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徐業(yè)術講完后蜀皇帝孟見秘的事跡后,張土德忍不住問道:
“那徐兄,這后蜀的皇帝會不會被人換了?比如坐忘道,我聽說他們以前曾冒充過別國的皇帝,導致那個國家亡國了。”
這年輕時的孟見秘和當了幾年皇帝后的他變化太大了,簡直都不是一個人,張土德懷疑是有人替換了他,故意把這后蜀弄成這鬼樣子。
“不會的,張兄你說的那些被坐忘道弄亡國的國家都是些小國,而這后蜀好歹也是立國數百年的大國。”徐業(yè)術搖了搖頭說道:
“不管皇帝怎么樣,這后蜀皇室和朝廷這么多年了總該有些手段,不可能任由坐忘道冒充皇帝的。
興許是那孟見秘是遇到了什么事,這才性情大變,不過無論如何,這后蜀的百姓可被他害慘了?!?p> 說著,徐業(yè)術便舉起酒杯和張士德碰一杯,張土德一口將酒杯里的酒飲完,然后對著徐業(yè)術說道:
“徐兄,這酒還是少喝點吧。”
“哎,沒事,現(xiàn)在我喝了酒后腦子更靈?!毙鞓I(yè)術也將酒杯里的酒喝完,接著他拍了拍腦門:
“我突然想起大梁那邊以前有個皇帝好像也跟孟見秘一樣,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個好皇帝,到了后面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那家伙可比孟見秘還厲害,干的更不是人事,比如讓宮女和邪祟異獸........
每日都要騎馬出宮去打獵,他打獵就在城中,獵物自然是那些普通老百姓,聽說他還把自己幾個愛妃的腦袋砍下來,做成法器隨時帶在身邊。
不過好在這家伙沒當幾年皇帝就被大梁國師親自逼宮退位,沒多久就死了?!?p> “這怕不是精神病吧?!睆埻恋陆o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后在心里暗自想到,這后蜀的皇帝和大梁的那個皇帝怕不是精神都有問題,這才跟換了個人似的,不過真要是讓自己那些病友來當皇帝,說不定比他們當得好,至少他們不會禍害平民百姓。
“算了,先不要說這些晦氣事了,來,張兄,繼續(xù)喝?!毙鞓I(yè)術見張土德的酒杯空了便又要給他倒酒。
“不了,大師和何嫂還在馬車上等著的,要不然咱們先給去他們送點吃的?”張土德擺了擺手說道,他們進來也有好一會兒了,馬車上的那幾人也餓了吧。
“行,我去給他送,等下回來繼續(xù)喝,反正這里離銀安城也沒多遠了,慢一點也沒事?!毙鞓I(yè)術說完便起身找店小二借了個木盒,裝了幾盤菜給馬車上的幾人送去。
沒過多久,徐業(yè)術便回來了,但他還沒回到座位,客棧里又進來了四人,張土德一看到那四人,便立刻警惕了起來。
因為進來的那四人都身穿盔甲,身上帶著兵器,只是不知道是官軍還是義軍,他們進來之后,客棧里的其他食客大都露出了驚慌的神情,而客棧的店小二倒是膽大些,笑著上前迎道:
“喲,幾位軍爺,你們又來了,往里邊請?!?p> 店小二邊說著邊把那四個人請到了離其他食客較遠些的座位,而那四人中有個大胡子,似乎領頭的,他對著客棧里的食客說道:
“各位不必驚慌,我們是齊大帥的義軍,不會做出擾民之事的,大家安心吃飯吧?!?p> 聽到他這樣說,客棧里的其他人安心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少人匆匆付完錢就離開了客棧,那四人見狀也沒說什么,而是坐了下來,向店小二點起菜了。
“張兄,我看那四人不像什么亂軍?!庇捎谀撬膫€人離開張土德他們的座位較遠,所以徐業(yè)術小聲地和張土德討論起了他們:
“你看他們的盔甲雖然陳舊,但十分整潔,沒有一點血跡......”
“嗯?!币娔撬拿x軍士兵沒有做什么,張土德便低下頭繼續(xù)吃起了菜,而徐業(yè)術倒是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那四人。
那店小二很快就將那四人要的飯菜端了上來,他們沒有要酒,直接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速度自然比喝酒聊天的張土德和徐業(yè)術二人快上許多,不多時,他們就將桌子的飯菜吃了個干凈。
“小二,結賬?!?p> 那四名士兵吃完以后,領頭的大胡子便喊來店小二,將銀子付給了店小二后,便帶著其他三人離開了客棧,真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并沒有擾民。
四人走遠以后,客棧里的食客也都放松了下來,恢復了之前那熱鬧樣子,而徐業(yè)術則叫來店小二,他在店小二手里塞了幾枚銅錢后問道:
“麻煩問一下,剛才那幾位軍爺是哪一支義軍的?”
“哦哦,他們是齊大帥手底下的兵,他們的兵營就在這附近?!钡晷《障洛X后便回答了徐業(yè)術的問題。
“那齊大帥的其他兵過來吃飯也像他們一樣給錢嗎?”
“給的,齊大帥的兵跟其他兵不太一樣?!钡晷《嗣X袋,似乎是在想如何形容好,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
“齊大帥讓手底下的兵都不能欺負老百姓,前些日子,他那邊有個將軍喝多了,帶人搶劫路人,被齊大帥親自砍了腦袋.......”
店小二向徐業(yè)術說了齊大帥起義軍的一些事情,但對于齊大帥本人,店小二也不太了解,他只知道齊大帥的名字叫齊修寧。
“我知道了,多謝了。”見店小二不知道更多信息了,徐業(yè)術便讓他離開了,而趁著兩人說話的工夫,張土德也吃飽了,他抬起頭向徐業(yè)術問道:
“徐兄,莫非你是要去齊大帥那支義軍?”
張土德在吃菜的時候也在聽店小二說話,他也明白了齊大帥的義軍應該是一支軍紀嚴明的軍隊,比起他們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官軍和義軍好多了。
“不急,我再看看,多了解一下情況?!毙鞓I(yè)術沒有否認,將剩下的菜吃完后,他邊喝著酒邊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齊修寧這個名字,應該是近一年來才出現(xiàn)的義軍領袖,等到了銀安城,我跟我那朋友好好打聽一下他?!?p> 在將酒壺里的酒都喝完后,張土德便扶著有些醉醺醺的徐業(yè)術回到了馬車上,馬車里的幾人也都吃飽了,將木盒還給了店小二,清心大師便駕駛著馬車向銀安城趕去。
大概過了一天時間,張土德他們便趕到了銀安城,但在入城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
“那花瓶裝著是什么?為什么要布蓋住?!?p> 由于何嫂擔心自己的花瓶女兒會被城門的士兵當成邪物,便用一塊布蓋了起來,而現(xiàn)在的士兵非要檢查一下那花瓶。
“沒什么,沒什么,用布蓋住花瓶是我們老家那邊的傳統(tǒng),這樣可以驅邪避禍,摘下來就不吉利了,軍爺您通融一下。”徐業(yè)術朝著那個守門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一錠銀子。
“嗯,進去吧。”收下銀子的士兵不但沒有檢查花瓶,連馬車的其他地方都沒檢查就放張土德他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