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大哥手下企業(yè)就有我來代理
車還在幾百米以外,就能夠看到警局頂樓的八個大字【嚴格執(zhí)法,規(guī)范管理】;一股子肅穆的氣息撲面而來,車輛無法直通警察局內(nèi)部,誰來了都得先將車停在外頭。
許浩推著二少的輪椅往里走,男人臉白如紙,眉眼中總是看上去很和善;兩人經(jīng)過前臺詢問后,被帶到了羈押室外。
一扇小小的鐵窗滲透進來一束光亮,軟鐵包裹的房間,除了三年墻,其中一面是鐵質(zhì)的欄桿;即便是外頭此刻熱浪飛天,羈押室里頭卻陰涼的很,根本無需開什么空調(diào)。
一個十幾平方的房子,墻壁上還有八字標(biāo)語:【喚醒良知,重塑靈魂?!?p> 想必被關(guān)進這里的人,也鮮少會把這幾個字放進心里。
顧澤川端坐在輪椅上,目光溫善的掃過羈押室里的幾人;里頭,三三倆倆都是滿頭包,紫紅臉,看來是扭打了好一陣子。
當(dāng)他看到大哥的時候,心中不禁冷笑,一個顧家大少,被人打的衣服破爛,臉抓花,真是可笑至極。
有人看到顧家二少來了,長短呼聲不一,也是沒想到,向來和顧家大少不和睦的二少竟然會是第一個前來羈押室里撈人的。
“阿澤!你來了,快將我撈出去,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像多呆。”顧澤安兩只手抓著豎桿,臉在兩桿之間,微微冒出頭的青茬顯得有幾分落魄,男人雙眸之中的渴望泛著光映照在顧澤川的眼底。
看到他這個慘樣頓時不知該笑還是該可憐?
“大哥,你為什么會因為打架斗毆?”
“是因……是因他們坑我的錢?!鳖櫇砂膊挪粫蒂€博的事供出來,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得,自然也不會輕易供出實情。
一個光頭從羈押室角落一瘸一拐的走出來,他左眼腫起一座高山似的,說話還有點不利索,像是被抽了腦干:“大...大少,此話差矣,你這嘴過糞了?!?p> “就是你們幾個一起誆騙我的錢,你們算是惹上顧氏了,往后別想有好果子吃?!鳖櫇纱ù笫忠粨],氣勢磅礴,他還真是就像被關(guān)在羈押室,也絲毫不掩蓋自身的虛張聲勢的臭毛病。
光頭自然是不服的,他憑本事贏來的錢憑什么就因為對方身份就此讓步,構(gòu)陷他是出老千,他們幾個都是有家室的人,深知賭博這件事不可透漏半個字,不然一家老小都得去喝西北門。
他們也不是缺錢之人,只是閑暇無事去賭場玩樂幾番,誰知,一撈就撈了個兩億,這可比做生意來錢快多了,攏共不到十分鐘,他玩的激情澎拜,可顧澤安臉卻似豬肝。
“顧大少,你休要仗勢欺人。”光頭聲調(diào)拔高惹來了警察,警察小哥聞聲拿著警棍而來:“干什么!干什么!進羈押室了還不老實,要不給你們整去看守所待上一個月?”
“不不不,警察小哥我們沒干什么,就是普通的交流。”光頭是個知進退的男人,點頭哈呀的跟警察求情還是很有用的;警察小哥低聲呵斥:“交流就交流,不要大吼大叫,等會把我們隊長引過來了,今天一個都別想出去了?!?p> “是是是.....“光頭看著警察小哥出門,這才支起腰板和顧澤安說話:“我們這些小企之家自然比不上顧氏,只是....顧大少這行為作風(fēng)真是潑皮無賴之典范,也難怪老顧總說你無能?!?p> 顧澤安兩眼冒綠光,光頭的這句話無疑是往他心里滴滾燙熱油:“你說什么!”
“我猜,大少要是敢在羈押室打人怕是真要被送進.....啊?。?!”光頭的話還沒說完,就迎面挨了一拳頭,實實在在將她的鼻子湊出兩柱鮮血。
羈押室里熱火朝天,外面卻是云淡風(fēng)輕。
顧澤川面若平湖,從看到大哥和這光頭起沖突開始,他眉頭都不曾挑起一下,只淡然的一只在觀望,說起來他自己出門前說要來撈人的,只不過這里戲碼太精彩,他都不愿意喊停。
警察小哥火冒三丈的從門外沖了進來,他懊惱自己的退讓,怎么能夠相信這幾個社會渣子的話呢,他們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羈押室里的人自動分成兩派,互毆的慘叫聲連綿起伏,來了一隊警察沖進羈押室將幾人制服,這才安靜下來。
“看來你們幾個是屢教不改了,關(guān)一個月,看你們還老不老實?!?p> 顧澤安和一眾互毆者都被戴上鐐銬從羈押室里放了出來。
“大哥?!鳖櫇纱闷鹧燮?,眼底盡是揶揄,他輕嘆一聲:“大哥糊涂啊,這下我想撈人都無計可施了,方才為何要逞口舌之快呀?!?p> “哼,阿澤你不用裝了,你根本不是來撈我的,你早就盼望著我有這么一天了不是嗎?”原來顧澤安的腦子也不全然沒用,他此刻的怒火也算是壓制住了,事態(tài)依然沒有再差的了,他也無需掙扎。
“大哥,你且好好待在里頭,攏共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出來的,你手上在運行的企業(yè),我會告知父親,暫時讓我來管理?!?p> “真是好深的算計?!鳖櫇砂簿o咬著牙,臉上猙獰:“你以為就憑你一個殘廢可以取代我的地位嗎?我告訴你,父親不可能讓一個殘廢當(dāng)顧氏接班人的,你,這輩子在輪椅上,不可能爬上高臺。”
羈押室里豁然一空,警察小哥將人帶走,屋子里頓時就更加清冷了,許浩一直站在二少身后,他從前就覺得二少忍氣吞聲過活很憋屈,但二少卻總氏一副淡然模樣,想不通這是為何;如今他得知二少的腿好了,這才明白,為什么二少面對那些譏諷嘲弄總是淡然笑之。
許浩是從小在二少身邊的人,是看著他從萬眾期待走到萬人唾棄的位置;他永遠記得顧老夫人因救他出車禍的那個晚上,二少就像靈魂脫殼了一般,跪在雨里顫抖哭泣。
“媽!”少年一聲長嘯,天雷滾滾的在云層里漾著,周遭的樹木’刷刷‘貼在地面掃,汽車前杠撞的變形,地面上的血跡被雨水沖淡很多;女人躺在濕漉漉的地面,任憑雨水拍打也沒有睜眼,在馬路的邊緣,有個籃球,那是顧澤川年幼最喜歡的運動,也是往后日子里最厭惡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