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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冷冰冰殘疾大佬站起來親了我

第129張:喜歡你很多年。

  許浩一直站在急診處外面。

  程晨看到他之后,心中猛然想到,顧澤川是不是也來了?

  醫(yī)生和護士看著程醫(yī)生眼下的黑眼袋都要掉到下巴了,實在不忍心再叫她加班。

  見過拼命工作的,沒見過不要命工作的。

  程晨在醫(yī)生和護士的勸說下,只好脫下白大褂,這才出了醫(yī)院的門。

  她的長發(fā)攏在腦后,臉上肉眼可見的憔悴蒼白,本來應該從大門直接下班的,但是她卻鬼迷心竅的從停車場繞了一圈走。

  私心作祟,她認為,宋晴禮在的地方,顧澤川或許也會在。

  果然,停車場有一輛高配黑漆林肯。

  她猜想顧澤川可能在車里,想著從車前經過,或許被看見了,還能夠打聲招呼。

  就在女人從車前經過的時候,突然從車里扔出一個輪椅。

  ‘啪‘的一聲嚇了她一跳,隨后,男人的長腿從車里走了出來。

  程晨像只脫水的魚,渾身血液凝固了一般,她怔在原地,親眼看著顧澤川從車上坦然走出,然后坐在輪椅上。

  他的腿……

  顧澤川自己挪動輪椅從車側出來,心中還在暗罵許浩。

  剛才他本來也想跟著一起進去醫(yī)院,但是許浩竟然來一句:“人多眼雜,二少你自己去后備箱拿輪椅,還有將車開到停車場。”

  男人緩慢的挪動輪椅,眼前突然出現(xiàn)個老熟人。

  “程醫(yī)生?”

  程晨眼睛紅紅的,哽咽了幾秒才開口說的話:“二少是要去看小禮的嗎?不如我推你去?”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p>  又是同樣句話,還記得那年顧澤川因為墜馬雙腿殘疾,無法直立行走,只能夠坐在輪椅上。

  那時,他不適應笨拙的輪椅,挪動輪椅的樣子很是狼狽。

  程晨鼓起很大勇氣才開口和他說話:“我來推你吧?!?p>  少年聲音都在用力,卻低沉回絕:“不必了,我自己可以?!?p>  惶惶而過的青春,能有幾個像顧澤川這么令她心動的人。

  程晨其實很傷心。

  但更多的是氣憤。

  她氣憤顧澤川明明已經好了,卻裝了這么多年的殘廢,氣憤他因此受了這么多年的議論紛紛,氣憤他被人侮辱卻無能為力的這些年。

  男人也不多聊,挪動輪椅往前走,他突然想到這個醫(yī)院第一次來,還不知道急診室在那棟樓,于是他回頭想問問程晨。

  卻不料,看到程醫(yī)生滿臉淚痕。

  “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迸思泵Φ皖^。

  顧澤川只看了一眼便撇開視線,他并不是一個喜歡看別人難堪的人。

  “程醫(yī)生,方便的話,能告知我急診室在哪一樓嗎?”

  程晨用手被擦干臉頰上的眼淚,有那么一瞬間,她的勇氣就像被放大了一百倍。

  腦海里好像有個小人在拱火:程晨,就是因為你的不勇敢,所以這么多年你們的關系一點進展都沒有,甚至連朋友都不算。

  于是,女人不顧男人的拒絕,雙手推著他的輪椅往前走。

  “還是我送去吧,不然心里真的過意不去。”

  顧澤川見她堅持,只好坦然接受。

  晚風吹在人身上并不涼快,雖然已經立夏,但天氣依舊很燥熱。

  醫(yī)院的樓層都開著燈,現(xiàn)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從停車場走出來的時候,路上亮如白晝。

  程晨故意沒有推很快,她藏有私心,想要享受和顧澤川任何單獨相處的時間。

  “什么時候好的?”程晨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卻在只有兩人的電梯里突然開口。

  顧澤川先是一沉,等到反應過來她的話時,才明白,剛才在停車場,她一定是看到了。

  “顧澤川,為什么要隱藏這件事?你知不知道,這對關心你的人來說,很殘忍?!?p>  “程醫(yī)生,你若是想說這個關心我的人是你,我想以后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了,我是有家室的人,希望能夠保持距離,再就是,有關我的事,希望程醫(yī)生保密?!?p>  家室?

  程晨擰眉:“就算她已經出軌了,你還是把她當家人對嗎?”

  男人沒有說話。

  電梯門一開,顧澤川自己挪動輪椅出去,程晨一個人傻楞在原地。

  這個結果,她早就預料到了。

  顧澤川并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從前面對那些上桿子給他送情書的女孩,他都是視若無睹。

  程晨自聽到他有了未婚妻,并且很是相愛的時候,心中酸澀又萬幸。

  還好,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這么多年以來,今天無疑是最勇敢的一次,這也許算是一種表白吧。

  顧澤川,這是你感受我喜歡你的第一天,卻是我喜歡你的好多年。

  曾經因為不愿看到你就此與輪椅相伴,我放棄了畫畫,轉投了醫(yī)學。

  你真的敢信嗎?

  我把那一屋子堆積如山的醫(yī)書都看進去了。

  我看了國內國外的所有專家寫的書,看到西醫(yī)的時候,我很生氣,因為西醫(yī)里沒有寫如何讓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站起來,而是第一方案就是截肢。

  但,當我看到中醫(yī)的時候,我心中又很是歡喜,因為我看到了一線希望,我學了針灸,學了把脈,學了中草藥。

  可我也學了好多年。

  畢竟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就像搭上睡眠時間,我也無法在短短幾年里將中醫(yī)摸透。

  可惜,就在我覺得能夠施展拳腳的時候,你有了喜歡的女孩。

  看到你擔心她的模樣,我頓時好傷心。

  我熬過這么多枯寂的夜晚,卻最后被貼了張[出局]的罰單。

  程晨一個人從醫(yī)院晃悠到暫時居住的公寓,她將背包扔在地上,跌進沙發(fā)里。

  肩膀聳動了半天,半晌才忍不住哭出聲。

  屋子里的燈都沒有開,只有她沉寂多年的哭泣。

  哭了良久,女人從包里摸索出電話,她撥通父親的電話。

  父親是老顧總身邊的特助。

  電話接通之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爸,我不想學醫(yī)了,我想……重新學畫畫。”

  父親從前一心鋪在事業(yè)上,每次和女兒打電話都是幾分鐘,說完重要的事立馬掛斷。

  可,今日,一慣堅強不服輸?shù)呐畠?,突然哭著說不要學醫(yī)了,這情景無疑讓他想起多年前,女兒也是一樣哭著打電話來說不學畫畫了,要學醫(yī)。

  “晨兒,你都已經工作了,現(xiàn)在還要重新學畫畫?”

  “嗯,我要學?!币幌蚵犜挼呐畠?,突然犯軸。

  父親也沒有詢問原因,他知女兒不會說,于是便答應:“那我明天給你安排學校,你不是很喜歡英國的一個美術學院嗎?我送你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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