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數(shù)日倒是沒有什么風(fēng)波,米陽秋還在養(yǎng)傷,李毅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不過冷不出的,掌教宗焱昊明卻尋了過來。
洞府外李毅有些不明所以,卻聽宗焱昊明說道,“前些日子,我見派中有異火出現(xiàn),于是巡視了一番,發(fā)現(xiàn)根源是在你這里。不知你身上的異火,可否讓老夫一觀?”
聞言李毅也不覺得意外,畢竟身在這門派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掌教總有辦法知曉,于是他大方的祭出了地心琉璃焰。
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常,那宗焱昊明的體內(nèi),竟出現(xiàn)了數(shù)股讓他感覺到親切的氣息,他不由得神色駭然,“這宗焱昊明,莫非煉化了三種以上的異火嗎?”
見李毅站在那里沉默不語,一副分神的模樣,宗焱昊明又道,“不錯,這卻是異火地心琉璃焰了?!?p> 轉(zhuǎn)眼李毅就回過了神,忙躬身行禮道,“讓掌教大人見笑了!”
“無妨,上次我不是說過嗎,你可以學(xué)習(xí)本門的燧氏融火術(shù)。今日我準(zhǔn)備帶你去祆神樓,傳授此術(shù)!”
如此李毅當(dāng)即拜謝道,“多謝掌教大人!”
本來這宗焱昊明,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其身具異火后,便改變了主意。
隨后兩人向著宗門大殿的方向飛去,半炷香時間,他們來到了祆神樓前。
此刻門口正有兩位值守的弟子,見來人忙恭敬行禮道,“見過掌教大人!見過羅長老!”
“嗯!”宗焱昊明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禮,而后他們走進了門中。
須臾兩人穿過大廳徑直往里,不過沒有走多遠,他們便停住了腳步。
眼前是一座數(shù)十丈的陣壇,這陣壇的后方擺著四具雕像,這些雕像有丈許高,刻畫的人物是栩栩如生,尤其是第一具雕像,有著明顯的兩伊州面容。
當(dāng)然能擺在此處的,正是拜火教的祖師亞斯德,和后任的三位掌教。
半響宗焱昊明開口道,“既然身具異火,便是炎黃子弟,你也有資格學(xué)習(xí)本門的燧氏融火術(shù)!”
話音剛落李毅便被挪移到了陣內(nèi),緊跟著四周天旋地轉(zhuǎn),轉(zhuǎn)眼間他便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他環(huán)顧四周,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起初他還以為這燧氏融火術(shù)只是一本功法,哪里料到會有這種情況。
而此刻他卻是位于一處石洞之中,這石洞大概有數(shù)幾十丈長寬,透露著蒼茫古老的氣息,在中間的位置有一處床型石臺,右邊的石墻上似乎刻著一些壁畫。
他走上前查看情況,這些壁畫內(nèi)容各異,在下面還刻有一些篆體文字,詳細講述了壁畫的出處。
原來早在上古時期,燧人氏便發(fā)現(xiàn)了火焰,接著人族便開始了文明的征程。
而炎帝便是燧人氏的尊稱,其乃是三帝之一,只是歲月變遷,皇朝更迭,這段歷史漸漸沉寂,如今已經(jīng)不為人所知。
這些壁畫便是燧人氏所留,旁邊還有亞斯德留下的注語,“余修煉千載,只悟出其中的三幅壁畫,因而總結(jié)出一套功法,便稱其為燧氏融火術(shù),其核心便是內(nèi)觀之法,凡入本門者,皆須修行此法...”后面便是他對這三幅圖的具體解釋。
稍許李毅看起了第一幅壁畫,只見上面刻畫著柴火,石火,水中的火焰,天火,尸火等等火焰,接著便是第二幅壁畫,只見上面刻著心火,肝火,胃火,妖火,光,最后一幅則是刻畫著一幅站著的人身,不過這人卻是呈現(xiàn)一個大字型,而在旁邊標(biāo)注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他繼續(xù)往下看,亞斯德將三幅壁畫所示的內(nèi)容,總結(jié)成了一副內(nèi)觀之法。
稍許李毅看過之后,他本想照著上面的方法開始修煉,恰巧就在這時,他額頭處有了一絲疼痛之感,隨即他隱隱的有一種錯覺,這修煉之法并不一定正確。
他暗暗思索道,“到底是哪里不對呢?這第一幅圖表示的是自然之火,其形態(tài)各種各樣,這第二幅圖表示的是五臟之火與生靈之火,難道這光也算火嗎?”
李毅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莫非要以陰陽的方法辨別火焰嗎,若是如此說,這火焰有陰陽之分,這自然之火屬于陽火,五臟之火屬于陰火,也不對啊!”
他一籌不展的站在那里,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也沒有任何收獲,半響他瞧見了不遠處的石臺,他便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本以為這石臺普普通通,只是一個打坐的床榻,但是當(dāng)他想起第三幅壁畫之時,他就自然而然的躺了上去。
就在這時,他的右手觸摸到了石臺的臺面,一絲冰冷的觸覺將他驚醒,“莫非人也是一團火焰......”
他似有所悟一般,當(dāng)即開始照著壁畫的樣子,將手腳大大咧咧的展開。
當(dāng)他的體溫蔓延到石臺之中,四周漸漸安靜下來,他隨之閉上眼睛,開始了冥想。
此刻他將自己想象成一團烈火,隨著這種思緒的蔓延,他的身體漸漸的沒有了知覺。
就像他當(dāng)初開玄關(guān)一般,他似乎忘了自我,身上的地心琉璃焰不自覺的便燃燒了起來。
此刻若是有外人在場,就會發(fā)現(xiàn)體表外,猶如覆上了一層光罩一般,這地心琉璃焰恰巧浮在光罩上邊。
不多時,他的體內(nèi)生出了一股清氣,漸漸的這些清氣在他的體內(nèi)散開。
模糊之間,李毅似乎感覺到五臟附近,有絲絲不對的地方。
這些地方似乎是之前積累的淤傷,不過在清氣的滋潤下,脈絡(luò)之中的邪氣被緩緩擠出。
洞中無日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的站起身子,就在他還意猶未盡之時,突然四周景色一變,他又回到了祆神樓之中。
四周還是那個陣壇,旁邊正站著掌教宗焱昊明,見李毅表情呆滯似沒回過來魂一般,宗焱昊明笑道,“燧氏融火術(shù)學(xué)得怎么樣了?”
“啊,多謝掌教,我好像領(lǐng)悟到了什么,又好像一無所得!”李毅慌忙起身道。
“這樣啊,慢慢來吧!”語氣風(fēng)淡云輕,好像見慣了似的,隨即宗焱昊明便往外走去。
不久兩人出了祆神樓,宗焱昊明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遠處。
李毅則緩緩的向著自己的洞府飛去,不過沒有飛多遠,他便停了下來!
他回憶起剛剛的感覺,依照那第三幅壁畫所示,他將自己想象成一團烈火,不過還未修煉多大一會,就被挪移了出來!還真是有點郁悶。
可是他不知道,一般拜火教弟子進入其中,頂多花費半日的時間,便能學(xué)會此融火術(shù)。
而且每個加入拜火教的修士,除了第一次授法,之后便不能再進入其中,除非其對門派有特別巨大的貢獻。
因為這三幅壁畫,乃是上古時期的瑰寶,每一次開啟陣法,便會加快其消散的速度。
若不是當(dāng)初祖師亞斯德有規(guī)定,每個加入門派的弟子,需進入其中瞻仰一番,這宗焱昊明怎么會帶他過來。
李毅也不知道,就剛剛那一會的功夫,一天時間悄然即逝,此刻他卻是有些意猶未盡。
等回到洞府他給米陽秋傳去消息,片刻后米陽秋便趕了過來。
兩人談話間,李毅發(fā)現(xiàn)了異常的地方,原來恍惚間都到了第二天了。
他當(dāng)即明白了,這燧氏融火術(shù)的神奇之處,他壓下心中的沖動,詢問起了米陽秋的身體狀況。
只聽米陽秋回道,“師傅,我的傷勢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而且經(jīng)過前些天的訓(xùn)練,我感覺身體也強了不少,法力也有所精進,但是依然到不了前期的極限?!?p> “嗯,此事慢慢來,急不得!以后你每隔五日就過來一次,我依照此法繼續(xù)訓(xùn)練你,爭取早日讓你早日突破,爭取到達筑基中期的境界!”
“那就太感謝師傅了!”
“無妨!”
稍許待其離開后,李毅迫不及待的再次躺到了地上,他依照那壁畫上的方法再次嘗試,許久身體中漸漸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清氣,但是這些清氣與昨日相比,簡直是露水與泉眼的區(qū)別。
不過好在還有效果,就這樣他這一躺,五日時間便過去了。
不知什么時候,陣外響起了熟悉的呼喊聲音,聽到動靜后他起身拿起了沙漏,“真是修煉不知歲月??!”
可片刻后,當(dāng)他再次訓(xùn)練米陽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掌控起地心琉璃焰,順手了不少。
他隨即又喚出了一條火龍,開始認真觀察,經(jīng)過對比他發(fā)現(xiàn)這條火龍的顏色,比以往也要深了幾分,威力自然也強上了些許。
突然他覺得有些怪異,莫非這燧氏融火術(shù),能改變修士的身體狀況嗎?
他取出陰陽鑒開始查詢消息,其中有一處記載,傳聞炎帝的體質(zhì)特殊,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巳火靈體,能包容萬火。
“莫非......”李毅心中驚異。
雖說此事虛無縹緲,但他身體的細微改變卻是事實。
“嘿嘿,這下子倒是真的得了不小的好處?。〔贿^此事要不要上報呢?”
仔細想了想后,他決定先不提及此事,若是現(xiàn)在就告訴宗焱昊明,搞不好會生出些事端,畢竟這東西也只是他的揣測。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米陽秋又是滿身傷痕的暈了過去,好在有丹藥輔助,他很快就醒了過來。
稍后一番感激涕零,他便告辭離去了,這次若不是因為那榮赫南的賭約,李毅怎么會如此花費心思。
如此日子過的飛快,就在不知不覺間,米陽秋又來到洞府外。
不久經(jīng)過訓(xùn)練,他的耐力與法力又強了許多,雖然受的苦多,他卻沒有一絲抱怨,因為他也明白機會難得。
“等過了這兩個月,恐怕自己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p> 要知道金丹修士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何況是親自輔導(dǎo)一個記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