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中徐長生想了很多,天蒙蒙亮,徐長生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人兒,聽見門外輕語已經(jīng)開始一天照顧花草了,小念兒也跟著起來了。
本來不用這么早的,不過輕語知道自己一嫁出去便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更是恨不得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這上面,而小念兒則是舍不得自己的輕語姐姐,一起陪著她勞作。
徐長生親吻了一下身旁的人兒,然后便輕手輕腳的起身穿好衣物。
徐長生打開房門,看著那兩道靚麗的身影,正穿梭于花草蔬果之中。兩人也是看到了徐長生,輕語倒是說了聲“三公子,你怎么今天起這么早啊?!?p> 而徐念兒則是只說了句“三公子”便不再言語了。徐長生也是慣著這小家伙,知道她因為之前的事,還有輕語姐姐要嫁入的事,對自己頗有怨言。
“輕語啊,你過來一下?!闭f罷,徐長生便走向輕語的房間中,而輕語卻是不知所然,不過還是跟著去了,一起跟著的還有徐念兒。
徐長生坐在輕語房間的椅子上,看著到來的兩個,也是哭笑“小念兒,我可沒叫你哦?!?p> 徐念兒輕哼一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欺負(fù)我的輕語姐姐?!迸幂p語也是哭笑不得。
徐長生搖搖頭,也示意她們坐下,然后說道“輕語啊,本來不應(yīng)該管你們的事的,但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顧子晨不想安于做一個普通的讀書人啊?!?p> 輕語聽聞便輕笑一聲“公子,你都知道了啊。”
徐長生并未做聲而是等著其說明。輕語整理好語言,說道“我知道子晨哥不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他要去參加州試,甚至是國試,他想去為社稷出一份力。我也想全力支持他,因為他真的有才華,有本事,我能看出來,要不然我也不會喜歡他?!?p> 輕語說完,便小心翼翼的看向徐長生。
徐長生也是輕輕一笑“輕語啊,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沒有說他不能去做他想做的事,只是你應(yīng)該聽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fù)心多是讀書人??!”
輕語臉色一變,好似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堅定的說“我相信他。他不會那樣的?!?p> 徐長生也是微微嘆氣的搖搖頭,說道“或許他現(xiàn)在不是這樣,可是當(dāng)一個人看過高山冰雪,看過懸崖峭壁,還會對那人潮洶涌有所觸動嗎?!?p> 輕語聽聞此言也是緊閉口目,而徐念兒則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一樣。
“什么高手冰雪啊,你們在說什么啊?!毙炷顑航辜钡脑儐柕?。
徐長生并未理會她,而是接著說道“生為普通人卻想走那不尋常的路,何其困難??!當(dāng)然選擇權(quán)在你,我并不能幫你選擇啊。輕語,雖然我們希望你平安的渡過一輩子,但壯麗的山河,你想看也在你的腳下。”
徐長生說完便起身不再言語。只留下一臉變幻莫測的輕語以及不知所謂的徐念兒。
月色在黑暗中悄然露出,而大地上的人們也回到了自家的屋檐。
徐長生夫婦與徐天夫婦正在屋中小坐。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坐在圓石桌旁。
“冰兒真是越來越管理的好了,我也可以放心的把這王府交給你了?!蓖蹂r(nóng)詩函對著陳冰開心的說道。王妃還是對陳冰非常滿意的。
“都是婆婆教的好?!标惐彩切β暡粩?,溫和的與自己的婆婆聊天。
反觀徐天與徐長生兩人都是無所事事的在一旁喝茶。
“明天輕語那丫頭也要嫁人了吧?!毙扉L生感慨道。
“你這小子,怎么不把輕語收當(dāng)小妾。”徐天笑罵道。
“老爹,何必強(qiáng)人所難呢?!毙扉L生無奈的說道。自己對輕語只有妹妹的感情,并無其他想法。而輕語恐怕也只對自己有哥哥加主子的感情吧。
“好啦,你們兩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雖然我們也希望她平平安安,希望她不去蹚渾水。但是也終究是我們的想法啊,只是我們這種身在渾水中的人的感受罷了,又豈能明白還沒在其中之人的想法呢。”王妃開導(dǎo)兩人說道。
在原本太陽當(dāng)空之時,輕語便收拾東西前往她自己的院子了,她將會以一個新的身份生活在這個世上。而跟著她去那座院子的還有徐念兒以及齊寧。
齊寧是為了讓徐念兒悄無聲息的留下,也悄無聲息的走去。
“輕語姐姐,今天之后,我們真的不能再見面了嗎?!毙炷顑簜牡恼f道。
“是啊,小念兒,以后你要乖乖的跟在夫人身邊哦。”輕語捏了捏小念兒的鼻子。然后調(diào)笑著說道“以后夫人也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的?!?p> “我才不要,我要一直陪著夫人,輕語姐姐,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毙炷顑郝詭Э耷坏恼f道。那星辰般的眼眸掉落出來的淚珠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
“好啦,小念兒,來幫姐姐化妝吧。”輕語輕聲說道。
徐念兒幫忙搬來胭脂,兩人就這么配合畫出了一個明眸皓齒的古典美人。一襲紅裝好不惹人喜愛。讓徐念兒那哭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輕語姐姐真美。我以后也想畫成這樣?!毙炷顑毫w慕的說道。
“好啊,下次小念兒成親,我就去幫你畫?!陛p語寵溺的說道。
天色慢慢的黑暗了起來,天上的月亮也慢慢的移動,星星也消失不見了。
而兩女一直在交談著,絲毫不知疲倦。
“咯咯咯”公雞打鳴了。
“嘎吱”門也被推開了,齊寧從門外走來,只見徐念兒已經(jīng)躺在輕語身旁睡著了,齊寧輕聲的走過去,慢慢的將徐念兒抱起,說了句“告辭”
便迅速消失在這間屋子之中。
只留下一臉悵然的輕語,輕語看著外面快要潔白的天空,輕聲呢喃道“世上再無輕語,只有喬欣瑤”
其將眉間的那點白色祛除,露出原本的一顆朱砂痣,使其原本美麗的面孔更添一份妖艷,然后便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笑開了花,似要迎接新的生活。
門外也傳來的了陣陣敲鑼打鼓聲。若是仔細(xì)看便知曉,有一人身騎駿馬而來,這顧子晨算得上是入贅喬氏了。其父母都在水木城,自然是不可能再將喬欣瑤再接回去了,況且其還要參加州試。
眾人也只知道有一戶喬氏女兒嫁人,只知道喬氏之中只有一個女兒和一個老婆子,而不知道喬氏女兒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