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通商行的大掌柜帶著徐長生一行人穿過一條羊腸小道,來到隱秘的后堂,這里一般的掌柜都不能進入。
眾人來到一間屋子,里面沒有太多擺飾,只是周圍都是用奇異的玄木所阻隔,有著很好的隔音效果,外人根本不能知曉其中發(fā)出的聲音,在鎮(zhèn)北王府,徐長生也經(jīng)??吹竭@種玄木。
“匯通商行幽州城分行大掌柜宋亞康見過鎮(zhèn)北王?!蹦谴笳乒耜P上房門便稽首道。
“宋掌柜無須多禮?!敝灰娦扉L生上前將其扶起。果然如他所料,這匯通商行在幽州城的情報也是不少,知曉其身份也是正常。
“不知王爺來此所謂何事?!彼蝸喛倒Ь吹膯柕?。
宋亞康早就已經(jīng)收到情報,張家老爺?shù)男」訌埱褰艿牧钆埔呀?jīng)給這鎮(zhèn)北王了。雖然說對于鎮(zhèn)北王本身,自己敬而遠之即可,也無須太多的恭維,但是對于張清杰這位未來很有可能登上張家掌舵人而言,自己卻是要萬分恭敬。況且小公子能給徐長生令牌,必定是大老爺允準的。
“宋掌柜啊,是這樣的?!毙扉L生還沒說出來,便將目光移向陸明羽。
陸明羽便上前一步,將懷中的一張紙取了出來。放在宋亞康身前“這上面有一些物品,麻煩宋掌柜找齊后直接送到烈陽城鎮(zhèn)北王徐府。所以費用都由鎮(zhèn)北王府所承擔。”
宋亞康接過紙張,上面都是一些對于大人物來說比較常見珍奇異寶,雖說很珍貴,但是還能找到的,應當是賀壽之禮。至于為何不其自己尋找押送,那就不是自己這個分行大掌柜該關心的了。
“王爺,有此令牌者如見小公子,我商行自當竭盡全力為小公子服務,至于費用則都是算在小公子名下,若是王爺覺得不妥,還是找小公子商量,屬下實在是沒資格做主?!彼蝸喛狄荒樥\懇的說道。
徐長生也是暗暗感嘆這分行大掌柜的智慧啊?!叭绱?,那就有勞宋掌柜了?!?p> 來到街道上,徐長生還是忍不住問道“陸二哥,為何非要來找幽州城的匯通商行來運送賀壽之禮呢?!?p> “長生啊,此去必定是艱難重重,而潛在的對手在哪我們都不知曉,若是讓鎮(zhèn)北軍運送,誰又敢打主意,但若只是讓匯通商行運送,則那些牛鬼蛇神都會出來找點事,定會露出蛛絲馬跡。借此,我們或許可以弄清誰才是真正的對手,何樂而不為呢?!标懨饔鹦χ谜鏆鈧饕魧π扉L生說道,這種距離,也就齊寧能夠憑借三品超凡境后期的實力聽到了。
“若是賀壽之禮出了事呢?!毙扉L生還是不解的問道。雖然鎮(zhèn)北王不懼武帝,但是這種面子上的事還是要雙方都給才好,互相給面子才能長治久安,不然撕破臉皮誰都不好過。
“這個不用擔心,愚兄早就為你準備好了,那些賀禮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我們此去匯通商行必定會有許多勢力知道,比如后面就有好幾個人跟著呢。”陸明羽繼續(xù)傳音道。
讓身旁的齊寧心中還是有所波瀾,這陸明羽心機太過深沉,幸好是朋友,不然要是對手,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圍喧鬧的叫賣聲,談話聲綿綿不絕,來往的行人也是絡繹不絕。
突然間,路過徐長生身旁的一位瘦小男子突然將手中匕首亮了出來,剎那間,那匕首便來到了徐長生的背后,眼看就要將匕首扎進去了,只見齊寧抬手一刀,那男子的手臂直接被切成了兩段。
“啊,啊”那男子受傷后便倒地大叫不止。路邊眾人見狀都是大驚,大叫。連忙將小孩護在懷中跑掉,附近的攤販也是躲在掩藏體后探著頭觀察。
電光火石之間,徐長生還未察覺,便一切都結束了,“你”徐長生轉過頭來正想問道。
便聽到“保護鎮(zhèn)北王?!北銖慕值乐幣艹鰩资说难靡蹖⒋说貒乃共煌?。
此時幽州刺史崔啟鴻也出來了,連忙說道“王爺,屬下失職,沒想到還有人膽大包天,敢刺殺王爺,屬下將其帶回去必定好好審理,肯定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復?!?p> 徐長生微瞇著雙目,看著這那刺殺之人已經(jīng)被其手下的衙役給帶走,不是不想阻攔,齊寧與陸明羽能打過這幾十人,還能打過外面那幽州軍隊嗎。況且這本就是幽州刺史的職責,因此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
“呵呵,刺史大人要好好查查啊,一定要把那罪惡的源頭查出來?!毙扉L生拍著崔啟鴻的肩膀說道,特別是“源頭”兩個字咬的很重。
“王爺,外面多事端,還是去幽州城的行館吧。屬下只希望好好保護王爺?shù)娜松踩!贝迒Ⅷ櫣Ь吹恼f道。只是有幾分真誠就不得而知了。
徐長生一臉寒怒,本就被這刺殺之事感到惡寒,現(xiàn)在這家伙還想限制自己的住行,聲色俱厲道“刺史大人莫非想囚禁本王,莫非刺史大人當年還未被我鎮(zhèn)北軍打怕,想試試鎮(zhèn)北軍之威。”
此言一出,崔啟鴻也是嘴角含著笑意,手撫了撫胡須,說道“王爺不要如此想象,本官真的只是想確保王爺?shù)?..”
“唰”話還沒說完,只見徐長生便將長劍抽出直接架在崔啟鴻的脖子上,甚至都將其抹出一道血絲,周圍衙役見狀也是立馬將刀抽出。
此時的崔啟鴻立刻大汗淋漓,眼神中充滿著對死亡的恐懼。
“怎么,刀圍本王,崔啟鴻,你想造反嗎?!毙扉L生看著周圍拔刀的衙役先發(fā)制人大聲說道。
崔啟鴻也是清醒了過來,連忙讓周圍的衙役將刀具放下。
“王爺,是屬下無禮,實在是沒有造反的念頭,還望王爺明鑒?!贝迒Ⅷ欉B忙大聲說道。
崔啟鴻心中明白,就憑剛才眾衙役抽刀,這鎮(zhèn)北王將自己斬于劍下,連武帝也最多責罰一二,根本不會去動他。畢竟鎮(zhèn)北軍的強大,不是自己一個幽州刺史能夠衡量的。
徐長生這才將玄幽劍收回劍鞘中,那崔啟鴻脖子上的血絲更加明顯,可是崔啟鴻卻不敢亂動,而是等待著徐長生的言語。
“崔大人,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不要動一些歪心思,不然別怪本王劍下無情。”徐長生說罷便掃了崔啟鴻一眼,帶著兩人走了。
留下崔啟鴻愣住在原地,待到徐長生一行人走遠,其才敢發(fā)出動作。
崔啟鴻看著周圍那些呆呆的士兵,然后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絲,“嘶”,心中越想越氣,他們當時要是不拔刀,自己起碼還能占理不至于如此狼狽,“你們都給我扣一個月俸銀。”崔啟鴻惱羞成怒的說道。
只見眾衙役面色難看,只怕心中有火。
崔啟鴻不愧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剛說完的“扣俸銀”立馬又轉念一想,這些衙役也是對自己的安全負責,甚至敢向鎮(zhèn)北王拔刀,實在是忠心,若是苦惱了這些衙役,以后誰還敢為自己賣命。
“罷了,你們護主有功,每人賞一兩銀子?!贝迒Ⅷ櫾频L輕的說道,與剛才的氣急敗壞呈現(xiàn)出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