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啟猛然睜開眼,那顆金燦燦的拘妖珠正懸浮在自己的掌心,而它的旁邊還有一顆黑色的小一號的拘妖珠。
他能感受到,那顆金色珠子中蘊含的巨大而暴躁能量波動,好像隨時都會沖破拘妖珠。
至于那顆黑色的拘妖珠,他卻沒感覺到有什么特別的。
相比于孟星啟的波瀾不驚,臺下的弟子們都炸開了鍋:
“他是誰啊,竟然能獲得金色拘妖珠的認可?”
“我想起來了,他不是那個沒有測出資質(zhì)等級的孟星啟嗎?”
“你們看到那顆黑色的拘妖珠了嗎,難不成他還能同時獲得兩個拘妖珠的認可?”
“黑色的?不是只有綠藍紫金四種顏色嗎……”
葉千寒死死地盯著孟星啟,那銳利的眼仿佛要把他全身看透一般:“你就是孟星啟?”
孟星啟恭敬地行了禮,說道:“弟子孟星啟,拜見太上掌門?!?p> “你是如何獲得金色拘靈珠的認同的?”
“這……弟子不知……”
“不知?好,你過來?!?p> 孟星啟疑惑不解地走過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葉千寒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緊接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從孟星啟的手腕處傳遍他的全身。
“呵,怪不得山海石測不出你的資質(zhì),原來你連靈根都沒有!”片刻后,葉千寒的嘴角突然咧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這金色的拘妖珠在你的手里,與廢物無異!”
在場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絲毫不加掩飾的嘲笑聲。
要知道,連靈根資質(zhì)是白色的人都無法與妖獸簽訂契約,成不了修靈者,更何況沒有靈根的人。
“不過他也算是一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了,畢竟現(xiàn)在連大街上的乞丐都有白色的靈根資質(zhì)??!哈哈哈……”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說了這么一句話,讓原本漸漸平息下來的笑聲又再一次掀起高潮。
孟星啟已經(jīng)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了。葉千寒的一番話讓他如同遭受了五雷轟頂一般,魂不守舍的離開了廣場。
“這是,拘妖珠?”山海畫中,花楹璃看著孟星啟手中一金一黑兩顆珠子問道:“你成為修靈者了?”
“……”孟星啟沒有回答她,只是雙眼無神地坐在參天大樹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說話!”
孟星啟緩緩地看向花楹璃,仿佛用盡了全身的氣力般說道:“我……我沒有靈根?!闭f完,又繼續(xù)垂下了頭。
花楹璃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也如同葉千寒一般握住他的手腕,緊接著開始施展青幽冥曌功,引導靈氣在他的周身經(jīng)脈運轉(zhuǎn)。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花楹璃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確實沒感受到靈根的存在。雖然她的法力大不如前,可青幽冥曌功是不會錯的。
“可惜……”不知為何,看著孟星啟失魂落魄的樣子,花楹璃的內(nèi)心竟然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就在一瞬間之后,她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孟星啟能否成為修靈者,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只不過是在利用他在這里修煉而已。更何況,他是人,而她是妖。
對于妖來說,永遠要記住的原則就是不要輕易相信人類,更不要同情憐憫人類。
“我這是怎么了……”花楹璃喃喃自語道。
其實花楹璃不知道的是,孟星啟的絕望并不只是不能成為一名修靈者,而是自己很有可能又要平庸的活一輩子。
上輩子的他每日都在為了生活忙碌奔波,像個機器一般碌碌無為的活著,只有和動物待在一起時他才找到了些許自己的價值。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本以為擁有《山海經(jīng)》這個外掛就能在這個世界闖出一方天地,成就一番偉業(yè)。可結(jié)果……
孟星啟緩緩地站起身,望了望四周廣袤無垠的天地,然后摸了摸背后的參天大樹,突然他又釋懷般地笑了。
“又怎么了?”看到剛才還在郁郁寡歡的孟星啟現(xiàn)在又笑了出來,搞得花楹璃一臉茫然。
“這也許就是命吧。上天給了我這樣一方凈土,必然要我付出相應的代價。大不了,繼續(xù)當醫(yī)生……”
就在這時,孟星啟突然感到一股奇妙的能量從手掌處緩緩流入到自身。緊接著,他的身體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一呼一吸都與遵循著天地的律動。
可當他把手從樹上移走時,那種奇妙的感覺又消失了。再把手放上去,那種奇妙的感覺又回來了。
“奇怪……”就在孟星啟疑惑不解時,樂綾那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星啟哥哥,我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山洞,你快過來看看!”
二人跟著樂綾走了兩個時辰,左繞一圈,右繞一圈,終于到了她口中的山洞。
山洞的位置十分隱秘,四周都是高聳入云的山峰和幽深的樹林。洞口不大,目測也就兩米多寬、三米多高。上面長滿了雜草和青苔,看樣子有年月了。
“樂綾,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奇怪的山洞?”
“沒錯!”樂綾點了點頭,然后突然跑向洞口。結(jié)果讓二人吃驚的是,剛要跑進洞口的樂綾好像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墻一樣,摔了個大跟頭。
“這是怎么回事?”花楹璃覺得奇怪,她也嘗試著向洞口里走去。結(jié)果還是一樣,她好像也被一堵看不見的墻給擋住了。
“星啟哥哥,樂綾沒有騙你吧!”樂綾眨了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摸著剛才撞到的額頭說。
孟星啟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堵看不見的墻,可他卻摸了個空。
隨后,他又嘗試著走進山洞,可他卻沒受到任何影響。來回嘗試幾次依舊如此,那堵墻對他來說如同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