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兩人回到了方寸山,又經(jīng)過月余時間的修養(yǎng),李毅身上的傷勢才逐漸的恢復(fù)。想起那白色獠牙的兇狠之處,他至今依然心有余悸,須臾他暗暗告誡自己,“金丹修士斷不可小覷!”
之后等傷勢痊愈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取出了收集好的妖獸精血,接下來就是煉制雷符篆了。話說李毅真是一位拮據(jù)的修士,一直以來,好像沒有不缺靈石的時候。
一個月后,他終于將積攢的妖獸精血煉制完,這日他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施展靈犀夢蝶秘術(shù),恢復(fù)法力。
卻在此時,眉骨正中的位置,開始有節(jié)奏的震動,不一會兒這種節(jié)奏竟和心竅的節(jié)奏開始一致,他仔細(xì)體會這種感覺。許久只見他睜開雙眼,隨之面帶喜色的說道,“這怕是又開了一竅?!?p> 他如此肯定此事,是因?yàn)檫@種感覺,就像他開足心竅時一樣玄妙。接著他又不使用法力試了一下,果然當(dāng)他靜下心來催動心竅之時,便可將眉竅帶動起來,這種現(xiàn)象就仿佛他身體的本能一般。
五日后李毅漸漸熟悉了眉竅后,他便停止了修煉。稍許見到旁邊的蝦道人正在煉制法寶,他便出了方寸山。
等去了天下商會,他將手里的雷符篆售賣完,又想起譚忠全交待的,關(guān)于參加寶華居士壽禮的事情。
“怕就在這幾日了?!彼闹邪档?。一陣疾行之后,他又回到了方寸山,因?yàn)榕麓驍_到蝦道人,于是他就來到洞外靜坐修煉。
數(shù)日后經(jīng)過一番思索,他決定獨(dú)自前去赴約。此次前去都督府賀壽,這安全方面,肯定是沒有問題,再有那都督府中定然也是高手如云,蝦道人去了也不太方便。
結(jié)果沒過幾天,譚忠全就傳來了消息,約他在湘州長沙城匯合。須臾他回復(fù)消息后,隨即便出發(fā)趕路。還好桂州與湘州相鄰,兩州之間的距離也并不遠(yuǎn),兩日之后他便趕到了長沙城。
等進(jìn)入城中,沒有費(fèi)多大功夫,他便尋到了譚忠全。這次他卻是沒有帶面具,不過譚忠全也并沒有多少驚訝。
至于陰尸派的其他人,此刻正在天下商會的客棧中暫住。不多時李毅跟著譚中忠全,拜會了他師傅玉璣真人。
這玉璣真人是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他身穿黑袍,頭戴烏玉束發(fā)冠,面容是不怒自威。不過其人性格倒是和善,待見過李毅后,他只是微笑著詢問了幾句,隨后李毅便也入駐到洞府之中。
此次寶華居士的壽禮,在都督府的一處大型廣場之中舉辦,為此他們特意在這處廣場外構(gòu)筑了大型幻陣,凡人若是經(jīng)過此處,是斷然看不到這陣法內(nèi)的情景。
第二日一大早,陰尸派一行人齊齊來到了都督府外,此刻陣法外的入口處,正駐守著兩位筑基修士。這兩位都督府的弟子,想必也見慣了金丹境修士,等看到玉璣真人一行人后,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變化。
稍許玉璣真人從乾坤戒指中取出了請柬,那弟子查看過后,恭敬的說道,“陰尸派的前輩請進(jìn)!”
接著李毅一行人跨過陣法,來到了都督府之中。進(jìn)入其中后,迎面正前方位置,便能看見一座五層高的白玉圓樓,這玉樓有百丈長寬,而周圍廣場之中則散布著大大小小的修士。
這廣場怕是千丈有余,右邊是一座三丈高的巨型擂臺,擂臺外似布有防護(hù)陣法。
不多時眾人來到白玉圓樓前,只見一層入口處,擺著一張白玉石桌,石桌后則坐著一位中年修士。
這中年修士有金丹境修為,此刻他手持毛筆,正逐一記錄著,眾多門派帶來的賀禮。通過旁邊弟子的唱話,眾人已經(jīng)知道了這修士姓崔。
須臾玉璣真人取出了一件玉盒,他將之交予崔姓老者并說道,“崔道友,這是我們陰尸派的賀禮。”
“嗯,陰尸派的道友有心了,請道友入內(nèi)?!崩险呋囟Y道,隨后他將玉盒收下,并記錄了下來。
不久五人步入白玉圓樓之中,只見一樓大廳極寬,兩側(cè)擺著數(shù)百張青玉椅子,上面坐著各派的金丹修士。又往里走數(shù)丈距離,李毅忽然生出了一種,渾身被人看透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
稍許李毅不自覺的開始環(huán)顧四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金丹修士同時匯聚,還真是一副大場面。而在這些金丹修士的身后,則站立著數(shù)位乃至數(shù)十位的筑基期修士。
一旁的譚忠全面色平靜,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場面。李毅則心思微重的,走完了大廳中間的白玉長道,少傾他抬頭望向前方。
只見一丈高的黃玉臺子上,坐著一位白發(fā)玉面的老者,這老者身著紅色圓領(lǐng)綾羅袍,在他的身上,李毅竟然感受不到一絲法力氣息。
這人定是寶華居士無疑了,李毅不敢多看,他知道元神修士的神識極為敏銳。他又向旁邊望去,只見老者身邊站著兩位金丹修士,那兩人也穿著同樣的紅色唐衣。
不一會玉璣真人步行至黃玉臺前,抱拳道,“在下嚴(yán)庭建,特代表陰尸派,祝賀寶華上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陰尸派有心了。”寶華居士抬手示意道。玉璣真人賀完壽,便退身尋到一處位置坐下,李毅四人則站在他身后等待。
沒有想到這一站,兩個時辰便過去了,快到中午時分,一樓大廳內(nèi)的金丹修士,陸續(xù)有了兩百位之多。李毅卻是有點(diǎn)吃驚,僅僅是三州之地,便有如此多的門派,可想而知,整個大唐又有多少。
在等待期間,他還瞧見一些,由其他都督委派的金丹修士。其中就有他認(rèn)識的幾位,如程府的程若水,魏府的魏千尋,還有郭峰,候君昌等人。那魏千尋見到李毅之后,臉上先是有些許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如初。
不久瞧著時間差不多了,只聽寶華居士朗聲道,“眾位道友,且隨我去二樓宴飲吧!”說完他靜靜的環(huán)視了一圈,接著身影便消失不見。
半響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起了身,旁邊的玄梯中,也傳出了愉快的交談聲。這會二樓大廳內(nèi),已經(jīng)布置好了獨(dú)立的玉桌,玉榻等物,玉璣真人上來后,他尋到二樓中間的位置坐在,譚忠全等人則緊隨其后。
眾人落座之后,便有都督府的弟子端上酒水與靈果,而這些游走于人群中的弟子,竟然也身著清一色的紅色唐裝。
未幾只見寶能居士端起羊脂酒杯,開口道,“此番要多謝各位道友,前來參加老朽的壽禮,望大唐繁榮昌盛,國泰民安,也祝當(dāng)今陛下與藍(lán)田公主,萬壽無疆!”
玉桌前,李毅學(xué)著玉璣真人的樣子,將自己的酒杯倒上,隨后眾人齊聲舉杯恭賀!
待眾人將美酒一飲而盡,寶能居士微笑著說道,“下面各位道友就不用拘束了,還請自便!”
放下了空空的酒杯,李毅心中暗道,“別說這酒水還真不錯,喝著有虎骨酒的那種感覺,也不知道是什么仙釀?!彼帜闷鹱雷由系撵`果,細(xì)看了起來。
一旁的譚忠全說道,“這是百年的佛手果,此物是專用于宴會的靈果!”
李毅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匆匆吃了一顆,只感覺其味道微甜,帶著一股清香。待果肉進(jìn)入肚子,便有一股靈力進(jìn)入他的身體,這靈果也有意思。
少傾他又向四周望去,他發(fā)現(xiàn)大都是一些筑基修士食用了一些,那些金丹修士卻是見得多了,并未動手。
如此宴會逐漸熱鬧了起來,半個時辰之間,不停的有金丹修士走上前,給寶能居士敬酒。能見到這位元神大能,誰不想留下一個好印象呢!
許久,待到無人再上前的時候,寶能居士望向眾人,徐徐說道,“今日宴會也進(jìn)行的差不多了,老夫見大唐,能有如此多的后輩脫穎而出,甚為欣慰!此番就拿出這柄長劍作為今日的彩頭!”他的聲音不大,然而這聲音卻是清晰的印入了眾人的腦中。
接著就見他身旁的一位金丹修士,接過長劍道,“此劍名為思秋,乃是用千年黃玉打造而成,是一件高階法寶。此番想爭奪此寶的筑基期后輩,可進(jìn)入下面的擂臺之中,最后勝出者,便可獲得此寶!”
眾修士聞言,都露出渴望的神情??上Т舜螀s是點(diǎn)明了,只能由筑基期修士參戰(zhàn),否則李毅懷疑,這些在場金丹修士,說不定也會為此寶比試一番。
半響見二樓沒有動靜,程若水轉(zhuǎn)過頭,微微示意他身后的一位白衣修士。那修士見狀,隨之走到欄邊高聲道,“在下北天,愿上臺一戰(zhàn),還請各位多多擔(dān)待!”北天說完,便一躍而起,飛上了擂臺。
只聽陰尸派中,一位名叫仲遠(yuǎn)師兄開口道,“這北天我聽過,他乃是天下幫的副幫主!有筑基后期修為,其法力定然深厚?!甭勓裕钜闩c譚忠全露出了思索之色。
“先看看再說吧,這法寶怕不是輕易能贏得的?!弊T忠全道。
半響后,二樓依舊遲遲沒有動靜。些許是擔(dān)心,輸了比試會影響門派顏面,倒沒有幾個人敢下場。
就在眾人躊躇不定之時,卻見一位相貌普通,身著藍(lán)衣的修士走上前道,“在下廖回,有筑基后期的境界,此番便上臺獻(xiàn)丑了!”這廖回的身份,竟只是一位隨從。
隨后他飛上擂臺,抱拳道,“還請北天兄手下留情!”“廖道友謙虛了!”北天回禮道。寒暄過后,兩人隨即祭出法器開始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