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私自利的家伙死了,對大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誰把這家伙的尸體抬出去燒了?放在這里面晦氣?!?p> 胖子看了看身邊的人,平靜道。
眾人聞言,非常有默契的朝后面挪去,顯然不想接這么苦差事。之前是因為沒有生存的保障才跟在你們身邊?,F(xiàn)在大家都已經(jīng)進(jìn)入基地了,這里牢不可破,根本不用害怕外面的怪物會突然闖進(jìn)來。而且這么大的基地,有吃有喝的,憑什么還要聽從你的差遣?
張凱看著慢慢后退的眾人,內(nèi)心一陣苦笑,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
“哼!”一群烏合之眾,胖子冷哼一聲,并不出言。隨后便要進(jìn)入房間,準(zhǔn)備清掃里面的“垃圾”。
“老大,這點活怎么能讓您親自動手?交給小弟就行了,分分鐘搞定!”
“對呀!對呀!胖爺,這種事讓您親自處理,那不是打我的臉嗎?”
胖子剛準(zhǔn)備邁入房的腳步,聽到這兩句帶馬屁的聲音,驚喜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收的小弟曾宏亮和在一旁附合的潘日鵬。非常受用的昂起頭:“那就辛苦你們了。以后跟著胖爺,保證不會虧待你們的?!?p> “說什么虧待不虧待的,一日為老大,終身為老大,能為老大分憂,是做小弟的榮幸。小弟這就把這個讓老大感覺晦氣的“垃圾”扔到外面給燒了?!痹炅琳f完便和潘日鵬抬著李軍的尸體往基地外走去?!?p> 眾人看到有兩位“二哈”出來搶著找活干,內(nèi)心罵了句傻逼后,紛紛四散而去。
原本還沉浸在曾宏亮的馬屁中無法自拔的胖子,看到離去的眾人,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對著身邊的張凱歉意道:“對不起,凱哥,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同意他們與我們同行的。這些人都沒有一點感恩之心,現(xiàn)在知道這里安全了,就開始目中無人了?!?p> “胖子,別自責(zé),這是人的本性,很正常。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會甘心屈服一個陌生人的,除非這個陌生人能掌握他們的生存。就好比之前的上班一族,他們之所以甘心屈服于他們的老板,就是因為老板掌握著他們的生存之道。他們一旦離職,輕微的會刪除掉以前工作中所有人的聯(lián)系方式,老死不相往來。如果跟老板有過節(jié)的,一旦老板結(jié)清工資,他們甚至?xí)牙习辶R個狗血淋頭。這就是現(xiàn)實,所以他們這樣,也能理解。”
......
基地大門不遠(yuǎn)處,潘日鵬和曾宏亮從附近撿來干枯的樹枝堆在李軍的尸體下面,隨后,李軍將其點燃。
“呲呲”火星從木材上一點一點擴散,將堆疊的枯樹枝全部點燃,兩人盯著眼前熊熊燃燒的大火征征出神。
這個世道,每天都在死人,不是被變異的怪物殺死,就是被體內(nèi)的病毒折磨至死,大家現(xiàn)在也只是在茍且偷生罷了。知道早晚都避免不了死亡,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么奇跡發(fā)生,仍然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能告訴我是什么原因讓你拍馬屁,面不紅、心不跳的嗎?”潘日鵬盯著曾宏亮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內(nèi)心的疑惑。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痹炅帘持忠桓备呱钅獪y的模樣說了一句便朝基地內(nèi)走去。
“我是真想一拳打暴你的狗頭!在我面前就只知道裝逼,在胖爺和凱哥面前就跟條哈巴狗一樣”潘日鵬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道。
曾宏亮聽到潘日鵬氣急敗壞的聲音也不生氣,只是嘴里說出的話差點讓潘日鵬抓狂:“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p> ......
基地內(nèi),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騰,眾人困意再度襲來,不得已暫時停止了探索,紛紛各自結(jié)伴,挑選了個房間休息。雅倩和耿雨竹(美艷少婦)在甬道入口第一房間住下。孫瑾兒由于念念不忘胖子身上的肉,纏著要跟胖子睡一起,不得已便將她和胖子以及張凱三人安排在了雅倩對面。
李妙澤和猴子兩人組團(tuán)去了查看基地內(nèi)的布局還沒回來。
胖子把熟睡的孫瑾兒輕輕放在床上,拉著張凱走出門外,然后轉(zhuǎn)身輕輕將門合攏一臉諂媚的盯著張凱輕聲道:“凱哥,幫我把我小弟體內(nèi)的病毒清除一下唄!”
“莫慌,凱哥我自有分寸?!睆垊P難得的打趣胖子。
胖子看見張凱一副臭屁模樣,一副幽怨的眼神盯著他,嘴角癟了癟道:“凱哥,連你也打趣人家。真討厭!”
張凱被胖子突出其來的騷,閃了他的腰,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見他伸腿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這屁股踢得真讓人上癮,太有彈性了。倒吸一口涼氣道:“你什么時候有這個毛病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說罷又準(zhǔn)備伸腳上前踢一下。
胖子見狀連忙躲開:“好的,小凱子,來給胖爺我捏捏肩?!闭f罷,笑著拔腿就跑。
張凱追上去笑罵道:“好小子,有本事別跑??锤缭趺醋崮?。”
“不跑是傻子?!迸肿舆吪苓€不忘回過頭來嘲諷下。
一瞬間,甬道內(nèi)傳來兩人的追趕笑罵聲。
......
“你們倆過來一下?!睆垊P看見遠(yuǎn)處的曾宏亮和潘日鵬,便停止了與胖子打鬧。朝他們倆人招手。
曾宏亮和潘日鵬一副受寵若驚模樣小跑前來異口同聲道:“凱哥,有什么事情需要效勞嗎?”
張凱看見默契的倆人,愣了一愣,笑問道:“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仍然飽受病毒的折磨?”
“是的。之前是差不多一個月復(fù)發(fā)一次,每次復(fù)發(fā),渾身都猶如螞蟻噬咬一般,百爪撓心。最近復(fù)發(fā)得越來越頻繁了,每次都要掉層皮?!痹炅粱叵肫鸨徊《菊勰サ膱鼍埃媛扼@恐道。
“我最近復(fù)發(fā)頻率也越來越高了,但我的癥狀是渾身發(fā)冷,好像掉進(jìn)了冰窖中,冰涼刺骨?!?p> 張凱聽完兩人的描述后,右手兩指一捏,兩塊豆?fàn)畲笮〉慕鸸飧‖F(xiàn)手指,在曾宏亮和潘日鵬驚恐的目光中攝入他倆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