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米陽秋有些失落,李毅安慰道,“每個人變強的路上都會有一番磨難,且安心修煉,待日后修為提上來了,自然沒有人敢尋你麻煩!”
就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想到了榮赫南那副嘴臉,此人當(dāng)真有些面目可憎。
就這樣過了十日左右,戰(zhàn)釜執(zhí)又傳來了消息。
這一次天閣準(zhǔn)備放長線釣大魚,如此不得不透露那孫德詔的位置。
“原來此人一直藏身于柴桑縣中,若是將此事透露給黑絕會,這人必定是死無全尸!”李毅的心中終是有些不忍。
但事實就是這般殘酷,想要獲得黑絕會的信任,那必須得有一定分量的誘餌。
長嘆了一聲,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出了洞府,經(jīng)過三日疾飛,他趕到了柴??h城。
又蹲守了一天,他在城中的山平巷找到了孫德詔。
這街巷附近大概有十余戶人家,此人就隱藏在其中一處民房中,如此深居簡出數(shù)十載,怪不得那黑絕會也尋不到消息。
李毅潛入了院內(nèi),里面只有三間瓦房,不過收拾的還挺干凈。
屋主人并不是孫德詔,而是一對半百的夫婦,他們還有一個數(shù)十歲的女兒。
至于孫德詔,則住在旁邊的偏房之中。
但從屋里的擺設(shè)與其衣著來看,此人并不像缺錢的樣子,如此擠在這間小院里面,卻是顯得有些怪異。
半響只聽農(nóng)婦的聲音傳出,“孫大哥,福兒,該吃飯了!”
“知道了,劉嬸!”
片刻后從偏屋中走出一位少年,這少年身體健壯,生了一雙特別的碧眼,看上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
沒等一會,那孫德詔也出了屋。
不大的小院中放有一張圓木桌,上面擺著五個瓷盤,里面是一些家常小菜。
眾人依次落座,只聽孫德詔開口道,“這么多年,勞煩你們夫婦了,我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旁邊的中年男子見狀,擺擺手道,“孫大哥說的是什么話,當(dāng)年我落難到貴府,若不是你好心收留,我哪里能活到今天。如今雖說你仕途不得意,可是我相信是金子總會放光的,而且這些年來,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你出錢,我們可是沾了你的光啊!”
就在這時,旁邊的小女孩端起了飯碗,“哥哥,吃肉!”
“嗯,你也吃!”那少年笑道。
眾人吃著飯聊著天,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不久夕陽緩緩落下,夜幕也開始籠罩整個街巷。
李毅靜靜的落了下來,“這孫德詔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讓黑絕會的人如此重視!”
如此他觀察了數(shù)日,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想著這次的任務(wù)還有些期限,他決定等等看。
這一等沒有想到就過去了半個月,這夜子時時分,屋中的人都已歇息,可就在這時,一個漆黑的身影偷偷翻出了院子。
看其連貫的翻越動作,分明是會些武功,這下子李毅就來了興趣,他偷偷的尾隨黑影前行。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兩人來到了另一處地方,此處也是一間民宅,其中有五六間精致的廂房。
就見黑影進入其中后,來到一間廂房門前,這會他卻是卸下了自己的面罩,正是那孫德詔。
這間房子里面,躺著一位三十出頭的婦人,旁邊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他小心翼翼的進入屋中,抱起了嬰兒,過了一陣又緩緩放下!似乎是不忍吵醒女子,他又悄悄關(guān)上了房門。
“難道這婦人是他的小妾?”李毅心中暗道。
他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此處還住著其他人,但她們的屋中只有一些簡單的桌椅,看著倒像兩位仆人。
不久收拾好院子中的痕跡,孫德詔又急匆匆的翻墻而出。
李毅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不打草驚蛇的好,反正這女子也無關(guān)緊要。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了,期間孫德詔除了夜里出去過一次,其他的時間就表現(xiàn)的普普通通。
眼看著不能再等了,望著這小院中的五人,李毅也只能默默的說一聲抱歉!
數(shù)日后他沿路返回,也順便將這孫德詔的消息傳出。
結(jié)果兩日時間不到,那竹林中就又有了消息,如此李毅便匆匆出了門。
等到中午時分,兩人就再次碰了面,那黑袍修士的神情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才一個月時間,你就尋到了此人,這次的消息準(zhǔn)嗎?
聞言,李毅肯定的回道,“保管沒有問題,我可是動用了門派中的暗子!”
見他一副若是其事的樣子,那黑袍修士又道,“此消息事關(guān)重大,這次你跟我一同前去!”
“好!”李毅應(yīng)道。
兩人隨即出發(fā),不過在經(jīng)過藏州之時,黑袍修士又聯(lián)系了一位修士,而且此人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等三人趕到柴??h,他們直接來到了那處小院。
稍許黑袍修士仔細(xì)確認(rèn)過后,嘿嘿笑道,“這次老弟的貢獻太大了!”
“不敢當(dāng)!”
“既然你出了力,本會絕不會虧待你的!”
他轉(zhuǎn)頭又望向旁邊的黑衣人,略顯興奮道,“金妙妙,去控制住那孫德詔,若是能讓他吐出秘密,此次任務(wù)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喲,老鬼!你這次終于想到我了!”如此嬌媚的聲音,原來這金妙妙還是一位女修。
“快去,別啰嗦了!”
“哼!”
金妙妙飛身落下,接著開始施展法術(shù),與此同時黑袍修士也控制住了另外四人。
下一刻,便見那孫德詔被臨空攝了出來,他的一雙眼睛渾渾噩噩,似沒有睡醒一般。
那金妙妙搖身一動,褪下了外面的黑袍,僅留了一件裸露的內(nèi)衫,那雙細(xì)長的美腿暴露在外,端的是惹人注目。
又見她口念咒語,伸手一招,那孫德詔瞬間就呆滯在了原地。
不過這會,他的一雙眼睛卻是紅絲遍布,死死盯著胸口的嫩白處。
緊跟著不到一會,他就開始頭冒熱汗,身體也是抖動不止。
忽然金妙妙曼聲詢問道,“看你那倔樣,真是可愛的很!放心,姐姐一定會讓你飄飄欲仙的!”
又是幾套魅惑的動作,那孫德詔就像要失魂一般,他顫顫巍巍的回道,“再,再說一遍,我們孫,孫家沒有秘密!”
儼然他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再繼續(xù)施法怕是要爆亡了。
“這人還挺能抗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秘密?!毖垡妴柌怀鰱|西,金妙妙一伸手,又穿上了衣服。
“問不出來嗎?”
“你也看到了,這家伙應(yīng)該確實沒有什么秘密!”
“看來只能將他抓回去,讓長老處理了!”黑袍老鬼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間,突然那屋里的碧眼少年,身上一陣抖動,接著他竟然掙脫身上的束縛,醒了過來。
那黑袍老鬼有些詫異,須臾望著走出瓦屋的少年,他陰笑道,“也許秘密,在這小子身上呢!”
只見他伸手一招,另一間屋中的女孩便被他抓了過來。
那碧眼少年瞧見浮在空中的眾人,驚叫道,“你們是誰,你們抓我父親干什么!”
聞言黑袍老鬼嘿嘿大笑道,“干什么!你說干什么?”
他伸出右手又是一劃,那孫德詔的右臂便被砍了下來,頓時鮮血噴涌,慘叫聲連連。
如此恐怖的一幕,直驚的那碧眼少年目瞪口呆。
而受了如此重的傷,孫德詔也痛苦的醒了過來,他蜷縮著身子,逐漸看清了四周。
半響似反應(yīng)過來,他臉色蒼白,牙齒發(fā)顫的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到這里?”
雖然能開口,但他的雙腿卻是動彈不得,這時黑袍老鬼又祭出兩根金針,眨眼功夫,那右臂滲血處便被金針封住。
“嘿嘿,我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告訴我,你孫家的東西藏在何處嗎?”黑袍老鬼冷冷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
“是嗎?”
黑袍老鬼并不相信,他一掌將發(fā)呆的少年打翻,又再次詢問道,“你叫什么?”
少年雙眼恐懼,喃喃的回道,“我叫孫福,我父親孫德詔,大人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什么也不知道?!?p> 說完他跪下身子,磕頭便拜了起來。
“我也想放了你們啊,可惜你父親太倔強了!”
“砰!砰!砰!”雖然聲音不斷,但黑袍修士怎么可能罷手。
他將地上的小女孩,扔到少年面前。
“看看這個孩子,你再勸勸你父親,若不然她就得死了!”
“不要,不要??!”隨著凄厲慘叫聲,黑袍修士將數(shù)枚金針刺入了小女孩的身體,哇哇的痛哭聲響了起來,“福兒哥哥,救我,救我!”
那少年見狀,失聲大吼道,“你不是人,不是人!”
可惜黑袍修士并不為其所動,下一秒就見金針穿過女孩的額頭,恍惚間她便沒有了氣息。
少年傻傻的望著眼前的尸體,恍惚不止。
須臾他憤怒的站起身,雙拳緊握,欲攻擊半空中的三人。
“孫德詔,你看看吧,你這是又是何必呢?”
此刻孫德詔淚眼如珠,他心如死灰一般,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少許時間過后,那黑袍修士又抓出了屋中的夫婦。
待兩人發(fā)現(xiàn)地上的尸體,直接嚎啕痛哭了起來,半響那男子瞧見了半空中的三人,他咒罵著欲上前拼命。
可惜轉(zhuǎn)眼間,黑袍修士便削去了他的雙腿,鮮血直濺的到處都是。
少年望著這凄慘的一幕,直接暈闕了過去,孫德詔也閉上了雙眼,露出了一副絕望的神情。
“哼,你閉上眼睛就以為聽不見了?”
黑袍修士冰冷的將少年晃醒,接著他又如法炮制,斬殺了旁邊的婦女,受了如此大的刺激,那少年瘋瘋癲癲的喊道,“見鬼啦,見鬼啦,爹爹我好怕,好怕!”
說完他竟然原地蹦蹦跳跳的,又哭又笑。
一旁的金妙妙見狀,尖聲道,“瞧瞧老鬼,你把他弄瘋了!”
就在此時,李毅發(fā)現(xiàn)孫德詔的嘴角一動,頃刻間一絲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的眼睛也開始翻白。
這突發(fā)的狀況,直接將黑袍老鬼嚇了一跳,他急聲而出,“這家伙牙齒中藏了劇毒,糟糕!我得馬上趕回去!后面的事情你們兩人收拾一下!”
轉(zhuǎn)瞬間他便抓著孫德詔和孫福,疾速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