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姓修士望向他道,“連山兄,這怎么辦?”
只見連山散人,慎重的取出一個藍(lán)色小瓶,“這瓶蝕神水,想必阮道友聽過吧!”
“當(dāng)然聽過,這東西腐蝕神魂太過危險,搞不好連我們都得毒傷?!比钚招奘空f完,面露擔(dān)心之色。
“我使用的時候會提醒阮兄,到時候切莫忘了用法力封住全身。哼!等到下次見面,那就是他們的死期!”連山散人冷冷道。
六日之后,小舟又追上了前面的御天梭,蝦道人與李毅當(dāng)即開始迎戰(zhàn)。
然而這次戰(zhàn)斗,卻是出乎連山散人的意料,李毅和蝦道人虛晃一槍便逃往海中,連山散人與阮姓修士見狀,自是緊追不舍。
一炷香之后四人在一處島嶼附近停了下來,然而這島嶼上,卻有一座冒著濃煙的火山。
李毅望著連山散人,出言嘲諷道,“有膽你就跟過來!”他說完便飛往火山附近。
見狀連山散人與阮姓修士,陰笑著跟了上去。四人來到火山旁的暗洞附近,蝦道人隨即使出怒??駶ㄐg(shù)。
那連山散人見狀與阮姓修士相視一笑,而后沖入藍(lán)色旋渦之中開始戰(zhàn)斗。但沒有過多久,李毅突然感覺胸口隱隱作痛,腦袋似乎也有些許眩暈之感,以他通了五竅的身體狀態(tài),立刻意識到是中毒了。
他忙望向蝦道人,“蝦兄快散了法術(shù),有問題!”聞言藍(lán)色旋渦驟停,卻見蝦道人的臉色出現(xiàn)了少許黑色,這情況明顯是劇毒入體的表現(xiàn)。
就見李毅望向?qū)γ娴倪B山散人,怒道,“你倒是夠狠的,下的什么毒?”
“嘿嘿,怎么樣滋味不好受吧!這毒發(fā)作起來,會慢慢侵蝕你們的神識,最后把你們變成傻子。哈哈哈,你們不是配合很好嗎,繼續(xù)啊!”連山散人大笑道。
李毅聽完心中震驚,他向一旁的蝦道人使了個眼色。蝦道人隨即沖進(jìn)了暗洞之中,他召出一道紫雷劈向阮姓男子,而后硬頂著連山散人的攻擊也逃入暗洞內(nèi)。
須臾阮姓男子問道,“連山兄,我們追不追?”
“追!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這蝕神水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边B山散人胸有成竹的說道。
兩人隨即進(jìn)入到暗洞之中,不一會他們便穿過錯綜復(fù)雜的暗道,來到了暗洞的盡頭,但卻未見到李毅與蝦道人,那連山散人暗道不妙。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暰揄?,此刻整座火山都被埋在深處的炎火噬神雷炸塌。頃刻間整座島嶼濃煙直冒,黑灰遮天,巖漿開始散布,海床上都浮起了黑色的巖塊。
那連山散人與阮姓男子急忙沖向入口處,可惜他們來到洞口附近時,見到厚厚的落石已經(jīng)塞滿了通道。連山散人咒罵一聲,而后和阮姓男子各自祭出法寶,開始抵擋來自火山的咆哮。
而離島嶼不遠(yuǎn)處的李毅,此刻正馭使三彩靈葫疾飛。綠闕之中他取出金針,放出蝦道人胸口附近的毒血,而后又查看其體內(nèi)的狀況。
蝦道人中的毒有些深,此刻他的面色變得鐵青,李毅一邊放血,一邊取出丹藥喂入他口中。
“蝦兄堅持?。〉然亓朔酱缟秸椅?guī)煾?,就沒有問題了!”李毅沉聲道。因為他的身體通了五竅,本就對毒敏感;如今又練成了雷法,所以對這蝕神水的抗性較大。
倒是施展怒海狂濤的蝦道人,剛剛吸收的蝕神水有些多,傷了根基。此刻他盤膝而坐,卻是雙手顫抖不止。
一番星月疾馳,兩日后綠闕趕回了方寸山,李毅急急忙忙趕到倪海的茅屋前,大聲道,“師傅在不在,我有急事!”
不多時茅屋的門打開,里面?zhèn)鱽砹四吆5穆曇?,“什么事情??p> 他扶著蝦道人進(jìn)到屋中,急道,“師傅我這朋友中了蝕神水的毒。”倪海望向臉色發(fā)黑的蝦道人,只見他一招手,蝦道人便來到了他膝前。
不多時十三根金針,悄無聲息的射入蝦道人體內(nèi),稍許蝦道人背后的心俞穴破開,流出了黑血。
又過了片刻,倪海取出了一顆丹藥送入蝦道人口中,不久他的面色便開始慢慢恢復(fù)正常。
少傾倪海詢問道,“你這是惹了誰了?”
“幫朋友報仇,惹了黑絕會的家伙了!”李毅說道。
“黑絕會啊,這個組織有些歷史了?!蹦吆;貞浀?。見狀李毅忙道,“師傅知曉這個黑絕會嗎?”
“嗯,聽說過。黑絕會的會長好像叫梁師都,是千年前的元神境修士,你要多加小心!還有你這朋友已經(jīng)無大礙了?!?p> “多謝師傅,那我告退了師傅?!崩钜惆葜x道。正當(dāng)他踏出茅屋之時,他突然感覺到腦中奇疼,身體到處骨頭疼痛,胃中也開始翻滾,他猛的吐了一口酸水。
緊接著耳邊便傳來了倪海的聲音,“蝕神水乃為陰毒,從皮毛入體,感染五臟六腑,但是首先侵入肺臟,染至腦海。而后余毒四處發(fā)散,以至四肢百骸疼痛,此毒乃需陽機(jī),后需清肺,再尋毒素所經(jīng)之處,一一根除?!?p> 聽到他的話,李毅當(dāng)即取出金針放出了尺澤處的毒血,然后檢查身體各處。他發(fā)現(xiàn)身體中卻是有不少地方,隱隱做疼,之前他著急送蝦道人回來,倒是沒有在意。
這會他引出大椎穴中的雷霆之力,開始清理體內(nèi)的毒素,沒過多久,他的身體就開始慢慢恢復(fù)了。半響后他站起身道,“多謝師傅指點?!?p> “去吧?!蹦吆5?。
待兩人回到了洞府,他緩緩出了一口氣道,“連山散人你這老狗,想不到我會有一位醫(yī)圣師傅吧!”稍許他開始運轉(zhuǎn)心竅,再次清理身上余下的毒素。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身上的毒素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心中暗道,“不知這蝕神水到底為何物,竟然這般歹毒。幸虧這次提前發(fā)現(xiàn)了,若是晚上一些時候,后果怕是不是不堪設(shè)想。”
另一邊塌落的火山下,連山散人與阮姓修士雖然各自受了些傷,卻是成功的抵擋了火山的熔巖和巨石,也因此他們沒有來得及追擊。
數(shù)日后李毅身體恢復(fù)后,他似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出了方寸山,稍后他取出陰陽鑒,查找追蹤他的那只黑鼠的信息。原來那黑鼠名為黑鼩,是一種特殊的鼠妖,擅長追蹤氣味。
他又搜索如何防止被其追蹤,原來此妖卻是最怕一種叫錐蝽的臭蟲,它分泌的體液可以麻痹鼠妖的嗅覺。他來到南寧城天下商會,尋到妖獸商鋪中,購買了一瓶用錐蝽體液制作的藥水。
這藥水的味道確是不好聞,但是卻能清除掉李毅沿途遺留的氣味,處理完事情,他便火急火燎的又回到洞府,如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一是先找人將離火訣給翻譯出來,再修煉百血煉體術(shù);第二是找人修復(fù)北斗七星陣和青銅機(jī)關(guān)人;第三是委托陶明月尋找雷電妖獸的消息;第四還得給蝦道人尋些烏金和其他的稀有金屬。
不過不管做什么,看來都需要靈石。他看了看洞府之中的六角蠑龍,這會它還沒有醒,看來之前那兩瓶靈酒品質(zhì)還算可以。
稍許李毅將它抱起后晃醒,那六角蠑龍是疑惑的望了過來,李毅取出一瓶猴兒酒,而后又拿出一個小玉瓶,指了指六角蠑龍的小爪子,意思很明顯了。
六角蠑龍見狀,腦袋搖的跟個波浪鼓一般,它還捂住兩只小耳朵,見狀李毅是毫無辦法。
稍許他取出一瓶猴兒酒給六角蠑龍嘗了嘗,這下它倒是來了精神,一雙小眼睛期盼的望著玉瓶。
“來,一瓶換一滴精血?!崩钜阈煨煺T惑道。六角蠑龍又開始搖頭,李毅是哭笑不得。
“算了,先給你喝一瓶吊吊你胃口!”李毅暗道。沒有六角蠑龍的精血,換不來靈石,一時半會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須臾他想了想,便給陶明月發(fā)去了消息,讓她留意一下二級雷電兇獸的消息。
接著他便戴上千幻,去了南海的坊市,此刻他身上抹著有些臭味的藥水,卻是相當(dāng)不舒服,可是也無可奈何。
待進(jìn)入南海坊市,他將手里的那具巨擬葉螽的尸體處理了,又將那件赤鱗甲擺在攤位上。
不久便有修士前來詢問此甲的價格,他依照市場價將其直接售賣了,之后他有了將近五百萬的靈石。
交易完成后他尋著附近的攤主,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千鶴道人的消息,卻是沒有結(jié)果,他暗道,“找不到就算了,先去尋人翻譯離火訣!”
他先是將離火訣的內(nèi)容打散,接著來到粵州廣州城找人翻譯了五分之一,又趕往閩州的福州城繼續(xù)找人翻譯,剛好他也可以順道收集配置百血煉體術(shù)需要的靈藥。
如此這般,六日后他返回了方寸山。
回到洞府,李毅開始查看離火訣,書日:離火也,八卦從南,火德之精,燧人明生,五行之神,玉樞號令,統(tǒng)主八荒,三界玄玄,乃吾為主,飛火萬里,起霧驅(qū)云......
待看完內(nèi)容,他發(fā)現(xiàn)這本離火訣極為玄妙。
其中就有一篇是詳細(xì)介紹關(guān)于異火的,要煉制異火首先需要玄冰,不輔以玄冰則身體狂燥,無法靜心煉火。
“麻煩了,這玄冰也是稀缺之物!”他輕聲道。
“還是先尋人看看北斗七星陣和青銅機(jī)關(guān)人。”稍許他趕到了南寧城天下商會,待他來到陣法商鋪咨詢后,店主給他介紹了一位陣法師。
兩人會面后,他取出北斗七星陣的陣器讓其查看。半響待那人看過之后,他坦言此陣唯有地階陣法師才能修復(fù),但酬勞怕也得上千萬靈石。
李毅又詢問了一下,訂制一套地階高階六丁六甲陣的價格,店主告訴他需要先交納五百萬靈石的定金。真是啥也離不開靈石,最后他只得無奈的離開了陣法商鋪。
不久后他又在坊間打聽,是否有能修復(fù)青銅機(jī)關(guān)人的煉器師,也沒有探知到消息,而后他只得在陰陽鑒中發(fā)布了消息。
忙活了半天,是一件事也沒有辦成,出了南寧城,他無奈的說道,“沒有靈石真是萬萬不能??!”
不久回到洞府后,他取出一個玉缸,開始配置百血煉體術(shù)所需要的靈液。這配置靈液最主要的便是精血,所需的其他靈藥倒不是很難找。
半日過后待心境平復(fù)下來,他首先將購買的靈藥依次處理好,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他便將這些靈藥投進(jìn)玉缸中。
等待靈液配置完成,他緩緩的落入了其中。不多時一旁的蝦道人醒了過來,這次他身中蝕神水后,李毅的行為讓他心中頗為感動,他暗道,“確是沒有跟錯公子?!?p> 見李毅在修煉百血煉體術(shù),他便取出煉器的一些書籍,開始研究如何改造破損的鑌鐵金瓜錘。
此刻浸泡在藥液之中,李毅只感覺到皮膚火辣辣的疼痛,如同有螞蟻啃咬皮膚一樣。待得這股酸脹勁過后,皮膚又開始發(fā)疼,他只能狠狠咬住牙關(guān)堅持。這時絕對不能用手抓皮膚,一旦如此這配制出的靈液便會毫無作用。
不過經(jīng)過兩年的雷法修煉,李毅早已磨煉出了非人的意志,這點疼痛倒也不是問題。如此煎熬了一個月,當(dāng)他從玉缸之中起身,突然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自己變成了一個大力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