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瘋了一個
本州島中部,完美對稱的山型和她終年積雪的峰頂,無論遠近都是令人神往的觀光場所,當(dāng)然,對這個國家的人來說,富士山已經(jīng)不僅是一處火山山峰。
她更被稱作神山。
“可并不是所有日本人都喜歡她,人們圣贊她積雪的美麗,紅葉飄飛,卻又常常忽視了她隱藏內(nèi)部的酷烈。”
“她不是對每個孩子都那么溫柔的……”
“麻衣,開心點,回來請你喝酒?!?p> 酒德麻衣輕摘下固定的發(fā)卡,任由清風(fēng)拂過,吹動她柔順的發(fā)梢,她突然對耳機道。
“蘇恩曦你知道嗎,我承認(rèn)你智商很高,但情商那塊,哪怕你繼承了你金融行業(yè)百分之一的股份,也不至于邀請一個悲春的女生說來瓶酒壓壓驚這種話?!?p> “那該怎么讓一個細(xì)長大腿超模身材的老姑娘停止自怨自艾行為,請情感大家指教。”
蘇恩曦耷拉在電腦桌前,想喝一口可樂,可她用手摸了摸小肚腩,在嘆息中變成接了一杯白水。
“那個女孩需要的是一個帥氣王子去安慰說我理解你,而不是一個小胖妞說什么姐妹干了這碗酒?!?p> 端著水走回電腦桌前的蘇恩曦巴茲一口,嘴里的番茄味淡了一些,她看著一個屏幕出來了提示。
“長腿,你要的王子來了,不過人家是帶著公主到的,可看不上你這個鄉(xiāng)下土丫頭。”
“可小王子可不知道那個丫鬟暗地里為他和公主的愛情犧牲了多少,情感大戲真不能再想,要虐到哭出來了。”
薯片妞嘴角撇起,不就是占用了幾天假期嗎,矯情的打工人。
酒德麻衣舒心的嘆出一口氣。
“反正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個任性王子的行程,想必現(xiàn)在他們正在河口湖上蕩舟漂流呢?!?p> “長腿你可真不負(fù)責(zé)?!?p> 隨手摘下飄到發(fā)前的櫻花瓣,酒德麻衣輕手的捧著,另一邊卻和管賬小妞閑聊著。
“負(fù)責(zé)?難道還要本小姐笑臉陪酒加暖床?”
“安心,打工小妹,暖床這活可輪不到你。”
輕嗅著花瓣的香氣,酒德麻衣沒準(zhǔn)備和薯片妞爭論,她把話題引到另一處。
“我是想不出來s級和上杉小姐這兩位怎么就勾搭到一塊去了?!?p> 聽到扯八卦,對面的蘇恩曦來了精神,她又撕開一包薯片,饒有興致的開口。
“還是有共同點的,比如說,嗯~”
“都是小怪獸?”
酒德麻衣接話,然后傳出神經(jīng)質(zhì)的笑聲,囂張的笑了幾下又想到了什么,漸漸越來越小聲。
“其實那個啞巴新娘還好,至少還算人……路明非那家伙,大概是克拉克?一點都不配,應(yīng)該是哥斯拉!”
對面的薯片聲都停頓了一刻。
“這么夸張?”
“夸張?那是一拳打散末日氛圍的燭龍的變態(tài),沒現(xiàn)場經(jīng)歷過你根本無法想象。”
“那豈不更說明這兩只小可愛很般配嗎?!?p> 蘇恩曦?zé)o所謂的回應(yīng)。
她調(diào)查清楚了上杉繪梨衣這個名字,更清楚隱藏這個名字之下是流淌著白色皇帝血脈的重量,而老板也溝通過,這位漂亮小女孩的血脈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力量,或者作用。
“你調(diào)查過路明非的檔案吧。”
酒德麻衣突然開口說道。
“肯定的,十八年的吃穿用度都有記錄,就算他本人到這里都不可能比我更了解他?!?p> 蘇女王自信宣言。
酒德麻衣最近也詳細(xì)探查過一遍,那是她們第一“不友好”的戰(zhàn)斗后,后來偷撈“戰(zhàn)利品”后,她反反復(fù)復(fù)又觀讀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起路明非高中的學(xué)生檔案,表格上貼著一個大概還是少年初三時的大頭照,照片上的小男孩衰衰的,笑的小心翼翼,酒德麻衣經(jīng)常于此處皺眉停頓,因為那個照片上的男孩與他印象中的路明非簡直是兩個人。
如果和那個可以淡漠盯著你然后命令你去死的王者比較,這只小白兔可太過柔弱了,可酒德麻衣心底苦笑,他們是一個人。
她有時又會在想,那個男孩在小心著什么?
也許他在小心他的世界,后幾次的觀看讓她有了這樣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少年很少離開那個濱海小城,身邊也只認(rèn)識陳雯雯那幾個同學(xué),他的世界在那時也許就那么點,很“小”。
長江上那場“力”的盛宴宣告世人,以一場無上暴力的個人秀形式,在一開始時還很容易看出s級還不怎么能掌控那種力量,簡單的揮拳卻展示出碎虛的力量,打散言靈,打穿燭龍。
那本質(zhì)明明是暴力對元素的碾壓,毀滅毀滅的力量,說起來好像套娃,但其內(nèi)涵實在可怕。
酒德麻衣思索,如果s級很早就感受到了體內(nèi)那樣的力量了呢?
解釋起來了!酒德麻衣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
如果當(dāng)年路明非已經(jīng)發(fā)覺自己擁有那種力量,答案就顯而易見,他小心呵護的是他的“一切”,稍稍用力就能粉碎的“世界”。
這一刻酒德麻衣仿佛看到了一個男孩在自顧自的擺弄著他的玩具,他細(xì)心的拿起又放下,小心擦拭干凈灰塵,又看起來很自閉柔弱的躲到角落里輕輕看著。
可玩具終究是塑料的,如果男孩生氣了,不想玩了,積木的命運也將迎來終結(jié),麻衣又一次看見碎裂一地的積木玩具塊,她莫名打了個哆嗦,她好像看見,地上的分明是斷掉的鋼筋與碎化的混凝土塊!
酒德麻衣喃喃道。
“他見到了卡塞爾,那群混血種說著他們是同類,可對他來說,所謂的同類卻是如此的弱小,以至于他輕易擊倒了那些所謂最強精英的學(xué)員,混血種所吹捧的強大其實也就那樣!”
“麻衣,喂喂?你怎么了?”
“我懂了,我都懂了!”
“喂?喂?麻衣你別嚇我……”
酒德麻衣終于把自己腦補瘋了,無視蘇恩曦竭盡全力的“挽救”,s吹集團正式入股一位終身持股的大股東。
“麻衣,蛇岐八家那群人可要找來了,還得靠你去拖延周旋呢……”
啪的一聲,嚇得蘇恩曦手上的電話都差點摔到地上,只聽見對面酒德麻衣的自信的聲音。
“還要什么掩護,放開就能直接平推過去,讓那些閉關(guān)鎖國的蠢白裔見識一下王者的風(fēng)采!”
蘇恩曦在心里念叨著,完了,同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