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 孟景勖的出現(xiàn)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看著昔日被自己打罵嫌棄的杜文,沒有對自己有半點怨言,還對自己的病情十分緊張,宋國珍內(nèi)心突然有一股暖流融入,十分的感激。
“阿珍,我是真的在乎你,只要你愿意,我會冒著性命的危險把你救出苦海。”杜文卻在這時候?qū)λ螄渖钋榈母姘住?p> 聽到杜文的心里話,宋國珍五味雜陳,她何曾不想有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人,讓自己一輩子做個開心的小女人??墒敲\卻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一度認(rèn)為是自己真命天子的凌帥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了自己。
“阿珍,你別哭啊,你一哭,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倍盼囊贿厧退螄洳潦弥蹨I,一邊心疼的說道。
“杜小神醫(yī),我家娘子身體可還好?”在房外不放心的王子贊還是忍不住問道。
“并無大礙,我開了幾副良藥,你們待會去廚房煎來給她服下即刻。”杜文先應(yīng)付王子贊道。
“阿珍,你要好好修養(yǎng),如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下人到神醫(yī)管里找我?!倍盼膿?dān)心被泄露了身份,連忙把面紗帶上,剛帶好面紗,王子贊就推門而入。
“這些天切記不要吃生冷,多喝點姜湯暖暖身體?!倍盼臏厝岬目粗螄湔f道。
“這些天切記不要你家娘子傷心,要多添衣服,受不得半點寒冷?!倍盼霓D(zhuǎn)頭對王子贊嚴(yán)肅的說道。其實他是想直接告訴王子贊,宋國珍的身體不適合待在你們吐蕃,你就干脆把她放了吧。
“謝過杜小神醫(yī)!”杜文剛要離去,宋國珍用虛弱的聲音給他道別。
這一聲道別,道出了多少的不舍和無奈。杜文在原地怔住了幾秒,想扭頭去看卻忍住沒回頭,回過神后也沒有多言,直接拖著不舍得腳步離開了宋國珍的房間。
宋國珍看著杜文遠(yuǎn)去的背影,雖說心中有些難過,但是很快便平靜了心情,因為她不知道眼前的杜文是要報復(fù)她還是真的對她。
“阿珍,你好點了嗎?”王子贊沒有理會杜文,直接走上前扶著宋國珍躺下來。
“我好多了!”宋國珍心情也平靜了許多,躺下來眼睛撲簌迷離的看著前方,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這就讓他們給你煎藥?!蓖踝淤澮詾槭撬螄淅哿耍参亢煤缶腿ソo她準(zhǔn)備煎藥了。
“公子,這是剛才另外一位姑娘安排的,需要給您端到房間里嗎?”王掌柜這時候帶著下人剛好碰到了王子贊,看著王子贊從宋國珍房間出來,也沒有多問,只是平靜的問道。
“給我吧,謝謝掌柜?!蓖踝淤澖舆^來盤子,悄聲的進到房間,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好想回到以前??!”嗅著著美味的佳肴,宋國珍沒有睜開眼睛,眼眶濕濕的,幾個月前自己還是宋家的掌上明珠,現(xiàn)在卻在這里黯然傷神,她有點委屈,有點難過,有點不甘心,有點對未來不知所措。
“公子,這場戲可是你想看到的?”在房間內(nèi)畫眉對莫林問道。
“這些,遠(yuǎn)遠(yuǎn)不夠!”莫林沒有回頭,看著窗外,用低沉的聲音回道。
這畫面有點冷,讓人從心底有一點恐懼和不寒而栗。
凌府
凌府這幾天開始忙著給凌政海準(zhǔn)備壽宴,這也是胖丫作為兒媳婦第一次遇到公公的壽辰宴,作為皇室身份的她自然是要好好表現(xiàn)了,所以很早就開始忙前忙后。
很快就到了壽辰當(dāng)日。凌府張燈結(jié)彩,門前賓客絡(luò)繹不絕,熱鬧非凡。
凌帥在大門口迎接貴客,凌政海在院內(nèi)迎接貴客。
清河鎮(zhèn)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宋家,盧家,杜家等等,每一家都帶著自己的禮品前來賀壽。
當(dāng)然有意料之中的貴客,也有意料之外的賓客。
“公子,這是一位老伯伯讓我給您的,說是信送到就會有賞銀?!边@是一個孩童走到凌帥的面前,遞給他一封信,說道。
“小弟弟,是哪位老伯伯要你送信的呀?”何明明蹲下身子問道。
“就在那邊的有位老伯伯?!毙∧泻⒅噶酥覆贿h(yuǎn)處,何明明走上前,卻沒有看到一個人。
“明明,給小弟弟一些銀子買糖吃?!绷鑾泴蚊髅髡f道,然后轉(zhuǎn)身把信遞交給了凌政海。
“父親,這是剛才有人托一個小孩子送過來的信?!绷鑾浾f道。
“他送信之時,周邊可有可疑之人?”凌政海一看信封上的字大驚失色。
“男孩說是一位老伯伯送的,但是待我們?nèi)ゲ榭磿r,人早已沒了蹤跡?!绷鑾浻X察到凌振政海嚴(yán)肅的表情立馬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連忙回答道。
“帥兒,你現(xiàn)在此主持大局,為父去去就來?!痹捳Z凌凌政?;琶Τ箝T外走去,碰到了上前來的宋國安給他行禮都沒有回應(yīng),匆忙的走了出去。
“凌兄,凌伯伯何事這么匆忙?”宋國安問道。
“宋兄,你來的正好,趕緊幫我招待賓客,我這邊忙不過來了?!绷鑾洓]有回答,拉著宋國安就來幫忙招呼客人。
宋國安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拉開接待賓客了。
一個偏僻的小作坊
。
凌政海避開熱鬧的街市,只身來到一間偏僻的小作坊面前。
走上前門是半掩著的,凌政海輕輕地把門推開,這是屋內(nèi)突然飛來一個暗器,凌政海慌忙躲開,緊接著,接二連三的暗器向他飛來,凌政海也快速的把他們打飛。
“哈哈,十幾年不見,你這毛燥的毛病還是沒改,不過功夫倒是沒有退步?!蓖蝗话灯魍A讼聛?,一個熟悉聲音傳入凌政海的耳朵。
“真的是你?”伴隨著聲音從里面走出來的一位中年男子,他帶著斗笠,身穿素衣。盡管十多年未見,盡管沒有露出真面,但憑借著這武功,這聲音和身形,凌政海就斷定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尋了十多年的真正的老孟頭孟景勖。
這時候孟景勖緩緩的摘下斗笠,露出了他那張滄桑的臉龐,看到孟景勖的那一刻,凌政海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些年老孟頭受了很多的苦,為了凌家失去了自己的身份,還落得了一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凌兄,好久不見!”孟景勖慢慢的吐出來這幾個字,一句日常問候,讓他們互相等了十幾年。
“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派人四處打聽你的下落?!绷枵N逦蛾愲s的問道。
“凌兄,是我的一時糊涂釀成了大錯,燊兒的事情……”孟景勖沒有回答凌政海的話,滿心內(nèi)疚的說道,眼角一閃一閃的,那不是眼淚,是對摯友的愧疚。
“過去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今天是我的壽辰,你來給我過壽為什么不進府內(nèi)?”凌政海知道凌燊的事情孟景勖也是無可奈何的,還為了他的事情受到了牽連,他還怎么會繼續(xù)追究呢?
“凌兄,你不怪罪我嗎?”孟景勖還是沉浸在自責(zé)中不能自拔。
“逝者已逝,我們要好好活著,他們才能放心,你說是吧?!绷枵2黹_了話題。
“凌兄……”這短短的幾個字讓孟景勖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這是過命的交情換來的。
“你隨我來,我?guī)阋娨粋€老熟人?!绷枵Uf著便拉著孟景勖往外走。
“凌兄,你所講之人是誰?”孟景勖好奇的問道。
“你到了就知道了!”凌政海不準(zhǔn)備告訴孟景勖,想給他一個驚喜,便故意不說。
快到凌府的時候,孟景勖有很多顧慮不想從正門走入,于是拉著凌政海走了側(cè)門,凌政海拗不過他,也便隨了他的意。
“凌兄,你帶我見了,到底是何人呀?”孟景勖還是好奇的問著,就像當(dāng)年跟在凌政海后面不停追問的弟弟一樣,這氣氛瞬間讓他們兩個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往事不能回頭,回憶帶給人的總是無盡的幸福和懷念。
“到了!”說話間,凌政海停留在了一個小院子前,指著大門說道。
“這里面住的是何許人也?”孟景勖看了看院子門口打掃的很是干凈,便問道。
“你進去瞧瞧便知道了?!绷枵0凳久暇佰米屗H自去尋找答案。
于是孟景勖躡手躡腳的推開了大門,院內(nèi)也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院內(nèi)的花伴隨著一陣風(fēng)迎面撲來,香味沁人心脾。
“誰???”正在孟景勖陶醉在這安靜的小院中時,房間的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位老婦人,她隨聲問道。
此人正是孟景勖的原配:千羽夫人。千羽夫人推開門引入眼簾的除了凌政海,還有一個她朝思暮想等了十幾年的故人,那就是她的夫君孟景勖。
“弟妹,你看看誰來啦?”凌政??粗粼谶h(yuǎn)處的千羽夫人,連忙走上前,激動地說道。
“千羽……”孟景勖看著眼前兩鬢發(fā)白的老夫人,怎么也想象不到,這就是當(dāng)年那個風(fēng)華正茂,萬千姿態(tài)的心上人,他顫抖的小聲叫了一句。
“哐”的一聲,千羽夫人觸電般退到屋內(nèi),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千羽,我回來了,你快點開開門呀!”孟景勖見狀連忙追了上前,敲打著門窗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