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一般都是拿著個破事翻來覆去的往外發(fā)。
原來成爍覺得翻來覆去形容的很恰當(dāng),現(xiàn)在他覺得破事這個詞更加恰當(dāng)。
胡戈現(xiàn)在絕對稱得上是影視劇圈當(dāng)之無愧的一線小生,甚至在同齡段擔(dān)當(dāng)?shù)谝幻埠敛粸檫^。
不出意外,在馬上迎來的四大小生評選活動中,他會以一騎絕塵的票數(shù)占據(jù)其中一席,導(dǎo)致剩下三人和他相比都相形見絀。
因此,他的新聞消息總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比如胡戈客串武俠劇《怪俠一枝梅》,挑戰(zhàn)傻子形象。
成爍覺得挑戰(zhàn)這個詞不是很貼切,他本色出演就行了。
標(biāo)題很傻,但是效果顯著,連帶著成爍的名字也再一次被帶的小火一波。
橫店到燕京,這一趟航線成爍飛了有十多個來回,沒有一次能讓人認出來的。
但是這次一上飛機,空姐的目光就鎖在他身上甩不下去。
最近是旅游淡季,公務(wù)艙都沒坐滿。
那空姐忙了一圈,最終矮著身子蹲在成爍身邊。
“成先生,需要毛毯么?”
“不用了謝謝。”
空乘顯得有些猶豫,看得出來,她想跟成爍交流一下。
航空公司管制不是特別嚴,但是無奈很多明星的事太多。
尤其是一些咖位不高的演員,時常會投訴航空公司打擾明星休息、侵犯肖像權(quán)、袒露真名。
成爍雖說接受過一兩次采訪,可這空乘也摸不準(zhǔn)他的性格。
聽他拒絕的語氣,一時間有些失望。
猶豫半晌,還是揣著忐忑的語氣詢問,“成先生,我是你的粉絲,能要一個簽名么?”
“可以的?!?p> 成爍一瞥,胡戈將鴨舌帽扣在了腦袋上,座椅已經(jīng)調(diào)的躺平,仿佛已經(jīng)睡了過去。
隨即往他那邊指了指,“胡戈的你們要么?”
空乘臉色一喜,“太好了,我是你們...兩個的粉絲,但是打擾到他不太好吧?!?p> 成爍展顏一笑,“沒事,我可以模仿他簽名?!?p> 空乘捂嘴輕笑,沒想到成爍看著一副冷臉,還是很好接觸的。
從身上拿出記事本,遞到成爍手中。
順手接過,成爍漫筆書寫:工作快樂,萬事如意,落款處寫了自己的簽名。
“你寫字好好看呀?!?p> 成爍將夸獎全數(shù)接下來,“沒辦法,字如其人嘛?!?p> 聽著他這句笑話,空乘更是笑的合不攏嘴,旋即就看到成爍翻了一篇,將筆換到了左手。
空乘看得出,成爍并不會左手寫字,僅僅兩行祝福詞便寫的歪歪斜斜。
與其說是寫,不如說是在畫畫,畫完之后,便在頁尾寫上了胡戈的大名。
“沒辦法,字如其人?!?p> 望著空乘喜滋滋地收下小本子,成爍笑道:“合照等到落地吧,老胡一時半會醒不過來?!?p> “嗯嗯嗯?!笨粘诉B連點頭。
眼下沒人按鈴,她也不著急走,換了一條支撐腿,繼續(xù)發(fā)揚粉絲的基本素養(yǎng)。
“你們是要到哪去呀?!?p> 成爍挑了挑眉,“我們要去香江。”
“?。窟@一趟不是直達燕京...哦?!?p> 意識到自己腦袋有些短路,空乘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成爍輕笑:“我們?nèi)パ嗑╀浉??!?p> “你們要出專輯啦?”
“對,預(yù)計年中的時候發(fā)售?!?p> 空乘攥著手,“那這個消息我能不能分享一下呀,我在仙劍的貼吧里也有賬號的?!?p> “好啊,那就謝謝你了?!?p> 成爍點著頭,他現(xiàn)在確實是想用一切努力將風(fēng)向扭轉(zhuǎn)過來。
不要過度關(guān)注這些歪瓜裂棗的宣傳物料,多關(guān)注一下他的作品。
雖然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作品。
......
胡戈結(jié)結(jié)實實地睡了一路,就算落地合照的時候也難掩疲憊。
他每天要在兩個劇組之間周旋,能倒出錄歌的時間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
他們這趟行程比較隱蔽,雖然落地時還是少不了粉絲迎接的畫面,不過也只是停留在簽名的環(huán)節(jié)。
趕往張雅冬錄音室的一路上,胡戈又瞇了一覺。
“到了,下車吧。”
揪著迷迷糊糊的胡戈,兩人邁步走進了錄音室。
張雅冬依舊在吞云吐霧,將整個房間籠罩的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你這著火了是吧?”
張雅冬沒好氣地瞥了兩人一眼,“等你們等的花都要謝了。”
扇了扇面前的煙霧,終于看清了人。
成爍眉眼一挑,“一個月沒見,你怎么要禿了?”
張雅冬一甩煙頭,腳尖狠狠踩滅,“接了個大活,幫著搞一張專輯?!?p> “一整張?。俊?p> “連收歌帶編曲,我親兒子都沒這么照顧?!?p> 張雅冬是個瀟灑哥,平日里自詡一身干凈,沒有負擔(dān)。成爍他們讓編個曲都要琢磨好一陣,這次倒直接接了個全包的單子。
想來他就不是干這種保姆的活,難道真的轉(zhuǎn)性了?
“你兒子要出道了?”
“你兒子!”張雅冬狠狠瞪了一眼成爍,哼了一聲道:“人家錢給的多?!?p> “到底是個俗人。”
張雅冬倒也沒反駁,呵呵笑了一聲,朝著成爍順手一招。
成爍摸著腦門蹭了過去,張雅冬附在他耳邊輕輕報了個數(shù)。
等他報完價,胡戈清晰看著成爍眼珠子都瞪成了錢的形狀。
“這砍一半,別說一半了,砍剩下十分之一我也干啊,哪來的冤大頭?”
“老主顧了。”
張雅冬擺了擺手,也不愿再說。
他不想說,成爍心直癢癢呀,不行我來啊,我這一肚子歌就等著換錢用呢。
胡戈忙拉著他的胳膊,“趕緊干正事,副業(yè)等工作完了再打聽?!?p> “好吧好吧?!?p> 成爍偃旗息鼓,也學(xué)著胡戈清起嗓子來。
“成爍。”張雅冬呼喚了一聲,又點上一根煙,“《煙花易冷》這歌的模進頻率我拿不太準(zhǔn),你作曲太干凈了,就一段主旋,當(dāng)初創(chuàng)作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什么配器方案?”
成爍聽得半懂不懂,但是卻也抓到了關(guān)鍵字眼。
“就鋼琴加琵琶做主體吧,突出人聲比較好?!?p> “跟我想的差不多。”
聽他同意,成爍立馬松了口氣。
他畢竟不是專業(yè)的,雖然最近惡補,可其中的差距不是一兩天的時間能夠補齊。
這編曲是張雅冬主導(dǎo),問的問題也粗淺。
若是以后真出現(xiàn)歌曲風(fēng)格的選擇,他真的很難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張專輯之后,他肯定要歇上一會。
還好,這一張專輯也夠用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