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學政給了江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然后講了起來:
“讀書五境分別為:格言;至物;修身;平天下;知行合一?!?p> 江言聽后眼睛都瞪大了。
為何他記憶中沒有?
那么的陌生。
“你昨日便踏入了格言境,要知道許多秀才終生都無法踏入,可見天賦之高,才華之厚,臨江府數十年難遇?!?p> 江言對夸獎并不在意,追問:
“那腦中的清氣?”
“文氣入體,成就格言境,可以讓你耳清目明,夜如白晝?!?p> 江言聽后恍然大悟。
難怪昨天晚上眼神那么好,還以為是白蓮邪術術作用,原來如此。
沈學政繼續(xù)說:
“到了至物境后,方可依然自得,那些花花草草都是你的朋友,世間萬事萬物與你親近?!?p> 江言沒想到讀書五境如此奇妙。
“修身境后,便可一塵不染,等閑鬼怪靠近,一嗓子就能震死?!?p> “平天下境便是一方大儒,口吐蓮花,妙筆生花,提劍鎮(zhèn)四方?!?p> 江言聽后震撼之情溢于言表。
沈學政對江言的表現(xiàn)很滿意。
對功名不感興趣,對讀書有興趣才合他的胃口。
“知行合一境被譽為圣人,千百年來再沒有出過了?!?p> 江言從震驚中回過神。
沈學政問:
“可有什么不懂的?”
“好像不像武者那樣有移山填海的本事?”
沈學政好像對江言這么問并不意外:
“讀書便是如此,手無縛雞之力;但到了修身境后,天下之大哪里也可去得,那平天下境的讀書人,以言壓萬法,實力不比武者弱?!?p> “多謝先生,學生受教了?!?p> 江言是真心感激沈學政為自己答疑解惑。
沈學政說:
“時辰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查案了?!?p> “是?!?p> 江言起身從小院出來,卻聽沈學政說:
“過段時間院試你去參加。”
“可……?!?p> 小吏不能獲取功名江言是知道的。
沈學政說:
“陛下恩典,可以讓小吏參加院試?!?p> “多謝先生提醒?!?p> “去查案吧!快些查明白,也好準備院試。”
“是?!?p> 院試既然可以參加他也想試一試。
江言邊思考讀書五境,很快就來到學子們上課的地方,沒想到自己昨天寫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就被重新寫在了這里。
下課的學子們看到江言后紛紛圍了過來。
“江兄可是來讀書的?”
“倘若能和江兄同窗是我等榮幸?!?p> “我以江兄為讀書榜樣?!?p> ……。
……。
學子們的吵雜聲把江言淹沒。
太熱情了。
不過倒是也有幾位在旁邊自始至終冷眼旁觀。
顯然對江言的到來不太歡迎。
“各位讀書人,我是來查案的,你們誰與白養(yǎng)恩熟?或是他的舍友?”
學子們短暫沉默,紛紛舉起手。
江言無語,提醒:
“是與白養(yǎng)恩關系不錯的?!?p> “我們都與白養(yǎng)恩關系不錯,甚至連王博和孔瓊都與他關系不錯。”
有人回答:
“甚至連沈先生對白養(yǎng)恩也多有提點。”
江言見狀對白養(yǎng)恩的戒備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這樣的人太可怕了,面對這樣的對手,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噩夢。
隨即也不客氣,決定把所有人都問了:
“那各位學子就都來和我談談白養(yǎng)恩吧!”
江言憑借從藍星抄來的兩句詩就收割了不少粉絲,所以大家都愿意主動配合。
找了個地方坐下,依次向學宮學子們問五個問題:
其一:白養(yǎng)恩平常都做什么?
其二:白養(yǎng)恩是否表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一面?
其三:白養(yǎng)恩身手如何?
其四:白養(yǎng)恩是否七天內都在學宮?
其五:七天內,分別是在什么時候見過白養(yǎng)恩。
問題不多,但學子們人卻不少,忙到晚上才結束。
江言拿著很厚的冊子對學宮學子們行禮以示感謝。
然后去找沈學政告辭。
“先生我來告辭。”
“天黑了,明天再回去吧!”
“案子急,就不叨擾了。”
“也好,路上注意。”
“是?!?p> 江言隨即被眾學子禮送出學宮。
回去的路上,由于是陰天,光線不是很亮,漆黑一片。
格言境的好處就顯現(xiàn)出來了。
耳清目明,夜如白晝。
正時,看到有兩名黑衣人隱藏在暗處,江言神情逐漸嚴肅了起來,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手便放在刀柄上,繼續(xù)趕路。
離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兩人越來越近,正時,他們抽出匕首向著江言刺來。
幸虧自己已是格言境,耳清目明,夜如白晝,不然很真會著了他們的道。
抽刀,向著最近的那人砍去。
對刺客而言江言的攻擊絕對是猝不及防。
手臂直接砍斷,一聲哀嚎讓人不寒而栗。
伏虎刀法將就的就是快準狠。
回頭向著剩下的那個刺客脖子砍去。
兵器是一寸長一寸強,刺客下意識避讓。
“你知道我們?!?p> 江言冷哼了聲,追上去,廝殺在一起。
刺客在黑夜下絕沒有已是格言境的江言便利。
十招便被砍殺在當場,那被砍斷手臂的刺客看情況不對,跳入桑干河而逃。
江言想追上去問是什么人讓他們殺自己,想到自己水性不佳,冒險恐怕會讓自己身處危險境地,便只扛著尸體往衙門去了。
回到衙門,卻沒想到許禿子還在。
“捕頭。”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茶的許禿子看到江言后松了口氣: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學宮要人了?!?p> 江言把尸體扔在地上,然后把腰間冊子交給許禿子:
“好像白養(yǎng)恩的確有不在場證明,但也不能排除他隱藏了身手,從學宮出來,進入白家?!?p> 許禿子指著尸體問:
“他是誰?”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砍死一個,砍傷一個,被他跑了?!?p> 許禿子神情凝固:
“什么人?”
“或許他知道?!?p> “一具尸體?”
“有時候尸體能做的比活人還要多?!?p> 許禿子翻看著江言帶回來的冊子:
“那這起案子就由你自己負責?!?p> “是?!?p> 江言從衙門出來,趁著夜色來到白府。
翻墻進了院子。
尸體盡管都已經清理了,但依然陰森森。
江言走入那個被侵犯過女人的房間。
他倒是想知道兇手重新返回到底是要尋找什么東西。
把刺客的血從瓶子倒出來,招魂儀式需要用到血,江言自然不會閑的去割自己。
隨即用手指沾著血畫著招魂儀式所需要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