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般小心竟遇仙人跳 萬般注意被逼絕情崖
“女人?。 ?p> 王炎心中如此想著,七手八腳的幫廚師準(zhǔn)備好了晚飯。
照例被廚師罵了兩句。
“你怎么那么笨嘛,我拴頭豬,也比你干的麻利,要你做什么吃的。”
王炎見怪不怪,這廚師除了極致的嘴臭之外,人還不壞。常帶著王炎偷肉吃。
王炎今日沒胃口,他隨口扒拉了兩口。
就趕緊跑到屋里,琢磨怎么給鐘正宰了。
可琢磨來,琢磨去,依舊沒個結(jié)果。
一來,他不是對方對手。
二來,對方家里還有點(diǎn)小錢。若王炎給他宰了,被人花錢追查起來,王炎以后,就只能過逃亡的日子了。
唉,無解。
他又拿起前幾日抄的《孤鴻劍法》的劍譜。
是越看越困。
困的他,意識都直接沉到系統(tǒng)內(nèi)部。那個要吸食人的靈魂的‘虺’上。
這虺像條三米長的眼鏡蛇似的,頭大身子細(xì),尾巴尖尖也就只有拇指粗。
身上的鱗片更是波光閃閃,在星空下,很是美輪美奐。
不過這條虺身下的那行字,還是扎眼。
靈魂集齊度0/10000。
“系統(tǒng),系統(tǒng)!”
系統(tǒng)不理王炎。
“我日你仙人!”
為什么別人的系統(tǒng)穿越后,不是滿級功法,就是十萬天兵,我就得吸收一萬人魂!
系統(tǒng)還是不想理他。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王炎無法,想起身吹燈睡覺。
誰知人剛起身,面前的紙窗“噗”的一聲,被打了一個破洞。定睛一看,破洞里飛進(jìn)來一團(tuán)指甲蓋大小的紙團(tuán)。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抄的劍譜上。
“什么玩意?”
王炎好奇的取開紙條,就著窗外的一看:三頂閣后假山,不見不散。
落款是竹祺。
字跡還算秀氣,很像她的筆跡。
這姑娘找我有啥事?
王炎右掌將那紙條揉碎了,扔到桌上。凝著眉頭,本不想去的。
但他人在鎮(zhèn)刀門,就這么一個同齡的朋友,還是門長的女兒。
自己若不去,肯定會拂了她的面子,惹她生氣。在給他趕出山門,天大地大,哪有什么容身的地方。
而且,想想今天下午,確實(shí)對她冷漠了些。
想到此,王炎摸黑向三頂閣去了。
這三頂閣,在鎮(zhèn)刀門側(cè)院,是鎮(zhèn)刀門修習(xí)內(nèi)功的師父們打坐之地。
其后的假山,更是造型鋒銳,有一柱擎天之狀。
王炎曾跟著竹祺去過那里,并且還教竹祺擺了好幾個現(xiàn)代社會,大媽們出外旅行必備的拍照poss。
很是婀娜多姿,豐艷動人。
就差個畫師,當(dāng)場作畫了。
從廚房出來,穿過鎮(zhèn)刀門正院的演武場。清冷的月光下,演武場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
院子四周的望風(fēng)臺上,倒燃著火把,光影中,有四個腰間懸刀的弟子,在臺上戒備。
這世間,有妖物出沒。
許多村莊都架了望風(fēng)臺,一旦遇到妖物進(jìn)村,就敲鑼打鼓,提醒整個村子的人出來除妖。
若遇到打不過的妖物,就燃起烽火臺,吸引附近門派的注意,門派會派弟子前去捉妖。
這就是這方世界斬妖司存在的理由,也是許多門派能夠存在的理由。
三頂閣是個兩層,九米多高的,高檐紅磚房。光石頭的地基就比人還高。
此時一二層的屋里,都黑漆漆的,應(yīng)是無人打坐修行。
后面的假山,在月光下,像一根大號的冰淇淋筒。右邊木制的走廊,是唯一通行的路。
王炎在月光照不到的走廊上,看到一個小小的背影,應(yīng)是竹祺了。
他跑過去,拍了拍竹祺的肩膀。
“晚上什么雅興出來賞月呀!”
心想著趕緊給她這份文青的心思攪碎了,好快些回去。
“王炎哥哥,你怎么才來,人家都想死你了?!?p> 竹祺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摟緊了王炎的腰,未發(fā)育完全的柔軟,一下子軟軟的貼著王炎跳動的胸口。頭埋在王炎的肩胛處,碎發(fā)擾的王炎脖子上一陣發(fā)癢。
不過王炎非常冷靜,他一下子就覺察到這女人不是真的竹祺,甚至不是個好人!
這女人身材太嬌弱,腰細(xì)的不像話。和竹祺那種自幼習(xí)武的腰身,完全是兩種觸感。
而且她的聲音,也是故意模仿竹祺的聲線,這女人本真的聲音,應(yīng)是很媚才是。
王炎忽然想到李連杰版的張無忌,雙手急忙從女人細(xì)腰上抬起,伸到背后,把女人摟緊他的雙手,用力扣開。
隨后隨手一推。
女人嚶嚀一聲,身子被推的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來。
王炎意識到這是個陷阱,轉(zhuǎn)身想跑。
身后一陣腳步聲,火把的光亮已經(jīng)把整個走廊照的通明。
他轉(zhuǎn)過身,鐘正果然站在最前面,手里舉著火把,滿臉油漬,反著光。
“好你個色膽包天的王炎,竟敢趁夜色調(diào)戲我家若茗師妹!”
鐘正呲牙咧嘴,身旁除了沒有周密,倒有十幾個拿著木刀木棒的鎮(zhèn)刀門弟子。
皆是富賈之家,送來避免兵役的紈绔。
王炎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看這幫人架勢,皆是有備而來,今晚非得把自己打殘廢了不可。
不過他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哎!你別亂說啊,明明是你家若茗妹妹勾引我來此幽會。我倆正你儂我儂的,被你們打擾了好事!”
他向后退了一步,言語穩(wěn)住對方,好趁機(jī)逃走。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呸!老子讓你今天這頓打,吃的心服口服。若茗!”
鐘正肥大的嘴唇,沖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沖王炎身后招手,喚若茗過去。
若茗此時都已經(jīng)衣衫不整了,從王炎身邊跑過去,偎在鐘正懷里,嬌小的身材,還沒鐘正一半體積大。
“王炎這個禽獸,若非各位師哥來的快,若茗險些被他糟蹋了?!?p> 若茗嬌柔嫵媚,抽抽泣泣。
臥槽…真是個賤女人!
王炎剛才想到這女人是用來釣他上鉤的餌,本以為是被脅迫,沒想到竟是自愿。
鐘正這小子除了家里有錢,人長的跟頭成了精的豬似的,性格又狹隘陰險,真不知道這女人圖他什么。
王炎真想沖過去,給若茗的臉抽腫了,再給她來套閃電五連鞭。
但眼下的處境,他也分的清楚。
打起來,指定只有挨揍的份?,F(xiàn)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跑,而且只能往前院跑。
側(cè)院這邊出去,就是山頂?shù)膽已拢翘掠惺裁雌嬗?,否則往那跑,要么摔死,要么被這群狗東西暴打一頓。
所以王炎只能往前院跑,大叫起來,引起這群人師長的注意,才能保住他不挨揍。
他舔舔嘴唇,“你們可別胡來啊,你們要是打傷我,你們可要負(fù)責(zé)!”
“負(fù)責(zé)?”鐘正呵呵一笑,咬牙切齒道,“我看你仗著竹師姐護(hù)著,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一個小小的雜工,我打傷你,誰敢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