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抉擇

　　“怎么可能！”

　　金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震駭?shù)眠B逃跑都忘記了。

　　實在是北瑜得手段太過匪夷所思，一個身體毫無靈氣波動得小廝，竟然把自己當成傻子一樣玩弄?！?p>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你能傷到我！”

　　“為什么！”

　　金素素一連串得疑問卻沒有得到答案，回答她的是北瑜手中的鋒利的長刀。

　　直至半夜時分，殺戮還在此地上演著。

　　諾大的夜苑閣，已經(jīng)被他逛得差不多了，無論是護院、小廝、丫鬟、還是閣內(nèi)的烏國皇室家眷，并無階級特權，全部在他的手里一刀斃命。

　　眾生平等，這很公平。

　　北瑜舔著干澀的嘴唇，只感覺暢快淋漓。

　　這一刻的自己感受到“白路”的生前的意識正在雀躍歡呼，切切實實地體驗了一把殺戮的快感。

　　是這具身體靈魂的顫栗，是欲望得到滿足，并成功吞噬容納原主人意識的快感。

　　“這便是欲望！”

　　“欲將其滅亡，必將使其瘋狂！”

　　北瑜在心里暗暗念道。

　　“收集的也該差不多了！”

　　北瑜瘋狂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清明，這些死亡的人以后都將化作深淵的養(yǎng)料，并再次降臨。

　　而降臨的他們不會再以死者的身份存活，死去的他們將從深淵被引渡，并成為對他忠心不二的深淵魔人！

　　他的嘴角揚起，愈發(fā)得期待起來。

　　不久后，他闖入了最后一個院落，四處搜集著罪惡得欲望。

　　“哐當一聲?！?p>　　其中一個房間內(nèi)傳出花瓶打碎的聲音，并伴隨著一陣驚恐的怒吼：

　　“不要過來??！”

　　北瑜聞聲抬腳踢開了房門，映入眼簾是一間裝修精美得房屋，屋內(nèi)擺放著各式各樣得陳設瓷器，地上還鋪著朱紅色得地毯。

　　只見許涵兒正與一位華貴婦人正對峙著。

　　望向來人，婦人眼神里充斥著恐懼，但是身子卻不經(jīng)意間向柜子處靠去。

　　北瑜得目光瞟了一眼她身后得衣柜。柜門緊閉，但卻有恐懼得氣息，微弱得呼吸聲似有似無，看來是緊緊得捂住了口鼻壓抑著呼吸。

　　“護犢子?！?p>　　北瑜頓時明白了眼前得場景。

　　他偏過頭來，望向許涵兒，隨后容貌漸漸恢復成白路得樣子，卸下了偽裝。

　　許涵兒望向來人，認出模樣，后者立馬跪了下來。

　　“主人，幸不辱命，涵兒已將前院封鎖，今晚的行動不會走漏一絲風聲?！?p>　　“哦?！北辫さ馈?p>　　他沒再看許涵兒，慢慢地向柜子處走去。

　　“別過來！”

　　婦人怒吼道，但是北瑜腳步卻沒有停。

　　“去...去死吧！你這個魔人??！”

　　只見婦人不管不顧，看著漸漸接近的北瑜再也忍不住，奮不顧身地拿著珠釵刺了過來。

　　北瑜沒有躲避。

　　“噗呲”

　　刺入血肉的聲音。

　　婦人的眼里閃過一絲希望與激動，難道眼前的魔人有希望被自己殺死？

　　然而，下一秒她眼里的希望被絕望所代替，眼前的魔人不僅沒有想象中的倒下，就連鮮血都未留一絲。

　　婦人絕望的跪倒在地，她深深的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所無法抵抗的。

　　北瑜溫柔地將婦人攬在懷里，對著她的耳邊輕聲低吟道：

　　“真是個善良的好母親呢?！?p>　　刀俎之下，誰是魚肉？

　　誰又是誰的刀下亡魂呢？

　　新歷一年，白家莊上百條人命，無論男女老幼，皆被砍了腦袋，打天下的是帝王，造反的是帝王后人，可死去的卻是臣子。

　　在屠戮白家的時候，皇室可曾想過今兒淪為魚肉呢？

　　華衣婦人的臉色頓時僵住了，眼神里充斥著不甘與絕望。

　　她死死抱住了北瑜，試圖阻擋其前進地的腳步，并大聲喊道：

　　“羽兒快跑，快跑?。　?p>　　不等婦人再次張口說話，她的身體血肉迅速萎縮，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之中。

　　與此同時，柜子里傳來砰的一聲，只見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跌跌撞撞從里面跑了出來。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整片房間。

　　“嗚嗚嗚，娘??！”

　　“娘！”

　　北瑜笑著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并丟給了許涵兒一把匕首，吩咐說道：

　　“你知道你自己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進階亞魔么？”

　　“去，撿起來，殺了他?！?p>　　北瑜指了指小男孩道，并用著毋庸置疑的口吻。

　　“主人...這?！?p>　　許涵兒臉色有些痛苦，姣好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北瑜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子，只留其背影，長嘆了一聲。

　　“你很為難么？”

　　“你不是不后悔么？”

　　如同惡魔在低語，北瑜的話，似是破了許涵兒最后一層防線。

　　她沉默無言，心如死灰，默默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似是背負著萬斤重的巨石，艱難地向著小男孩走去。

　　PS：（作者昨天人生頭一回相親失敗，不由想起了段子，燕子你走了我怎么辦……建議小伙伴們都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不要加入相親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