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誣陷
吃完飯,那邊李二嬸招呼著大家,一同去林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野菜。
溫婉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小白小雅,你倆也跟著去吧,人多力量大?!?p> “嗯!”溫雅乖巧地點(diǎn)頭。
“去綠樹多的地方,這些地方背陰,植物易存活?!睖赝駬?dān)心他們太小不知道,特地交代。
等人走后,她才松了一口氣,將陶罐從火上端下來,又偷偷將余下的草藥全都塞進(jìn)了空間。
小三興奮道:“主人,太給力了!這次的草藥,可以做跳骨丸,不過只能做一顆,離完全恢復(fù),還需要大量的烏藥和三七?!?p> “知道了,快制藥?!彼乱粫簝蓚€小家伙回來,她不方便。
這一次,小三很快就做出了藥丸,溫婉看了看黑得發(fā)亮的東西,又看了看陶罐。
一咬牙,倒出一碗湯汁,給自己無限地暗示,仰頭一口悶下。
好不容易咽下去,頓時覺得犯惡心,險些又吐了出來。
為了明日不繼續(xù)吃這苦湯,她偷偷抱著罐子,將藥渣倒進(jìn)了林子里。
看著空了的陶罐,她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才轉(zhuǎn)過身,眼前赫然站著兩人,一個三十四歲的婦人,一個是她認(rèn)識的李月月。
“你在干什么呢?”李月月一臉疑惑望著她。
“哼?!眲氄漭p哼一聲,“你沒看見么?人家好端端的把一罐水倒了!”
李月月輕攏眉頭,“娘,不會吧,溫姐姐不是這種人?!?p> “什么溫姐姐?我看,是瘟疫的瘟?!?p> “娘!”李月月瞪了她娘一眼。
后者戳了戳她腦門,“死丫頭,就會幫著外人講話。老娘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不信就自己來瞧?!?p> 劉寶珍去扒開那叢有些干枯的草,李月月果然看到了帶著水珠的草藥。
“這……”
劉寶珍鼻子噴著熱氣,“姑娘,你可知災(zāi)荒年的一滴水有多珍貴?咱們梨花凹的水也來之不易,你這么鋪張浪費(fèi),不怕遭天譴?”
“我沒有浪費(fèi)水?!睖赝衲弥展蓿@過兩人身旁就走。
“別走!”劉寶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溫婉忽然轉(zhuǎn)身,手腕一旋,一下子擊打在劉寶珍的手肘上。
劉寶珍沒看清溫婉對她做了什么,只覺得手肘一麻,控制不住地松了手。
可僅一個喘息,麻木感就消失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一個小丫頭耍了,頓時覺得面上過不去,“站?。 ?p> 溫婉卻仿若未聞,頭也不回。
劉寶珍跨步上前,再次拽住她,只聽“哐當(dāng)”一聲脆響,陶罐碎在腳邊。
溫婉面容平靜,仿佛那陶罐不是從她手上掉落的一般。
劉寶珍愣了一瞬,撒開抓住溫婉的手,嚎叫起來,“不得了了,打人了!白眼狼不懂知恩圖報,竟然跟救命恩人動起手來!”
這一嗓子嚎下來,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圍觀。
“怎么回事?”慕震拄著拐杖過來。
劉寶珍抹了一把眼淚,“村長,這姓溫的丫頭不識好歹,將咱們救命的水倒了,被我抓住還不承認(rèn),我與她講理,她卻對我動手!”
溫婉這才知道,小白一直尊稱的慕爺爺是梨花凹的村長。
慕震沒有聽信劉寶珍的一面之詞,“姑娘,你真把水倒了?”
“沒有。”溫婉淡淡道。
她知道,災(zāi)年間的吃喝尤其珍貴,就算壓著想吐的感覺,還是選擇了將無比抗拒的苦藥喝了。
“那這陶罐?”慕震有些心疼,這漫漫逃荒路,他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就算是一針一線,在這種時候,都是十分珍貴的,容不得半點(diǎn)損壞。
“是她拽我,才將陶罐拽到地上摔破的?!睖赝窨聪騽氄?。
“劉氏,好端端的你為何要拽人家?”慕震臉色微怒。
“村長,冤枉哪,她將水倒了被我抓著現(xiàn)行,不僅不認(rèn)錯,還動手打我,那陶罐是她自己摔的?!眲氄浯蛩蓝疾槐尺@個鍋。
“人家都說了,不曾倒水。”
“村長,你為何如此偏袒一個外人?她說沒有倒水你就信,我說的你就不信。來來來,大家都來看看,這里有證據(jù)。”劉寶珍引大家去看被倒在草叢里的藥渣。
水氣都被草吸收了,但勉強(qiáng)還是能看出,藥渣是濕潤的。
“瞧瞧!這就是證據(jù)!”劉寶珍見大家都信了她,頓時趾高氣昂。
不管她怎么說,溫婉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倒水?!?p> “你大可不承認(rèn),但是,我問你,你是不是把藥渣倒了?”
“倒了。”
“如風(fēng)采了許久才采來的草藥,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倒了?難不成,你想就這么拖著傷,好有理由一直賴著我們?
村長,你給評評理,給她采了草藥不吃,偏偏要拿來倒了,這樣的人,會是何居心?我看,她那傷八成也是假的,就是為了騙取咱們的同情心!”
劉寶珍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賊大。
溫婉忽然冷笑,“也沒見你有同情心啊?!?p> “你!”劉寶珍臉色一陣青,余光瞥見慕如風(fēng)的身影,她將嗓門又放大了幾個度,“你就是不尊重如風(fēng)的辛苦,將他采的草藥倒了,還將陶罐摔了!你就是故意裝病,好賴著我們不走!”
“大嬸,那你覺得我為何賴著你們不走?”
“你、你……你想混吃混喝!”
溫婉冷冷地看著她,“我倒是覺得,我找來的那么多野菜,足夠我跟妹妹吃好幾頓了?!?p> 所以,是誰混吃混喝?
劉寶珍自然明白她的話,“指不定你就是故意拿野菜來向大家示好,想降低大家都防備,趁大家不注意,偷走糧食!”
“這個理由倒是勉強(qiáng)能說得過去。”溫婉煞有介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確也在向大家示好?!按髬?,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什么?”劉寶珍懵了。
“我?guī)е粋€五歲的小娃娃,來搶你們這五十多人,你說,是不是傻?另外,你說是我故意摔壞陶罐,那我們問你,既是搶東西,那我們應(yīng)該把它藏起來,為什么要摔壞?”
溫婉想了很多,實(shí)在想不明白,這個劉寶珍,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腦洞?
平白無故意想出那么多有得沒有的。
這種人不去寫書簡直浪費(fèi)。
劉寶珍眼睛掃過在場的人,梗著脖子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藏起來?只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