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一道黑影在飛快的疾馳,他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身后,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
終于,張凱確信虎頭怪沒有追過來后,便飛快的竄上一顆大樹。
“那……那是個什么怪物?怎么有如此恐怖的防御力?竟然連槍都打不動它?!?p> 張凱在樹上大口喘著粗氣。
突然,他耳尖一動,聽到附近有腳步聲傳來,隨后便聽到有人在輕聲嘀咕:
“今晚怎么回事?那個大家伙不是一直在樹林深處活動的嗎?怎么突然跑到外圍來了?不管了,得趕緊找到天靈草”
“這么晚還有人出來找草藥?天靈草這種草藥的名字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張凱心中疑惑,同時對他了解那虎頭怪的來歷感到驚訝,于是決定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他屏住呼吸,感覺到腳步聲漸漸遠去后,便躡手躡腳的從樹上爬下來,悄悄的跟在那人身后。
張凱跟在身后仔細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只見那人面容消瘦,面色蒼白,消瘦的身軀上套著一件與身材不符的淡青色長袍,干枯的雙手時不時的從地上挖出一株株小草放進后背的竹簍中。
“這些應該就夠了,希望那孩子能熬過今晚吧!唉!當初我被趕出來,她要是留在洞中,不跟我一起出來,今天也不會跟我一樣淪落到這個地步了?!?p>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定了定身形,努力讓自己不至于摔倒,而后便緩緩朝前方走去。
“難道他就是被李軍趕出來的第一任洞主?想不到他竟然還活著,而且看他這嚴重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看來已經(jīng)是很久沒有正常進食了。先看看他到底去哪里”
張凱默默無聲的跟在他身后,見他時不時的繞開一些沼澤和水洼,張凱心中驚訝更甚,看來他對此處的地形非常熟悉。
他一邊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跟在他身后,發(fā)現(xiàn)很多樹都粗大的可怕,有些甚至需要十幾人才能圍住。
“這些樹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張凱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似乎已經(jīng)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qū)了。不過從他蘇醒后所發(fā)生的一切,好像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張凱心中安慰自己道。
一路上安靜的可怕,張凱緩緩的跟在那青袍男子身后,最后看他停在了一座被藤蔓布滿的山前。
只見那青袍男子謹慎的朝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被人跟隨后,便沿著藤蔓向上爬去,最后爬到山的中間后,輕輕撥開幾根藤蔓,一個可供一個成年人鉆進去的圓形洞口赫然顯現(xiàn),當洞口出現(xiàn)的一剎那,他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而后便迅速鉆了進去。
張凱看見他消失在視線中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沿著他的路線,一路跟隨過去。
山洞內(nèi),那枯瘦的青袍男子正蹲在一小堆旁熬制藥湯,鍋內(nèi)散發(fā)出的藥香彌漫著整個山洞。一位粉雕玉琢、面色通紅,明顯處于高燒癥狀的小女孩帶著驚恐的眼神虛弱的對著青袍男子道:
“叔叔,寶寶……寶寶不吃藥藥。”
青袍男子寵溺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彎腰將她抱起,讓她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
另一片樹林中,剛剛成功轉(zhuǎn)移虎頭怪仇恨,死里逃生的倆人,驚魂未定的大口喘著粗氣。
其中一個身材壯碩,背著雙肩背包的男人將背包的拉鏈拉開,露出里面一只熟睡的小虎崽對著身旁一位滿臉青春痘的男子說道:“這麻藥效果真強,現(xiàn)在它還沒醒??吹?jīng)]有?這些小怪物皮粗肉厚的,刀槍不入。有了這個小虎崽,等我們悄悄把它養(yǎng)大后,就不怕李軍的AK了,到時候讓他給我們舔鞋,洞里那些騷貨,隨便我們玩弄!”說完,倆人一臉淫穢的表情“嘿嘿”傻笑。
張凱在暗處默默的看著洞內(nèi)的一切,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隨即像是做了某種決定般,從洞口暗處現(xiàn)出身形走進洞內(nèi)。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小女孩先是嚇了一跳,隨后大聲哭了起來,顯然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張凱嚇哭了。
而青袍人對張凱的突然出現(xiàn)只表現(xiàn)出了一絲驚訝后便一邊安慰小女孩,一邊開始倒藥湯,渾然不管張凱的來意。
張凱被小女孩的反應弄得不知所措,只得不停的道歉。
“小妹妹,對不起,哥哥給你吃糖好嗎?”
果然,當他說出這句哄小孩神句后,小女孩的哭聲便立即停止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張凱尷尬的在身上摸了摸,隨即摸到了從洞內(nèi)帶出來的一個蘋果,瞬間心中大定。
“噔噔噔噔……”
他邀功似的將蘋果展現(xiàn)在小女孩眼前。
小女孩先是眼神泛光的盯著蘋果,隨后轉(zhuǎn)過頭看著那青袍男子。
青袍男子見張凱并沒有惡意,對著小女孩點了點頭。
小女孩得到肯定后立馬接過蘋果,開心的說了句:
“謝謝叔叔?!?p> “不客氣。”
張凱笑著摸了摸下女孩的頭。
“咳咳……你好,我叫李妙澤,這個小女孩是故人之后,名叫孫瑾兒。不知閣下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李妙澤放下孫瑾兒后,強撐著身體面色蒼白的與張凱介紹道。
“你好,我叫張凱,我是在樹林中聽到閣下自言自語后,才忍不住好奇一路跟隨李兄來到這的。李兄?看你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會?”
張凱一邊介紹一邊關心的問道。
“咳咳……”李妙澤用手捂著嘴咳嗽了幾下,看見手上的血跡,他強撐著身體淡定的對著張凱托孤到:
“不必了,張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瀕死的邊緣了,一直強撐著是放不下那兩個孩子,當初他們的父母決定跟我一起出來的時候,我曾勸過他們,但奈何他們執(zhí)意如此,我便作罷了。本以為可以在外面生存下去的,但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將附近因為災難遺留下來的食物吃光后,便再也找不到食物了。他們的父母因為食物匱乏已經(jīng)先走一步了,如今,我也要去追隨他們了。今天,你出現(xiàn)在這里,也許是天意?!?p> “今……今后,還……還希望張兄能照拂他們一二。”
李妙澤斷斷續(xù)續(xù)說完后便再也支撐不住暈倒了下去。
“李兄!李兄!”
張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倒下去的李妙澤。
“叔……叔叔”
孫瑾兒看見突然倒下去的李妙澤,盡管再小,也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即將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