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在校門口匯聚,許多男生停下了腳步。
只見校門前的路邊,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紅色的跑車如火焰般引人注目,充滿了野性的味道。
劉成坤忽然低聲道:“兄弟們,可注意了,車牌比車貴啊?!?p> 陳十年下意識看去,大寫的F開頭,后面跟著四個數(shù)字八,若是沒有猜錯,開頭的字母應(yīng)該是車主的姓氏。
好一個搖號。
這怕不是在固定池子里面搖的吧。
陳十年搖搖頭,他是不指望這輩子能開上這種車了。
沒那個家世。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陳十年摸出手機,接通電話。
“喂,陳十年嗎?我是傅思?!?p> “你好。”
轟~轟~
紅色烈火忽然咆哮起來,陳十年抬頭,看到車窗放下,露出一張明媚如花的動人嬌顏。
身穿一身黑色禮裙的傅思摘下墨鏡,女王般輕輕一勾食指。
“上車?”
被傅思驚人美貌驚艷的眾多學(xué)生紛紛愕然。
人群如水流般分開,露出一臉平靜,舉著手機的陳十年。
電話還沒掛。
李曉看呆了眼,傻傻地看了看陳十年,又看了看法拉利上的女王。
“老劉,這是年子的后媽嗎?”
劉成坤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這個二貨。
梁斌看著車,微微出神。
他家的那個小健身房,整個都賣了,也買不起這么一輛車吧。
人群之中,蘇梓好不容易擠出人群,一眼就注意到了陳十年。
“瑩瑩,你老公!”
劉瑩瑩站在閨蜜身邊,看著豪車癟嘴。
陳十年與劉成坤低聲說了兩句,神態(tài)輕松地拉開車門,坐進車里。
引擎轟鳴,明明是一輛車,發(fā)動時卻發(fā)出獅虎般的咆哮。
李曉看著車輛的背影,隱隱羨慕道:“老劉,年子和你說了什么?”
劉成坤隨意道:“年子和我說,他今天中午沒吃到你請的飯,晚上要你補上?!?p> “艸!”
李曉沖著車尾豎中指。
陳十年上車之后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還坐著一個人。
是個妹子,很白,比白玉還白,是那種晶瑩的白,像是冬日金色朝陽下的雪。
只不過這個妹子看到陳十年上車,臉色就有點不太好。
陳十年沒理她,對著正在開車的傅思打招呼,“傅總,您好,陳十年,幸會?!?p> 傅思隨意點點頭,倒是副駕位上的女人轉(zhuǎn)身遞來一沓紙。
“陳先生你好,我是芯燃動畫工作室的胡莉?!?p> 她指了指陳十年手上厚厚的紙張,“至于這些,就是我們芯燃厘定的合同。”
“你現(xiàn)在可以看一下?!?p> 胡莉本以為陳十年會很豪氣的說些什么。
比如‘不用看了,我相信你們’之類的。
又或者,這個還沒有步入社會的大男孩會覺得合同太過復(fù)雜而抱怨。
可是陳十年接過合同,什么話也沒說,很仔細地看了起來。
很快,陳十年就找出了兩條比較偏向于芯燃工作室的條約,他倒沒說什么,只是將找出來的條約稍作了一番修改。
胡莉身為專業(yè)秘書,對條文的敏感性還是有的。
陳十年對條約的看法都很中肯,沒有任何偏向。
伴隨著陳十年提出一個又一個看法,胡莉?qū)﹃愂甑目捶ㄒ苍谧兓?p> ‘這個男人不簡單啊。'
胡莉本以為一個陳十年就是個畫技很不錯的普通男人。
因為陳十年一開始騙韓蕎的行為,她對陳十年沒什么好感。
只是現(xiàn)在真真切切地看見了這個人。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點錯誤。
傅思開著車,聽著陳十年逐字修改合同,嘴角開始慢慢揚起。
她本就是抱著考察陳十年的想法來的。
目前為止,陳十年給她的觀感還算不錯。
陳十年并不知道傅思正在考察自己。
合同給他的感覺還不錯。
除了某些地方挖了點坑,比較偏向于公司,其他地方都很合理。
每個月的薪水由底薪、福利、補貼構(gòu)成。
底薪兩萬,各種補貼加加,也能有個兩千塊。
需要陳十年負責(zé)的項目,是芯燃下半年工作的重點項目。
也就是那本《青霄戰(zhàn)紀》的網(wǎng)文的動畫化。
青霄戰(zhàn)紀采取3D風(fēng)格,需要由陳十年參與的工作,就是劇中人物的美工工作。
他是主筆。
也是青霄戰(zhàn)紀所有美工工作的負責(zé)人。
陳十年檢查過合同,覺得沒有問題之后,道:“合同我看過了,除了剛才的那些想法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p> 胡莉接過合同,記下每一處修改的地方。
“傅總?”
她低聲道。
傅思隨意點頭,“改的地方都很合理,聯(lián)系公司那邊修改?!?p> 跑車駛?cè)胍患椅挥谑薪?,不起眼的飯莊,一路開下,進入地下停車場。
一進來,三三兩兩停在車庫中的豪車就讓陳十年知道,他來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走吧,”傅思手臂搭在椅上,摘了墨鏡后的臉蛋明艷動人,“為了慶祝合作,一起吃一頓去?!?p> 她現(xiàn)在的笑容,要比剛才搖下車窗時真誠許多。
胡莉前去準備新的合同,傅思自己帶著陳十年向著定好的包廂走去。
那個一上車就對陳十年虎視眈眈的妹子跟在陳十年后面。
陳十年被她的目光盯得難受。
他慢了兩步,與韓蕎并行,詢問道:“韓蕎?”
韓蕎苦大仇深地看著他,“是我?!?p> 陳十年失笑,“為什么這么看我?”
韓蕎冷笑一聲,“你不知道?”
“先騙我的畫,我都原諒你了曉得不?”
“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又騙我!”
她用那種宮斗戲中的怨婦表情道:“我相信過你,可是你辜負了我的信任,傷害之后,再無信任!”
陳十年被她逗得大笑,笑完之后,認真道:“那這次,我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騙你,我們能做朋友嗎?”
韓蕎神色輕蔑,從鼻孔里出氣,“哼,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陳十年覺得這個小姑娘可太好玩了,“那你說說,你要怎么才能和我做朋友?”
韓蕎不說話,揚著下巴,斜看他。
很像一只傻狍子。
沒來由的,陳十年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這么一個想法。
他想了想,道:“那我教你畫畫好不好,認真的?!?p> 韓蕎眉頭一挑,“認真的?”
陳十年笑著保證,“認真的。”
“欸,這才對嘛!”云消霧散,韓蕎樂滋滋地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敢再騙我,就把你瓜娃子腦闊擰下來。”
陳十年笑著道不敢不敢。
“到了哦,兩位?!?p> 傅思拉開一扇門,看著身后的兩人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