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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疫

第二章 學者丹尼爾篇

沙疫 LSAN藍海 4611 2022-07-06 00:11:38

  學者丹尼爾是一位理性至上的人,崇尚用科學的方式解決世間所有的矛盾,他相信,死亡本身是可以死亡的,死亡具有破綻,并且可以被擊敗,但遺憾的是,他的研究一直被當局視為笑話。

  突然有一天,丹尼爾收到了一封信件,信里說道:

  致尊敬的學者丹尼爾:

  ……在北方的偏遠小鎮(zhèn)里有一位活了150歲的老人,他的名字叫西蒙·凱恩,他的存在我想完全可以動搖現(xiàn)在對于死亡的基礎(chǔ)認知并對您的研究起到作用……

  寄信人:伊西多

  為了擊敗死亡,學者丹尼爾前往了小鎮(zhèn)……

  小鎮(zhèn)的地理位置相當偏僻,距離最近的城市也足足有300多公里不止,一般來說,這種地方都會很窮,但在這里卻非常有錢,公牛屠宰是這個小鎮(zhèn)的支柱產(chǎn)業(yè)。

  鎮(zhèn)子的最東邊,有一座巨大的突起物,這里是屠宰公牛的地方,在突起物的邊上,有一座巨大的長方體混凝土建筑,連窗戶都沒有,看起來相當壓抑,它被稱為蟻巢,是屠宰場員工的宿舍。

  小鎮(zhèn)的最北邊還有一座奇怪的塔,這個塔的存在,完全違背了物理學,當?shù)厝朔Q這座塔為,多面體……學者丹尼爾居住的房子是小鎮(zhèn)專門用來招待外賓的高檔公寓,里面還附帶一位類似管家的助理,伊娃·楊,伊娃對于學者的研究很感興趣,她在了解學者的研究后對學者說到:“打敗死亡?我不認為有人能擊敗死亡,醫(yī)生能在手術(shù)臺上戰(zhàn)勝死亡,但死亡本身比具體某一次的死亡可怕的多;每一分鐘,我們的生命都在死去,成千上萬的細胞像泡沫一樣溶解,融化,破裂”

  學者點了點頭,自信的說道:“大多數(shù)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如何欺騙死亡,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解開這一切的奧秘,那位活了150歲的老人,逃避了死亡的男人,也就是西蒙·凱恩,事不宜遲,趕緊出發(fā)!”

  一出門,學者就碰見了兩個怪人,其中一個自稱悲劇演員,全身著黑色表演服飾,戴著一副沒有表情的白色面具,有些滑稽的樣子,而另一個自稱執(zhí)行者,戴著一副不知名尖嘴鳥頭面具,就像西方鼠疫時出現(xiàn)的“死亡醫(yī)生·疫醫(yī)”

  “一個演員在登上舞臺前需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否則就會在舞臺上出糗,如果靠著提筆板完成表現(xiàn),是很丑陋且不稱職的……時間每天都在流失。別期待有任何人會留下來等你,留住你在意的人,他們在你的命運中所扮演的或許是非常重要的角色,他們和路人完全不一樣,再多的路人也只是背景,一群臨時演員……”

  悲劇演員的話讓學者感到不明所以,然后沒等這位演員的話說完學者一行人就走開了……

  在進入西蒙·凱恩的住宅時,有一位白胡子老頭攔住了我們,他自稱喬治·凱恩,是西蒙·凱恩的弟弟,他在得知我們的目的后非常悲痛的告訴我們:“我很想幫你,但遺憾的是,我的哥哥,西蒙·凱恩在昨天被人謀害了”

  “如果他活了150多歲都沒死,為什么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突然被人殺了?”

  喬治·凱恩并沒有為此表現(xiàn)不悅,而是說“我覺得他的死和昨晚的來訪者有關(guān),但問題是,那個來訪者和我們的家族關(guān)系很好,也就是伊西多,你知道的,就是寫信讓你來這里的人。”

  “但是依西多寫信讓我來這里,然后我來的前一晚那個能證明我研究的西蒙·凱恩就死了,而且死前見到的人還是伊西多,這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喬治表示當晚的事他也不了解,可以去問一下他的弟弟,維克托·凱恩,或許他知道”

  凱恩家族是當?shù)匦℃?zhèn)的精神領(lǐng)袖,當?shù)胤傻木喸煺吆蛨?zhí)行者,老大叫西蒙·凱恩,昨天被謀殺,老二叫喬治·凱恩,眼前的這個,老三叫維克托·凱恩,看起來非常年輕,三人是一對兄弟,但這三人的年紀相差太多,西蒙去世時一百五十多歲,老二有一百歲,可老三頂多四十歲左右……

  學者一行人只好按照喬治·凱恩給的地址去找維克托·凱恩,而維克托也是詳細描述了那天的事情

  “伊西多和西蒙聊了一個多小時,隨后西蒙說自己要去冥想室,讓我們不要接近他,然后第二天早上,西蒙就死了,死狀慘不忍睹,脖子和脊柱全都斷了……”

  他又補充道“冥想室是一個特殊獨立的空間,就像是一個人的思維一樣,沒有主人的允許,誰都不能,也不可能進去,我懷疑兇手是熟人,而且是我大哥信任的人”

  “可西蒙的熟人不就是伊西多嗎?脖子和脊椎折斷,這種情況死的也太奇怪了……”但再想到再在家屬面前提起這種慘狀實在是沒必要,于是我只能去尋找喬治,請求解剖西蒙的尸體做個尸檢

  但喬治聽到后臉色瞬間大變,就仿佛踩到了他的雷區(qū)

  “抱歉,學者。我們家族對于傳統(tǒng)非常重視,其中一項傳統(tǒng)就是‘逝者死后二十四小時中,誰都不能打擾’,而且你是外鄉(xiāng)人,在我們的傳統(tǒng)里,只有指定的人才能夠解剖尸體”

  鄉(xiāng)下地方的迷信使學者一時茫然“這地方跟原始部落一樣,真是讓人一陣無語。”

  正當我們打算離開時,維克托的女兒瑪利亞叫住了我們:“我在夢里見過你學者丹尼爾~~別誤會,我可不是在說情話,而是因為有……”

  確實,凱恩家族里的女人擁有一項非常特殊的能力,可以通過夢境來預知未來,只要到了一定年齡,就會覺醒這項特殊的神力,她們也因此被稱為女祭司。而瑪利亞也是詳細的說出了學者的身份和意圖,并且交代了一些事并表示去找真相最好就在附近的井里去找……

  但學者無法理解為什么要相信所謂夢境的預言,所以他還是去找了伊西多。

  在前往嫌疑人伊西多的路上,一伙居民正在焚燒一位少女,一位居民簡單學者的表情解釋道:“那不是人類,而是來自大草原的生物,一個傀儡,一個泥魔女,它們會殺死女人,偷走女人的身體,但它們的腿是由泥土和骨頭融合而成的。因為大地的造物,必須與大地接觸,而這個女人的腿被燒焦了,所以她不是,但是我們會找出那個臭*子的”

  這些居民一臉的狂熱,即使他們知道那個女人不是泥魔女,也不會感到愧疚,我明確知道他們會再次誤殺無辜的人,但我無能為力,在這里,傳統(tǒng)就是一切的代表,即是權(quán)利,也是象征。我看著這一場宛如中世紀女巫狩獵的場景,不知是感慨這里的民風還是為那位受難者感傷……在伊西多住所門口站著幾位士兵,他們告訴學者伊西多在昨天晚上也被人殺死了“匪夷所思,他是我們小鎮(zhèn)里唯一的醫(yī)生,能治愈任何疾病,實打?qū)嵉拇蠛萌?,絕對不可能有仇人……他的胸口是被一根巨大的尖刺刺穿了,這絕對不是人能干出來的,而且周圍都是泥土,我懷疑這是泥魔女干的好事!那個來自草原的惡魔!”

  由此得知,小鎮(zhèn)居民認為是泥魔女殺死了西蒙和伊西多,于是便展開了魔女狩獵,這種離譜且無理的行為還是得到執(zhí)法者的同意和允許。那為什么不去找找執(zhí)法者呢?

  小鎮(zhèn)里負責治安管理的家族名為薩普洛夫,如果小鎮(zhèn)很和平,那么他們就沒什么權(quán)力,但如果小鎮(zhèn)很混亂,那么他們就是最具有權(quán)力的家族。

  薩普洛夫家族的首領(lǐng),名為亞歷山大·薩普洛夫,對于伊西多的死,他也感到很驚訝,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伊西多還拜訪了他,薩普洛夫告訴我們“很多人都說泥魔女是兇手,但我覺得她不是,因為沒有作案動機,我認為,兇手是伊西多的兒子。在我們這里,如果老爹是薩滿,那么兒子就應該繼承,成為薩滿,但他的兒子卻向往西方醫(yī)術(shù)的學習,他已經(jīng)出去好多年了,最近一回來,他的父親就死了?我覺得,他一定是兇手,不信你可以去問我的妻子”

  薩普洛夫家族和凱恩家族一樣,女性到了一定年齡就會覺醒預知未來的能力,成為女祭司,但很可惜的是,薩普洛夫家族已經(jīng)沒落了,整個家族里就他和他的妻子還在管理家族,還沒有孩子

  薩普洛夫的妻子特琳娜有點小神棍,說的話也很抽象:

  “只有其中一位角斗士被殺死,決斗才能結(jié)束,但是,你懂的,任何因矛盾形成的決斗,到了最后都會變成好壞之爭”

  “確實,說的也沒錯,所謂真理也并不是那么好,就像是真理的表象會引發(fā)沖突一樣”

  “不不不,我沒有在神棍,也沒有在抽象,我在討論的是一場明確的斗爭,而你就是其中一位角斗士,我的預言有時很模糊,所以我不知道誰是兇手,但我可以給你一點建議,小鎮(zhèn)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很迷信的,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唯一一個算得上是冷靜且理性的人叫尤利婭,還不是本地人,當年有一支建筑隊來小鎮(zhèn)搞建設(shè),完事后施工隊就走了,但不知道為何,她卻留了下來,她得想法,或許能給你帶來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

  尤利婭有著一頭金色短發(fā),表情看起來很憂郁,她再聽到學者的的發(fā)問后的第一句回答是:“我好像不能集中注意力了,我的思緒亂作一團,無法正常思考,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起來尤利婭并不是那么的冷靜且理智,至少現(xiàn)在而言,對我而言,她給學者的感覺就像是得了神經(jīng)病一般。

  尤利婭說“我可以觸摸到因果觀念的本身,我認為,泥魔女,只是人民的幻想罷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泥魔女……”

  她的話鋒突然一轉(zhuǎn),說道

  “但是,泥魔女的傳說,是真的,我們都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知曉這片古老的土地。有些神秘的力量,我們無法將其歸納,只能通過抽象的方式整理它們;比如時間,你可以抽象的稱呼他為食發(fā)者,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的頭發(fā)會越來越少。所謂的泥魔女也是一樣的,它是一種來自大地的復仇,但抽象的象征是不能殺人的,殺人的一定是一個具體的東西……所以你知道西蒙死的地方嗎?是冥想室~但那是什么東西嗎?你一定會覺得那是抽象的東西,但你錯了,那不是抽象的概念,你應該認為那是代指,事實上它用了自身嚴格的規(guī)則,除了擁有者的允許外誰都進不去,這就是說明是西蒙是自己放兇手進去的,這個假設(shè),我相信你也猜到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兇手可能是潛伏在西蒙身體里被帶進去的呢?還有伊西多,他從草原回來的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山,但是他去見西蒙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了,你有沒有想過在中間段時間他去了哪里?他這里有三個大家族,既然他拜訪了凱恩家族,薩普洛夫家族,那么他一定也拜訪了弗拉德家族”

  說的急促且很有道理,但在前往弗拉德家族的路上,我們我們會遇到一些很奇怪的人,就字面意思很奇怪,他們自稱金族人,是當?shù)氐耐林?,屠宰場的員工,他們看起來很慌張,因為弗拉德家族正在追殺他們,至于為什么?沒人知道。

  弗拉德是小鎮(zhèn)里掌管財富家族,非常傲慢,在他眼里,工廠里的工人完全就是畜生,金族人?那只不過是一些未開化的野獸罷了“我給予那些下賤的金族人工作,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工作的機會,讓他們能吃飽飯,這是我的康慨,讓原始的他們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這是我的權(quán)利與慷慨,而我的權(quán)威是不容挑戰(zhàn)的!”

  這種資本家運作的方式讓人無法接受,弗拉德的嘴臉配上他辦公室內(nèi)奢華的裝飾顯得無比刺眼,加上他那一套典中典的發(fā)言,更是讓人難以接受,但你應該知道,學者來尋找真相的,而學者的這個身份不容與資本起爭執(zhí)或者其他矛盾。

  當學者問及西蒙之死時問題時,他自己的表示那晚的死亡很正常,他說道:“活得久不代表永生,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做到欺騙死亡……至于伊西多,他昨晚的確來過我這里,但被我趕出去了,因為他想逼我把工廠關(guān)掉,據(jù)說后來還去找了我那個笨蛋兒子,弗拉德二世;我的兒子是一個廢物……”

  弗拉德二世并沒有和他的父親住在一起,而且生活在一個很破舊的倉庫里,而且他對于他父親的殘暴統(tǒng)治,他相當?shù)钟|:“我的父親認為金族人屬于我們家族,金族人是一種商品,是公牛屠宰場的勞動力,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平等的對待金族人,我的父親這是想法,還說他實在太危險了,如果平等看待,就意味著他們不再是奴隸,而我們,也就失去了控制他們的權(quán)利……”

  弗拉德二世的思想很進步,和那個殘暴的父親完全不一樣,面對學者的夸贊,小弗拉德?lián)u了搖頭,并反駁道:“不,你錯了,我只是認為奴隸勞動效率太低,如果金族人為此丟掉性命,那就太得不償失了,我們這個小鎮(zhèn)之所以這么有錢全靠公牛計劃,以后的生產(chǎn)和加工牛完全是給了些金族人生活的地方,生活這個詞其實是不對的,他們只不過是群野獸而已……”

  如果說弗拉德一世是偽小人的話,那弗拉德二世的這一段話就是在證明他是一個典型的偽君子,嘴上說的是仁義道德,其實心里比誰都看不起那些金族人。

  學者清了清嗓子,嚴肅的問道:“伊西多昨晚是不是來找過你?”聽到這話,小弗拉德漏露出了一種詭異的微笑“是的,他昨晚的確見過我,還說自己在草原里發(fā)現(xiàn)了一種新的傳染病,是一種瘟疫,他請求我封鎖蟻巢,以防止工人感染”

  小弗拉德認為,殺死西蒙和伊西多的并不是人類,而是那種來自草原的瘟疫,瘟疫通過伊西多帶回來,最后傳染給了西蒙,就像之前尤利婭所說的,兇手可能是潛伏在西蒙身體里被帶進冥想室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西蒙的尸體里一定還有殘存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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