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瘋子醫(yī)生?”
張土德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血人,終于知道了查房的瘋子醫(yī)生換人的原因,“這應該是那坐忘道二餅做的吧,碎碎你有辦法獲取他的記憶嗎?”
碎碎的觸手在地上的那攤破碎血肉翻了幾下,湊齊了瘋子醫(yī)生那分成好幾部分的腦袋,它遺憾地說道:
“可惜了,這樣我沒法讀取他的記憶,要完整的大腦才行。”
“那算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去找到你想要的東西,然后離開這里吧。”
張土德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再多待一會兒,不知道那個在暗處的坐忘道下次會搞出什么東西來。
碎碎從身體里拿出了一張藍卡,那正是張土德從王越那里帶給它的那張,碎碎將藍卡放在了門旁邊的電子設備后,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這真是高科技?!睆埻恋赂袊@了一句,這種電子門他只在鵝爺講的故事里聽過,不過進去以后他看見了更高科技的東西。
“警告,實驗品出逃,警告........”
大門打開后是一道走廊,而在走廊地板上一個機器人在不停地發(fā)出聲音,在它旁邊還有幾個外形和它一樣的機器人,只不過都沒發(fā)出動靜,那鋼鐵軀體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在那里靜靜地躺著。
“檢測到未知入侵者!”
當張土德和碎碎走進走廊后,那個機器人播放的聲音突然換了,那像是電視機一樣的腦袋還顯示著一段文字,然后那個機器人向著張土德爬了過來。
這時張土德才發(fā)現(xiàn)這個機器人和其他的機器人相比只有上半身,下半身不知去哪了,像是被什么東西撕成兩半一樣。
那沒了上半身的機器人爬得很慢,似乎對張土德和碎碎沒有太大的威脅,張土德便直接從它身邊走過,那機器人還想抓住張土德的腳,但沒有抓住。
路過那機器人時,張土德還在心里想著:
“話說它那腦袋能當電視機用嗎?不過電視機可比它腦袋厚多了?!?p> 機器人后面又是一道電子門,門前還躺著幾個人類的尸體,他們身上都穿著一種黑色的制服,尸體旁還有武器,看來是某支隸屬沃土公司的軍隊,張土德對著碎碎說道:
“地上除了血跡還有地上還有許多彈殼,看來這群人在生前不知道在和什么人或者東西在戰(zhàn)斗,最后被殺死了。”
“他們是自殺的。”經(jīng)碎碎提醒,張土德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除了腦袋上的彈孔就沒有其他傷口了。
“難道你有吸收過關于他們的記憶?”張土德問道,因為腦袋中槍不一定是自殺,還有可能是別人打的。
“嗯,他們有一個隊員逃出了地下室,但因為傷勢過重最后還是死了,我發(fā)現(xiàn)她時,她正好剛斷氣,我就吸收了她的記憶。
我就是從她的記憶里知道了許多關于這個地下實驗室的信息,還有她的那些隊友突然發(fā)瘋拿出槍自殺了的事情?!?p> 當碎碎說這些話時,張土德突然感覺它的聲音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之前它用的是李星碎的聲音,現(xiàn)在似乎用的是另一名女性的聲音。
碎碎說完話便從自己的身體又掏出來一件東西,那是一個戴著帽子的女性人頭,那帽子跟地上那幾具尸體的一樣。
“這碎碎怎么啥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自己身體里藏呀?”張土德在心里偷偷地吐糟道,但不曾想碎碎還是能聽到:
“沒辦法,這是打開第三道門的鑰匙,比較重要,我只能放在身體里了?!?p> 吐糟被碎碎被聽到了,張土德感覺有點尷尬,但好在碎碎沒有在意,它將觸手插進了那人頭的后腦勺,那人頭突然就睜開了眼,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身份確認通過,請輸入密碼?!?p> 門上一道光線掃過人頭的眼睛后發(fā)出了聲音,然后碎碎又從身體里拿出一截斷指,用觸手拿著這個斷指在門旁邊的電子密碼鎖上輸入幾個數(shù)字,輸完后門就打開了。
“好在密碼還沒有更換,我們進去吧?!彼樗檎f道,張土德?lián)炱鸬厣弦话堰€有子彈的步槍就帶著它進去了。
張土德進去后,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凌亂不堪的大廳,地板上除了血跡就是各種顏色的未知液體,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打翻,而墻壁上寫滿了污言穢語和不知意義的瘋話。
好在這里雖然十分臟亂,但沒見到一具人類尸體,如果不算遠處那個玻璃罐子里那古怪生物尸體的話。
張土德和碎碎來到那個罐子面前,里面除了生物尸體外還裝滿了綠色液體,這里的罐子不止它一個,但其他的都被打破,里面的東西都不見了。
“這里就是地下室的實驗室嗎?這樣就進來了?”
張土德看著那里面的古怪生物說道,那個古怪生物比成年人類稍微高一點,但沒有雙手,腦袋還是扁平的。
這讓張土德想到了噬兇的那個腦袋,不過噬兇起碼還有五官,而這個生物臉上只有一個類似嘴巴的東西。
“是不是感覺很容易就進來了?”
“有點。”
張土德確實感覺事情有些順利,他看過和聽過的那些故事里,主角們一般都是費盡心思,經(jīng)過九死一生才能成功進入這種地方的。
“這是因為那些實驗品出逃的時候破壞了大部分實驗室的防護措施,所以我們進來的過程中沒有遇到什么麻煩,還有你在醫(yī)院遇到的那些怪物大部分就是從這里逃出來的。
不過最主要的是這個實驗室最終防護措施--它自己本身正在沉睡中?!?p> “實驗室本身在沉睡?這個地方還是活的?”碎碎的話讓張土德大為震驚,隨后他就想到了一點:
“如果實驗品出逃了,那外面那幾道門是誰關上的?不會是實驗室自己吧?”
“沒錯,我們所在的地方其實是在一個生物的體內,沃土公司將那個生物當成了自己的實驗室。
不過不用擔心,它在天災過后都會沉睡幾個小時,這也是我選擇在這個時間行動的原因?!?p> “那個心素在哪里?我們快點過去找她吧?!?p> 張土德聽到他們在一個未知生物的體內,就感覺頭皮發(fā)麻,只想早點離開這里。
在碎碎的帶領下,張土德很快便來到一處白色鐵門面前,門上貼著好幾張黃色的符紙,兩端還掛著一根紅線。
“張土德,心素就在這里,你幫我把這些符紙和紅線都弄下來,我碰不了它們。”
于是張土德便將黃紙都撕了下來,然后用匕首將那根紅線砍斷,等他做好這一切后,碎碎便用觸手推倒了那個白色鐵門,接著從張土德的身上跳了下來,進到了房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