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麥小琪走出大樓,夏文向高麗萍道謝。
這些法律上的知識夏文只是略懂,并不詳細,高麗萍此舉算是給與自己幫助。
當下,夏文向高麗萍解釋事件原委。
高麗萍聽完夏文講述之后,神色有些怪異,不知如何開口,遂邀請夏文上車,準備在路上聊聊這件事。
夏文牽著麥小琪上車,隨口問了一句去哪里。
高麗萍解釋說,麥小琪的事情應該盡快得到解決,兩人并不是專業(yè)人士,所以準備載他去一起去找律師咨詢一下。
夏文點頭同意。
路上,高麗萍向夏文說起麥小琪的事。
她并不是被槍聲嚇得不會說話。
她原本也是正常的,只是七歲時,在父母去世,由舅舅撫養(yǎng)之后,由于舅舅及其家人冷漠對待,家中長期無人與她說話,慢慢的喪失了語言能力。
外人都不知道(辦理過轉(zhuǎn)學),只當她是天生啞巴,是重案組警員問過她家周圍一些老鄰居,才知道這件事。
夏文聽到這番話,心中忽然平靜下來,他摸了摸麥小琪的頭發(fā),堅定了要幫她脫離苦海的決心。
由高麗萍開車帶路,很快兩人來到的第一家律師事務所。
負責接待的似乎是名實習律師,她名叫李婉安,容貌明艷動人、五官精細立體、線條優(yōu)美,面容圓潤,皮膚白皙。
鵝蛋臉龐的她,面部柔和沒有一點棱角,還梳起了此時最流行的卷發(fā)丸子頭,留著兩邊長長的鬢角。
略微長的臉型,嫵媚中透著英氣,一雙含情又堅毅的美目眼睛里,還帶著幾分清冷的意味,非常的勾人。
她沖兩人一笑,紅唇一抿,蘋果肌支撐下的笑容透露著可愛感。
“兩位請坐!”
她引著兩人來到接待室,又端來咖啡,招呼兩人坐下。
等夏文與高麗萍坐定,她拿出筆記本,開始詢問兩人情況。
李婉安一邊問一邊記,問得頗為詳細,很快便記錄了滿滿兩頁紙,其中大多數(shù)是高麗萍在回答,因為夏文知之不詳。
等李婉安記錄完成,收好筆記之后,夏文急不可耐,向她詢問對這件案子是何看法。
李婉安面露尬色,隨即向兩人坦言,自己只是實習律師,對業(yè)務并不熟練,律所事務自己不能做主,這件案子是否接受需要等律所的大律師葉穎文回來,才能做出決定。
葉穎文的名字,夏文當然聽過,正是田迪文所請的大律師,對她印象頗為不好。
于是夏文看著高麗萍,沖她微微搖頭。
見高麗萍也輕輕點頭,表示同意,夏文便站起身,遞給她一串電話,沖李婉安笑著說道:“李小姐,如果有消息了,請盡快通知我們?!?p> 李婉安察覺夏文動作,知道他并不中意律所,但她并不在意,畢竟這件案子也頗為麻煩,取證有些困難、又會耗時頗長。
看兩人也沒什么錢,在律師費的問題上一定會談不攏。
當下,李婉安送兩人走出大門,嘴中倒是頗為客氣,說著:“夏警官,高警官,再見!有消息我會盡快通知你們的!”
隨即露著標準微笑,向兩人揮手道別,方才轉(zhuǎn)身走入律所。
夏文與高麗萍對視一眼,均對這家律所不抱希望,便一同牽著麥小琪小手,一起轉(zhuǎn)身下樓。
依舊是高麗萍開車帶路,夏文領(lǐng)著麥小琪繼續(xù)坐在后座,兩人一起去找下一間律所。
兩人之間并不熟稔,夏文又心中有事,所以兩人沒有再過多交談,只是高麗萍幾次張嘴,卻欲言又止,顯得頗為奇怪。
夏文并不在意,高麗萍也許是有些話想問自己,只是自己此刻并無閑談心思。
港島律所扎堆于此,兩人很快就找到另一家律所。
接待兩人的是一名吳姓律師,她眼睛稍小、眼尾上揚,臉部輪廓骨感,缺少溫柔感,顴骨過高、顯得成熟,五官單看也并不出眾,但是當她撥動一頭大波浪長發(fā),加上大紅唇,讓人感覺風情萬種。
“吳嘉麗律師!”
她伸出右手,分別和夏文、高麗萍握手之后,向兩人作自我介紹。
她身穿白襯衫、黑色小馬甲,下身是黑色絲襪搭配黑色短裙,腳踩高跟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間,盡是風情。
這人是律師?!
夏文與高麗萍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震驚神色,只是警察的職業(yè)讓兩人知道:不要以貌取人。
吳嘉麗也是掏出一個筆記本向兩人發(fā)問,問得也挺詳細的。
待詳細了解事情之后,她并沒有像前一律所一樣,需要等候律所大律師,而是直接告訴兩人,官司可以打,并且勝算頗大。
她還頗為專業(yè)的指出兩人與麥小琪在關(guān)系上存在問題,不能為麥小琪出頭,此案必須由其他如兒童福利會等機構(gòu)出頭。
這件事夏文與高麗萍作為專業(yè)人士,當然知曉,夏文見她說的頭頭是道,并沒有話中藏話的將話說個一半一半,不禁對她好感大起。
夏文起身向她道謝,并詢問她是否有時間主持這個案子。
吳嘉麗笑著表示自己時間充裕,愿意接受這次委托,不過還是建議兩人先去兒童福利會咨詢一下,他們一般有相熟的律師,并不需要額外在外尋找。
夏文一愣,笑著向她道謝。
隨后,牽著麥小琪向她告別。
“吳律師人還不錯!”
下樓后,兩人展開了討論,并都對吳嘉麗表示贊揚。
樓下,高麗萍勸阻夏文,因為麥小琪沒有其他親人,法院就算裁定麥小琪舅舅沒有履行監(jiān)護責任,剝奪他的監(jiān)護權(quán),可誰又能代替麥小琪舅舅的血緣關(guān)系,給予麥小琪照顧呢?
不如這陣子好好照顧她,等到她能夠自己判斷,由她自己決定是否要起訴她的舅舅。
高麗萍說得對,夏文與麥小琪并無關(guān)系,所以并不能替麥小琪拿主意,只是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恐怕很難自己做主拿主意吧。
夏文是巴不得立刻將麥小琪舅舅送進監(jiān)獄,只是之后的照顧是個大問題。
夏文長嘆一口氣,將此事放在心里,準備日后再說。
多少次了,這種無力的感覺。道德、職責,這些東西像是枷鎖,牢牢將自己困住,看見不平事也只能輕輕嘆息。
當下,夏文頗感無力,在沒有興致繼續(xù)進行這種過家家式的游戲了,向高麗萍道謝,并在征得她的同意后,牽著麥小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