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jīng)把白府滅門案的犯人伏誅,但也損失慘重,大概要忙好幾天才能恢復(fù)正軌。
江言不愿意參與其中。
況且劉建仇已經(jīng)得報,江父和張叔兩人的案子的由來也搞清楚了。
要查,得去臨江府。
參加院試正是機會。
悄無聲息的進了院子,回到房間把銅鏡用布包上;這是他李代桃僵趁沒人注意在倉庫偷換的,至于為什么這么做,是江言總覺得有些詭異有一探究竟之心。
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的瞬間江言又坐了起來。
鼻子嗅嗅。
是胭脂的味道。
有人在自己床上躺過。
而且不是張嫣。
她從來不用胭脂,就算用,也不會用味道這么濃郁的。
未成親女子用的胭脂味道都很淡。
家里也不可能有客人,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躺在自己床榻上。
江言環(huán)顧房間目光落在銅鏡上,喃喃自語:
“難道是我多心了嗎?”
至從修煉了《白蓮經(jīng)》后,精神體魄都有增強,也為了避免再聽到臆語,他就很久沒有躺在床榻上睡過覺了。
脫掉衣服重新躺下,被胭脂香包裹有助于睡覺。
意識逐漸迷糊后,臆語如期而至。
“坍塌的廟宇總會重建,而且比之前更加高大?!?p> “失去比得到更加珍貴。”
江言不知道為什么,再次聽到還有種懷念的想法。
“沒有人能斷了神靈的傳承,逆勢而為,終將反噬。”
“遺忘在彼岸種滿了向陽的葵花?!?p> “痛苦降臨,死亡并不代表著解脫?!?p> 臆語不斷重復(fù),江言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少了一句。
少了的那句代表白蓮教徒之廟的臆語。
難道說只要把臆語代表的不同廟宇都探索過后就會讓臆語消失嗎?
可當他去尋找別的廟宇時,走著走著又回到了上次進去過的地方。
江言深吸了口涼氣。
顯然是有什么力量在影響著他,不讓他找到別的地方。
廟門發(fā)出扭曲刺耳的聲音,當徹底敞開后,往里看了眼,一如往常,考慮片刻,他還是走了進去。
現(xiàn)在需要學(xué)些別的白蓮邪術(shù),不然下次遇到像白養(yǎng)恩的高手,沒那么好運氣可是會死的。
進來后強迫自己不去看坐在供桌上的老朽,信步來到墻壁前,略過那些灰袍白蓮教徒才能掌握的復(fù)雜白蓮邪術(shù),江言發(fā)現(xiàn)了養(yǎng)蠱的方法。
只是墻上只記錄了一種名為心蟲蠱的飼養(yǎng)方式。
具體有什么效果并沒有詳細描述,只說了是“萬蠱之王”。
毫無疑問江言動心了,只是心蟲獲得的方式有些詭異,他有些忌憚。
短暫的考慮后,還是把方式記了下來,之后再考慮要不要飼養(yǎng)。
至于白蓮邪術(shù),江言為了自己小命的安全著想選擇了身轉(zhuǎn)木。
簡單來說就是選擇一棵樹在經(jīng)過特殊儀式后,可以為江言承受一次致命攻擊。
當然,像這種強大的白蓮邪術(shù)是成為灰袍白蓮教徒后才有資格掌握的終級奧義。
記下來后,江言正準備再看看是否有適合現(xiàn)在用的白蓮邪術(shù)時感覺到有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神秘力量在排斥他。
不敢耽擱慌忙從廟內(nèi)出來往前跑,直到那股神秘力量不再影響后,江言才停下。
想要搞清楚發(fā)生什么的時候,聽到前方有坍塌的聲音,尋著聲音,當江言看清是什么東西塌了后,嚇的大驚失色,只覺得精神恍惚,不受控制的醒來了。
直挺挺坐在床上,渾身都是汗。
隨手抓起床邊塊帕子擦臉上的汗,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味道和床上的胭脂味一模一樣,再看手中的東西,是塊白色繡著鴛鴦的帕子。
顯然是女人的東西,江言去看門,依然反鎖著應(yīng)該沒有人進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夢境中那做白蓮教徒之廟坍塌了,現(xiàn)在又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睡夢時出現(xiàn)放了塊帕子,種種到底是怎么回事?
從房間出來,看了眼張嫣住的房門,顯然不可能是她。
江言來到院中站定,盤膝坐下,心中有了種猜測:
或許沒有那神秘力量排斥自己離開白蓮教徒之廟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那么,想到此處,江言膽寒。
片刻后,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隨即又笑了起來。
撫摸著手中的羊皮卷;自己沒有被埋在里面,那白蓮教徒之廟內(nèi)的老朽怕是虧了吧!
只是不知道那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救了自己的命,怎么都要好好感謝感謝。
至于《白蓮經(jīng)》要不要繼續(xù)練?
江言還有選擇嗎?
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練與不練風險共存,總之增強自身實力,在這個世界擁有自保之力比什么都重要。
緩緩閉上雙眼。
修煉無歲月。
等到再睜開,天色已有了光亮。
活動了活動四肢,不得不說道元效果不錯,昨天受的內(nèi)傷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個七七八八。
江言把羊皮卷收了起來,回到房間換了件衣服。
張嫣敲門:
“言哥你起了嗎?
江言打開門:
“起來?!?p> “言哥有沒有要洗的衣服?”
江言搖頭:
“沒有?!?p> 說完,把從上次刺客尸體上摸來的銀子遞給張嫣:
“留做家用。”
“上次還剩下不少?!?p> 江言把銀子放到她手心:
“你也該買些衣服了?!?p> “謝謝言哥?!?p> 說完指了江言脫下來的官服:
“要洗嗎?”
“不用了,我今天就去找大老爺說清楚,不做捕快了。”
“為什么?”
張嫣聽江言不做捕快有些著急了。
要知道,多少人要做捕快還沒有門路。
江言彈了下張嫣腦袋:
“別著急,聽我說。過段時間我準備參加院試,先中個秀才,然后我們搬去臨江府,那才好調(diào)查我爹和你爹的案子?!?p> 考取功名顯然要比當個捕快前途大,張嫣也不反對了:
“我聽言哥的?!?p> 她正要出去,江言不無好奇的詢問
“平常家里來人嗎?或者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張嫣神情困惑的看向江言:
“沒有??!鄰居倒是偶爾來串個門。”
“言哥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江言搖頭:
“沒,沒事,你去忙吧!對了,我不在不要進我房間,就算是有什么動靜也不要管?!?p> 張嫣第一次見江言如此嚴肅,也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