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這么多謀劃卡塞爾的嗎
有一個龍王,她有一些俏皮她還有一些囂張。
有一個龍王,她有一些貧窮她還有一些張揚。
如果評選隱藏于人類世界最深的龍王,夏彌一定絕得自己當(dāng)仁不讓。
打工皇帝的稱號必須得冠名到這位看起來萌萌噠的軟妹子頭上。
從現(xiàn)身到現(xiàn)在,夏彌可以驕傲的說,不管秘黨他們怎么調(diào)查,我夏彌的每一分錢都是堂堂正正,通過自己勤勞的雙手掙來的。(驕傲臉)
“日結(jié)的工資到手,租金要先付,然后是水電燃氣,最后哥哥的薯片。”
夏彌籌劃著資金的部署,精打細算如同專職的女管家。管家小姐揉了揉肩膀,正看見格子衫袖口出現(xiàn)了個小破洞,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要置辦一件衣服了……”
夏彌小姐坐到出租屋的靠椅上,抬頭看看窗外的藍天,“加油加油,夏彌最棒啦!”
即使是拙劣的自我催眠,女孩也能重新出現(xiàn)活潑的笑臉,游樂園周邊餐廳搞活動,有一份扮演兔子人偶的工作,夏彌心中計算,這已是本月第十一份兼職,雖然今天才三號……
整理一下妝容,雖然她精致的臉蛋根本不需要任何化妝品。誰說的?保養(yǎng)化妝的工具可是每位女孩的命脈,說別人不用化妝的一定是個無可救藥的單身狗。
今天也要美美噠的小彌同學(xué)照著不大的小鏡子哼起小調(diào)來。
一股無形的“波”蕩漾到了夏彌附近,她眼神立刻銳利起來,仔細感受一下,她皺起眉,身體開始行動,走出屋門,熟練的繞開所有監(jiān)控和密集的人群,她的存在感變得很淡泊,這是言靈幽靈的作用。
稀稀拉拉的行人不會記得有個女孩走過他們的身邊,她既如行走人間的幽魂,與他們相隔著一個世界。
她來到一處廢棄的地鐵站里,閃身,進入了一處未知的空間。
“芬里厄,你感受到那股氣息是誰了嗎?”
此刻的夏彌如同嚴肅的女帝,語氣中沉穩(wěn)帶著壓抑,可惜對方感受不到。
“姐姐,你來看我了!”
巖石壁兩顆巨大的寶石閃耀出亮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黑暗陰森的地底,這時便可以看清,那巨大的寶珠明明是兩顆閃耀的黃金瞳。
巨龍,在注視著女孩。
灰黑毛色覆蓋尖出的嘴臉,牙齒長切鋒銳,巍峨的生物睜開了金陽般的眼睛,壓迫感襲來,巨龍如同在獰笑……在嘲笑……在笑……
形容詞一跌再跌,偉岸的生物貌似笑得很憨的樣子,竟神奇的讓人覺得這就是只等主人回家人畜無害的小狗,也許吧……
“姐姐,這次沒有薯片啊?!?p> 和巖壁交融的巨大身影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只有一點點,他又快樂的昂起頭來,因為姐姐來看他了。
夏彌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她這個蠢哥哥,她不得不重復(fù)一遍。
“芬里厄,是哪位龍王的言靈引起的元素暴動?”
巨大的龍頭扭過去,似乎在思考,骨骼發(fā)出啪啪的聲音,沒過多久,龍頭轉(zhuǎn)過來,邀功似的興奮開口。
“是青銅與火權(quán)能的味道,康斯坦丁……不,是他哥哥,是諾頓!”
他很喜歡康斯坦丁,但他的哥哥并不好相處,總是會罵他們。
“諾頓……”
夏彌思索,諾頓在從前倒是她們的盟友,可是在如今,千年多過去,他現(xiàn)在的想法不可同于過去。
她一直相信王與王之間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朋友。
夏彌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笑著邀功的哥哥,他很笨,笨到她重復(fù)過無數(shù)次他才是哥哥卻還固執(zhí)的稱呼自己為姐姐,只要她狠下心來,吞噬掉這個蠢哥哥,她就能打破宿命,進化為真正的海拉。
但千萬年來,唯有她們相依,她又怎放得下去,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懦弱的王。
可預(yù)言將近,這該死的宿命!
“不管諾頓是生是死,有一個組織一定知道?!?p> 夏彌安撫著聽到姐姐又要離開心情低落的龍王芬里厄,她已經(jīng)進入到卡塞爾的預(yù)科班,今年學(xué)期結(jié)束他們應(yīng)該就會邀請自己升學(xué)卡塞爾了吧。
她一直是心思縝密的龍,只要計劃穩(wěn)定,她不在乎時間。
出來尼伯龍根的夏彌回到了出租屋里,整理自己的笑容,活力滿滿夏彌醬復(fù)活。
“什么?老板活動要開始了?好的,我馬上到,沒有問題,十分鐘!”
打工女皇繁忙的生活又開始了。
另一處的私人飛機上。
聽著叮叮咣咣如同零件分家的響聲,路明非牙疼的坐在機艙座位上,內(nèi)部的裝潢倒是很奢華,就是這安全問題……
“駕駛飛機那人喝酒了。”
一個壓低的聲音傳人路明非的耳朵,機艙里除了幾個機組的工作人員,乘客看起來只有路明非一人。
當(dāng)然,也許混進一只龍王也說不定。
“這可真是……”
路明非嘴角都開始哆嗦。
“只要我足夠有問題,安全就不配說自己存在么?!?p> 萬米高空,下落的過程都有時間抽根煙壓壓驚了。
“沒事,我會飛。”
老唐的聲音又傳到路明非的耳中。
“你,估計摔不死?!?p> 我特么立刻死給你看知不知道!會飛了不起???會飛牛???沒錯,會飛為所欲為??!
“老唐,缺兒子嗎?我不介意?!?p> 聽著某只無節(jié)操的慫貨忸怩的聲音,老唐連言靈都出現(xiàn)波動,差點暴露出身形。
有一個爛話連篇的兄弟是種什么體驗?當(dāng)然是想愛死(掐死)他了。
一路的旅途有驚無險,但即使路某人后來查到那位飛行員曾經(jīng)服役過二戰(zhàn),王牌都不足以去形容老頭的技術(shù),而且自信到降落傘都未帶。
更不敢坐上去了,老人家眼神還好嗎,喝酒提神怎么那么像神風(fēng)作風(fēng)呢……
飛機降落在芝加哥機場,路明非拒絕了專程來接他的特別車輛,表示特殊化對待不可取,嚴厲批評了資本主義的歪風(fēng)邪氣。
難得又坐了一段“灰狗”,車上,兩個人輕聲討論。
“卡塞爾有言靈·戒律的存在,老唐你該怎么混進去?”
事情遠不如想象那么簡單,無死角的網(wǎng)絡(luò)監(jiān)控,嚴密的半軍事管理風(fēng)格,都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