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時分......
楊簫躺在床上,旁邊是一盞高燭臺,上面燃燒的三盞油燈把明亮的光照在楊簫的枕邊。
楊簫則半躺著靠在枕頭堆上,手上拿著穆巽給自己的紅包。
包紅包的紙很講究,雖然紅包整體掂量著很重,也鼓鼓的,也沒見紅包有什么破皮,開封之類的狀況。
如此份量的紅包,又是經天子之手送來,相必里面不是金幣就是寶石,玉石之類的高檔物品。
雖然是晚上,但不妨礙楊簫做白日夢,輕輕捏了捏紅包——里面包的是一個長柄物件。
玉簪?步搖?
楊簫摸了摸自己剛有一食指節(jié)長的頭發(fā),搖了搖頭:給穆雪還差不多。
到底是什么呢?
楊簫打開了紅包口,轉過來倒在自己蓋著被子的腿上,臉上露出財迷的笑容。
一柄蛇形劍落在蓋著自己雙腿的被子上...
財迷的笑容瞬間凝固在楊簫的臉上。
腿上的蛇形劍的劍刃蜿蜒之處還帶著絲絲泥土——這正是白畫的那把蛇形劍,自己雖然不會妄想神不知鬼不覺,但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快就被找到。
穆巽已經發(fā)現了嗎......
楊簫拿起蛇形劍,拍掉被子上的泥土,拿著劍放到眼前細細端詳起來,蛇形劍雪亮的刀鋒反射了油燈的亮光,刺了一了楊簫的眼睛,隨之楊簫就發(fā)現了疑點。
這柄劍的裝飾,老實說當時自己并沒有特別注意,畢竟又是僵持又是清理痕跡的確實無暇顧肩上有什么裝飾。而唯一注意的也只有白畫右臂上那枚黑色桃花了。
但楊簫在劍刃上看出了門道——刀刃在碰過土,泥之類的物件后,如果不用液體沖洗,不論怎么拍打擦拭,總會有薄薄的一層浮土附著在劍刃之上,二戰(zhàn)了付土地劍對于光路反射應該是漫反射,不會有在燈下晃眼這種現象,然而這柄劍既然是鏡面反射光路,只能說明的可能只有兩個。
一是這柄劍并非是自己埋在小樹下的那柄蛇形劍。
二是這柄劍被挖出來后經過水沖,或者濕布擦拭過。
與穆巽而言,若是在現場中挖出的那柄劍要經過清洗的話,大概這位皇帝陛下是不會蠢到做出損壞證據那種事情來。
那只能是第一項,這劍,它不是原配。
那為什么不直接來抓捕我呢?楊簫下床把匕首放到床下的角落里,吹熄了燈,又上床躺下,目視著床邊透明的幔帳想到。
順著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宰相叔叔和那多黑色桃花——或許是自己背景太硬;又或許是借這次機會試探一下自己或者說叔叔的態(tài)度?再或許也可能是借自己的手和背景除掉印有黑色挑花組織的人。
就像是老樹的根部,錯綜復雜的根部系統(tǒng)就好似這些問題,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假設出一個問題后有帶出了許多其他的附加問題——穆巽是怎么敢保證自己一定會除掉白畫?自己一定不敢聲張告訴自己的宰相叔叔?
究竟是借刀殺人;禍水東引還是驅虎吞狼?
這些問題對于如今信息少的可憐的楊簫只會拜拜的殺死腦細胞罷了。
也罷,自己可不想卷到這種政治旋渦當中去,好好干干自己悠閑地退休生活就好了,多多享受享受在太陽下大大方方生活的日子。
楊簫這樣想著,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翌日......
楊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瓦絲琪則在楊簫房間中吃著早飯,還用碗把楊簫那份蓋上避免散了熱乎氣兒。
其實楊簫在卯時也就是六點多就醒了但想到自己這是在過退休生活,于是就躺在床上賴床不起,瓦絲琪來叫了好多遍也照樣賴著床,待瓦絲琪把早飯帶到楊簫房間內,楊簫就索性讓瓦絲琪在自己的房間里吃,自己則側躺著在暖烘烘的被窩里看美女用膳。
瓦絲琪的面容是那種小家碧玉的清秀,整個身子散發(fā)出一種面對大海般那種清新的像是冰片花香,盡管娜迦屬于海族,但其實在瓦絲琪的身上除了四只玉臂,背上脊椎處增生的骨鰭以外其實全都和人類相差無幾,最好看的是那水蛇般的細腰和涂著誘人藍脂的嘴唇。小而薄的嘴唇與白皙的皮膚可謂是相得益彰。
雖然自己在網上也看到過許許多多各種風格迥異的美女,雖然圖片視頻沒少看,但真正比起來的體驗哪能比得上一個真正的美人在眼前細細吮吸小海鮮有意思的多呢?
秀色可餐原來是看美人吃飯呀?。ù笳`?。?p> 楊簫就這樣側躺在床上,時不時看看桌邊四手美人用餐時優(yōu)雅秀氣的動作,與吃小海鮮時發(fā)出“滋滋”的清脆吮吸聲。
一切都是那么的歲月靜好......
直到名為穆雪的不速之客推門而入。
“呦!你還沒起呢,懶蟲?!蹦卵┨糁r艷的紅唇盯著看瓦絲琪吃飯失神的楊簫擠兌道。
瓦絲琪被下了一跳,兩只手端著的白粥差點撒出來,一手吹著胸口,另一只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涼開水,然后抓起茶杯灌了一大口,顯然是被突然到來打擾的穆雪嚇了一大跳噎到了。
穆雪笑著把正對自己行禮的瓦絲琪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則不客氣的坐到另一邊,拿開扣著的碗抓起了一個包子要了一大口,而且穆雪的背影擋住了楊簫看美女。
雖說穆雪也是個美女,但她常穿著白袍遮住了所有的身材,只有束腰收緊的纖腰還有“億點點”看頭外其余什么也沒有了,也沒聞到什么香水或者香囊的味道。
在穆雪無聲地擠兌下,楊簫慢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到桌邊從穆雪面前的碗搶過一個包子惡狠狠的要了一口,好像是穆雪餡兒的。
“有什么事嗎?”楊簫咬著包子含糊不親的說,順便接過瓦絲琪盛好的粥。
“我來提醒你準備接旨的?!蹦卵┱f著回頭看了一眼楊簫凌亂的床鋪,笑了一聲,“看來你準備的很充分那!”
穆雪是一個粗狂豪邁,不拘小節(jié),十分毒舌的女人。
以上來自楊簫的惡意揣測。
“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嗎?”楊簫還是有點迷迷糊糊。
“穿好衣服就行了?!蹦卵┹笭栆恍Γ畔轮疂M滿的包子,用油膩膩的手像個真正的妻子那樣溫柔的給楊簫整理了下領子。
好吧,再加一條——還喜歡捉弄人。
以上來自楊簫惡意揣測的補充。
穆雪蹭了個飯,就回正房穿戴好正裝去皇宮了。楊簫則在瓦絲琪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就隨便挑了幾本在自己房間后面書架感興趣的書一起帶到正堂消磨時間等傳圣旨的力士上門。
很快就有力士上了門,是兩個穿著紫紅色大袍子的兩個瘦弱老頭,滿色紅潤,嘴角含笑。唯一不一樣的是兩個老頭的背后長者一對白色的小翅膀,直說的話這裝扮屬實有點惡趣味,即便是看遍了某島國的陰間風格之后楊簫也感到自己稍稍有點吃不消。
“哎呦,咱家給王妃傳陛下旨意,王妃殿下您還不來快快接旨!”其中一個老頭吊著一副公鴨嗓,聲音尖銳感覺能夠刺破耳膜。
楊簫由于和穆雪結婚而成為皇親國戚,而夔國律法稱:皇親國戚在面對圣旨的時候可以不用下跪。
于是楊簫就和兩個老宦官一樣躬著身子直到旨意宣讀完畢,領過來自京城“六扇門”的官服和印鑒,謝恩之后才直起腰來。
“日后京城的治安還有勞王妃殿下操勞了?!币粋€老宦官笑著對楊簫點點頭,隨后就感嘆道:“王妃這等根骨奇絕的人物可莫要辜負了皇上的恩德啊。”
楊簫注意到了眼前的老太監(jiān)眼中散發(fā)著淡淡藍光,此時楊簫趕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那眼瞳散發(fā)出的藍光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為了擺脫這種感覺,但光天化日之下表現的太明顯指不定會不會被力士或者更甚者穆巽穿小鞋,于是回頭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瓦絲琪,想她求助。
瓦絲琪很識趣的拿出一個小紅包塞到兩個力士的手中,笑著對他們施了一禮。
待送走兩位不陰不陽的力士之后,楊簫揪著瓦絲琪的衣袖拉到正堂內自己旁邊的座椅上做好,好奇的問:“琪琪,你剛剛應該看到那個老太監(jiān)的眼睛發(fā)著光吧?!?p> 瓦絲琪被楊簫的動作整的有點發(fā)蒙,但還是茫然的點點頭。
“那是什么東西?”楊簫好奇道,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快貼上瓦絲琪大的俏臉上了。
“呃....呃...”瓦絲琪被楊簫驚人的動作一時間鬧了一個大紅臉,但不好這時候掃了楊簫的興,便支支吾吾的說道:“剛......剛才力士用的是瞳術,是為了看看哥哥你的修煉資質和根骨?!?p> 聽了瓦絲琪的話后楊簫吃了一驚,忙問道:“修煉!修煉什么?武功嗎?還是靈力???”
楊簫對于這個世界的世界觀和實力體系的判斷又出現了一個較大偏差。
瓦絲琪被楊簫一連串連珠炮的問題打的暈頭轉向,最后只記得楊簫說的第一個問題是什么了,于是乎回答道
“是......是..是魔法?!?p> 這屬實是楊簫怎么也想不到的了!
守墳老漢
作者是學生,快開學了,作品回不定期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