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華服已然褪去,只留下了素白的里衣。
窗外天色漸亮,但靠在窗邊的人兒,似乎還在熟睡。我悄悄地下地,蹲在秦懷遠身邊,好奇地看著他。
他一身華服,黑發(fā)披肩而下,劍眉星目,相貌堂堂,溫文儒雅。
恍惚間,我的腦海中閃過幾副血腥的畫面。是秦懷遠失去了血色的臉,臉上有劍傷,他閉著眼,就像睡著了一般,倒在石階之上。
我小聲驚叫,“啊!”,嚇得癱坐在地上,頭再次痛了起來。
他被我發(fā)出的動靜驚醒,“兮兒,你怎么了?別哭啊?!?p> 秦懷遠急的不知所措,“我答應你,我答應陪你一起。我會一直護著你的。”
一只修長好看的手覆上了我的背,將我攬入懷中。這時的他急得像是丟了糖的孩子。
來自那畫面的無盡悲傷圍繞著我,我在他的懷抱中放聲哭泣。秦懷遠輕撫著我的背,但我哭得更兇了。
良久后,我才漸漸停止了哭泣。秦懷遠開口了,“要不要叫小玲進來?”他和我對視著,眼里滿是心疼。
我點了點頭,他溫柔地將我扶到床邊,半蹲著在我面前?!拔易屗麄?nèi)ツ妹韥?。小哭包的樣子,我可不想讓別人瞧見了。就算是小玲也不行?!?p> 他走到房門前,半開了門,身子擋在門口,吩咐了小玲幾句。秦懷遠似乎還叫了他的侍衛(wèi),一個紅衣侍衛(wèi)。他們小聲地交談著,但只說了幾句,那個紅衣侍衛(wèi)就領命離開了。
很快,小玲回來了,帶著幾個宮人一起。秦懷遠一樣樣地接過拿進來,并不打算讓他們動手。
秦懷遠關上了房門,為我擰干了毛巾,想為我擦拭已經(jīng)干涸了的淚痕。
我躲開了他的手,“我自己來就好?!钡淮蛩惴艞??!斑€是我來吧?!辈恢趺矗郧吧宋鸾奈揖拖袷峭蝗蛔兞藗€人,突然就習慣了眼前這個人給我擦淚痕一般,我的身體并不抗拒他。
這時,我和秦懷遠湊的很近,近到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我出神地看著他,他輕柔地笑了,眼里滿柔情。
“兮兒,你臉紅了?!彼男镉袩o奈和寵溺。
聽了他這番話,我更是直接紅到了耳根,接過毛巾。自己完成洗漱,并在他的幫助下穿好了繁瑣的衣服。
“那現(xiàn)在呢?看起來好點了嘛?”我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問到。
“現(xiàn)在啊,小哭包還是小哭包,不過好是好點了。我現(xiàn)在去開門,讓小玲進來?!闭Z罷,他讓小玲進入了房間。
“公主!玉體可還安好?公主的眼睛是哭紅的嗎?”小玲直接從門外跑了進來,輕抓起我的手,用焦急的語氣詢問著。
“沒事。”我看著憂心忡忡地她笑了笑,輕拍了兩下她的手,讓她安心。
她松開我的手,對秦懷遠說:“多謝秦衛(wèi)將軍照顧我家公主?!彼皖^行禮。
秦懷遠看著我笑,“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兮兒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啊?!?p> 我微微抬頭看向他們二人,面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