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胭脂鋪風(fēng)波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岸,原本猜忌推蘇柳落水的人默認(rèn)是蘇夏夏,可看她也是一身濕漉漉連同宇文祺也是如此,眾人才把輿論風(fēng)口導(dǎo)向
“姐姐,剛剛發(fā)生何事了,為何你也這般?”
蘇柳本就嬌柔的嗓音更加嬌柔,說出的話明面是關(guān)心可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好不容易理解一回的陸雪再聯(lián)想上次,嚷嚷道
“上次沒有推柳姐姐成功,這次你又故技重施吧,惡毒的女人”
一旁的陸文曲微微皺眉
“雪兒,不許胡說”
“小雪,莫要牽罪于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蘇柳嘴上說著這般,可眼睛卻莫名的紅起來,不明真相的人被這幅樣子帶偏,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可隔墻也有耳的,他們的話傳入蘇夏夏以及宇文祺耳中
早知道就不來什么游湖了,跟女主在一塊總沒好事,蘇夏夏一億個后悔。宇文祺悄悄在她耳邊叮嚀
“看,他們可不信你,三哥似乎也一樣呢”
“都給本王閉嘴,夏夏,本王相信你”
宇文軒慢慢靠近蘇夏夏,在旁的陸文曲也表態(tài)
“我也相信蘇大小姐的為人,這應(yīng)該就是個誤會”
有兩個權(quán)威人士發(fā)言,其它人也紛紛改口,看著宇文軒越來越近,蘇夏夏一臉問號
男主不應(yīng)該關(guān)護(hù)女主,要為女主討說法的嗎,男主今天吃做藥了???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發(fā)呆的時候,肩上紅色披衣被換成宇文軒厚重的披衣
“四弟,多謝你救了夏夏,夏夏就交給本王吧!”
說完,輕輕拉過蘇夏夏到身旁
宇文祺挑眉,語氣很是輕挑
“三哥,那蘇二小姐那邊?”
宇文軒像是想通般,緊緊握住蘇夏夏的小手,而蘇柳則被隨行來的小蝶帶走。一路上,他也沒放開蘇夏夏的手
“那個,三王爺,你捏疼我了,可以先放開嗎?”
蘇夏夏很不自然道
看確實握疼身邊的人兒,宇文軒連忙放手,看著白皙的皮膚起了紅抓印,他很是愧疚
“抱歉,夏夏”
停頓一會,接著道
“你能原諒本王,再給本王機(jī)會嗎?”
這次男主很反常,難道是腦子燒壞了?她直白回答
“王爺,我覺我們并不———”
嘴被一雙修長有勁的手指唔住
“夏夏,你會自愿嫁給本王的”
宇文軒此刻信心十足說道
蘇夏夏很是無奈
“罷了,隨你”
回去的路上,宇文軒一概往常高冷的模樣,主動寒噓。坐在一旁的蘇柳神色不明
回到蘇府
蘇夏夏和蘇柳被帶回自個院子洗澡換衣喝紅糖姜水。宇文軒自知沒有看好她們倆人,對著蘇父就是誠摯的道歉。得知自個閨女雙雙落水是不小心的,于是也便沒有再追究
暖夏院
兩次落水害得蘇母極其擔(dān)憂,她手里拿著梳子邊為自個閨女梳頭邊提議道
“我聽人說,附近的靈慈寺很是靈驗,夏寶,等你身體好些了,為娘帶你去寺里祈祈福,祛祛霉氣,求一些平安符”
蘇夏夏乖巧的點頭
夜色漸晚,月亮也悄悄爬上枝頭,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頭
蘇夏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是煩躁。原本的猜想被否決,心里規(guī)劃的計劃被打亂,手腕上的鐲子在月光的照射下亦是毫無變化,一切重新回到原點
哎,既來之則安之吧!當(dāng)前問題得解決蘇府危機(jī)先,蘇夏夏在心里謀劃著
生活還是老樣子,早上搗鼓著玩意,下午跟著蘇柳學(xué)女紅,晚上背《女戒》。期間,宇文軒多次來蘇府刷存在感
時間很快來到乞巧節(jié)當(dāng)天
許是久久出門一趟的原故,出府后的彩衣鋱興奮,看啥都新奇
“小姐,你看,你看,那個鵲橋,有牛郎織女耶;還有那個好大的猜謎臺哦……
哇,糖葫蘆真好吃”
蘇夏夏很是好笑的嗯了一下,從出府到現(xiàn)在就聽著彩衣一路上嘰嘰喳喳
主仆倆人來到百里閣
“兩位客官往里請”,店小二吆喝
“等下,叫你們店家來”
有眼力勁的店小二看著身著不菲的蘇夏夏,滿臉陪笑道
“這位小姐,稍等一下”
沒一下子,一個瘦瘦矮矮的中年男人迎笑而來
“敢問這位小姐,找小的有何貴干?”
“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蘇夏夏往包袱里隨手掏出一瓶褐色醬汁來
“這”,店家不解
蘇夏夏解釋道
“這乃醬油,可煎炒烹蒸,可以提高食材口感以及鮮度”
聽著如此神奇的介紹,店家有點懷疑,看對方不信的樣子,她滴了一滴給對方品嘗并且表示可以當(dāng)場示范
品嘗過后的店家兩眼放精光,連忙邀請?zhí)K夏夏移步后廚
“碰刺~碰刺”,一系列高溫烹炒,加醬油的熱菜很快便呈現(xiàn)在店家跟前。淺嘗一口,食物本寡淡的味道加醬油的鮮咸在舌尖發(fā)酵,和以往沒有加這所謂的醬油比起,是高了一個層次的,醬油很快得到店家的認(rèn)可
在經(jīng)過一番思量后
“怎么合作呢?”
蘇夏夏把她的要求提出來
“我可以無條件給你們配方,但前提是你們得給我的醬油推廣”
店家沉思一下,過后又道
“小的得請示我家東家,勞煩小姐稍等片刻”
蘇夏夏點頭表示沒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姐,我家東家同意您的提議”
見對方同意,蘇夏夏拿出醬油配方給男人
“小的名叫方貴,以后有什么合作,小姐您盡管說出小的名號即可”
完事后,蘇夏夏樂呵呵的帶著彩衣離去
“東家,人已經(jīng)走了”
方貴恭恭敬敬對著銀色面具的男人道
“嗯,下去吧”
銀色面具下的宇文晟呢喃
“蘇夏夏,你到底有多少驚喜呢,真是讓人期待吶~”
“阿秋”,蘇夏夏打了個噴嚏
彩衣?lián)牡膯?p> “小姐,要不咱回去了吧!你傷寒還沒徹底好呢”
蘇夏夏習(xí)慣性摸彩衣頭頂,安慰道
“沒事,應(yīng)該有人想你小姐我吧,哈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的進(jìn)去一家高檔胭脂鋪
吵吵鬧鬧的人群引起蘇夏夏注意,她和彩衣擠入人群里想看發(fā)生什么事
“老板,你這唇脂不對,剛才那人花一兩銀子買的,可你居然要收我五兩銀子,難道這就是貴國的行商之道?”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男老板略不煩的表情
“這款唇脂就是五兩銀子,愛買不買”
見男老板囂張的模樣,卷發(fā)小姑娘氣的要哭的模樣,以及圍觀人群看熱鬧沒一個人站出來伸張正義。最見不得勢強(qiáng)凌弱的蘇夏夏有點窩火,上來就對著男老板一頓懟
“欺負(fù)人家小姑娘算什么玩意”
卷發(fā)姑娘見有人給她作主,發(fā)紅的鼻翼,感激的眼神對著蘇夏夏
蘇夏夏會心一笑
男老板眼見出了一個多管閑事的人,語氣欲加不屑
“我這鋪子乃是蕭太妃娘娘御定門店,能買的起的都是官達(dá)顯貴”
意思很明顯,就是看不上身穿異服,略微平素打扮,不像有錢人家的卷發(fā)小姑娘
蘇夏夏笑不達(dá)底,目光犀利望著男老板說
“據(jù)朝廷律法,商販不得胡亂加價,輕則按金額的基礎(chǔ)上加罰十倍;重則坐牢,取消經(jīng)管管理權(quán)
像你這般,一有損國家顏面,二來借助蕭太妃名頭胡亂收價,你說若報于監(jiān)察司,那該會判哪樣呢”
圍觀的群眾低頭竊語似是同意蘇夏夏說法,以及被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男老板險些摔倒,嘴角顫顫巍巍的想要反駁。突然
“姐姐,你這是作甚,你莫動用蘇府的權(quán)利來欺負(fù)他人,若爹爹知曉,會很失望的”
遲來的蘇柳站在男老板身前,像是圣女一般,可蘇夏夏剛要解釋之時,一旁的卷發(fā)姑娘護(hù)在她面前道
“漂亮姐姐想要幫阿奴討一個公道,不許你怎么說漂亮姐姐”
突然冒出來的人給蘇柳嚇了一跳,蘇夏夏輕輕拍小姑娘的后背,搖搖頭示意她自己可以搞定,小姑娘像是懂的她的意思便乖巧退到一旁
她把大致事情陳述給蘇柳聽,沒有添油加醋很是平淡的敘述,看著桌上本就值一兩銀子的唇脂。蘇柳臉一紅,得知是自己冤枉蘇夏夏,但她還是裝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繼續(xù)為男老板開脫
男老板從對話便知道蘇夏夏身份,由于不敢得罪,只能順著蘇柳的話圓過去
“這位小姐說的對,是小的老眼昏花,搞錯價格”
說完便對著卷發(fā)姑娘連連道歉
看蘇夏夏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男老板咬咬牙
“為給這位小姐賠罪,小的愿以這份唇脂聊表歉意”
蘇夏夏臉上才稍微緩和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圍觀群眾也很快消散掉,臨走前她也不忘告誡對方
幾人一同離開胭脂鋪
“漂亮姐姐,謝謝你,我叫娜巴拉奴,你可以叫我阿奴喲”
小姑娘偏波斯口音謝道
“不客氣,見事不平出嘴相助嘛,哈哈哈”
蘇夏夏爽朗一笑
小姑娘阿奴邊走邊詢問
“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蘇夏夏”
“那我可以叫你夏夏姐么?”
“可以”
“那夏夏姐你住在哪里呢?”
“護(hù)國將軍府——蘇府”
一旁的蘇柳被忽視的徹底,她欲言又止,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遠(yuǎn)處來了兩個身穿異服的年輕男子,阿奴揮揮手
“卡薩,哈蠻,這呢”
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男子怪哧,阿奴吐吐舌頭
得知事情經(jīng)過的男人欠肩
“哈蠻多謝姑娘為我家小主討公道”
“舉手之勞,不必掛齒”
最后小姑娘阿奴與蘇夏夏道別
“夏夏姐,有空阿奴找你玩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