是個小人物,相信大家在讀書時都有這樣一種感覺,就是會數(shù)學的男生真的太棒了好嗎!數(shù)學與我,就是冤家對頭一般,我是怎樣也解不出來的,而一道難題,可以在初三的課堂上講整整一節(jié)課,而且時那種一走神就全完的課,一個地方?jīng)]有聽懂那一節(jié)課就白費了。
許灼,數(shù)學老師李老師,親切被我們稱為“李老板”,喜歡班上的四大天王,他們之所以能在班上占一席之地,就理科上占了大優(yōu)勢,尤其是數(shù)學。有一天,李老板在辦公室叫許灼過去,李渙大肆宣傳,因為李老板做不出一道題,所以要“請教”許灼。還有好幾次,李老板回喊班上數(shù)學好的同學上臺講題,凡是許灼站在臺上,就是再難的題,他都可以想出一種又一種的方法,并且全都是對的可解的,李老板對他贊不絕口。
一次一道B卷的填空題,就是很多人做不出的那種,他不僅可以做對,又想出了一種好像是建坐標系的方法,當時李老板的眼中顯現(xiàn)出來的光芒,似乎全都照射到了許灼的身上,讓他在臺上熠熠生輝,卻仍然沒有照到我的眼中。
李渙又再次喊我,等我轉(zhuǎn)過身去,李渙連忙開口:“許灼說他喜歡你?!蔽铱吹皆S灼正在焦急的想要制止他,我沒有好臉色,仍然是那句話:“都給你說過了,怎么可能!”李渙連忙把話撿起來:“你是說沒有可能,但其實意思是你覺得他不會喜歡你,但是你有這個心是不是?”他壞笑著,我真的跟不上他的腦回路,無奈的轉(zhuǎn)過身去。
我周末坐公交車到街上去,在公交車上我遇見了一回他和高喻,那個時候我才想起朋友說過許灼與我家住的很近,是和我閨蜜同一個小區(qū),而高喻也和許灼住得近,這三個小區(qū)是公交車的一條站線。
但是他們只顧著自己講話,始終沒有看見到我,只是快要到他們下車的時候高喻看見了我,給我打了一聲招呼:“老孟,原來你也坐這輛車哦?!蔽倚πφf是的,沒過一會兒他們下車就給我說了再見,我笑的很甜也給他們搖手說再見。
后來一次寒假回家,又在這輛公交車上遇見了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