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朱師兄,在下廖不語,是前來領(lǐng)取任務(wù)的。”
“師兄?”
名為朱師兄的白發(fā)青年看著眼前的廖不語。
骨齡也不過才是十六,修為也才是練氣一層。樣貌雖然長的不賴,但是好像是失血過多,反而是有些蒼白感。
“你叫我?guī)熜??想來?yīng)該是沐長老最近帶回來的弟子吧?”
想他堂堂一位筑基期修士,只有同輩的修士才會叫自己師兄,當(dāng)然,長老的弟子除外。
那都是二代弟子。
而眼前的青年叫自己師兄,除了之前就見過的那個胖子花無夜,就只有另一個最近剛被沐長老帶回來的了。
“正是在下?!?p> 果然如此,不過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既然是南宮長老交代過來的,那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吧?只是你這練氣一層,剛剛踏入到修仙界,連一些基本的法術(shù)都沒學(xué)會,南宮長老怎么會……”
朱師兄突然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來了,眼前的青年是誰的弟子了?
“哈哈哈,我說呢,南宮長老怎么會讓一個練氣一層弟子過來呢,也正好合適,走吧,師弟,我?guī)氵M(jìn)去?!?p> 朱師兄突然的態(tài)度變化,廖不語一時之間也是摸不著頭腦。
但還是乖乖的跟著前者走。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一個山谷面前。
而那朱師兄手一翻,一個令旗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打向前方。
突然眼前本來空無一物的山谷,突然一陣漣漪。
出現(xiàn)了一道門戶。
廖不語雖然好奇,但也是按耐了下來,跟著朱師兄走了進(jìn)去。
……
“師弟,我們到了,眼前的這些血腥草便是你的任務(wù)了?!?p> 朱師兄指著面前一大片的草說道。
“這乃是血腥草,雖然只是一階靈草,但是卻是煉制破鏡丹的必備輔助靈草,這是這些血腥草的介紹,師弟可以好好查看?!?p> 說著丟給了廖不語一塊玉簡,后者接了過來,貼在額頭上查看。
在之前的修仙常識之中,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玉簡是專門記載東西的,只要用神識去查看,那便可知這里面的內(nèi)容了。
而廖不語在查看了之后,臉色變得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哈哈哈,師弟,這下子知道為什么南宮長老會派你過來這里了吧?!?p> 后者苦笑著點了點頭。
血腥草,
一階靈草,喜陰。
一年成熟,只有三片葉子,而在兒子邊緣會有一層血圈,聞之有這血腥味!
乃是煉制各種破鏡丹最好的輔助靈草。
最為重要的是。
此草喜好血腥味。
“呵呵,師弟明白那就好,以往啊,在我魔血宗之內(nèi),修煉的弟子大部分都是攜帶有一些血腥味,因此我魔血宗也是產(chǎn)出血腥草最多的宗門。但是這血腥草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喜好血腥,在這些血腥草底下,是有著一條血晶礦脈,因此也是適合這血腥草的成長?!?p> “只是啊,這血腥草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會排斥。,為了照顧好這些血腥草,以往的弟子身上都會割一些血液澆到這些血腥草上,好讓自己的氣息跟這些血腥草融合,這樣,照顧的時候,才不會出現(xiàn)排斥?!?p> “這樣下去可不行,因此哪怕是在照顧這血腥草的可以得到的報酬有每一個月都要二十塊下品靈石,但都沒什么人來,就是因為那靈石根本就彌補(bǔ)不了自己失去的血?!?p>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師弟正好合適……”
說完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廖不語。
后者也是被看的腦皮發(fā)麻。
我就說嘛,南宮長老怎么突然說出會很辛苦,但很合適自己的工作。
不就是因為自己每突破一層修為,身上的血液起碼得換一次才行啊。
原來是看上了自己這一個特性。
……
不過,廖不語還是接受了下來。畢竟這里的靈氣更加的充足,而且得到的報酬也多。
再有,
這的確是比較適合自己的。
……
見廖不語同意了。
朱師兄也是一笑,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并給了一個自己之前的那個令旗。
告知這乃是打開這谷內(nèi)幻殺陣的陣旗,以后進(jìn)出都靠這令旗才可以。之后便是離開了。
以后每一年要上交血腥草的時候,再過來。
……
而廖不語在他離開之后,也是用自己剩下的幾塊靈石,來到了紅塵峰,兌換了一些補(bǔ)氣生血的丹藥,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
春去秋來。
眨眼間就是過了三年。
廖不語也是到了魔血宗之內(nèi)安穩(wěn)的渡過了三年。
這三年里,
這血腥草也是照顧的比別人好的多了。
誰叫自己每一次運氣之時,都會有著或多或少的血液流出,突破境界之時。
更是有著大出血的危險。
這都便宜了那些血腥草。
在自己每天時不時的散發(fā)出血液的滋養(yǎng)之下,長的都比其他地方的藥效強(qiáng)的多了。
當(dāng)然也有好處,
起碼每一次運氣之時,自己身上的筋脈也變大了不少,廖不語也是有所懷疑,是因為自己血脈在快速游走之時,也沖擊到了經(jīng)脈,才會讓他變大。
而這三年,自身的修為已然是達(dá)到了練氣六層巔峰。
這速度說快不快,但也是適中的。
如今的自己正是在打算突破到練氣七層。
只是這七層可不是那么好突破的。
練氣一到三層為初期,練氣四到六層為中期,而練氣七層到九層為后期。
從六層到七層可是隔了一個段,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突破的。
廖不語默默的運轉(zhuǎn)著《煉血訣》。
只見身上的血筋都漲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肉眼可見的血流快速流動。
而這也導(dǎo)致了一些微小血管被沖破。
身體表面已經(jīng)是布滿了鮮血,而周圍都是血霧。
與廖不語相反情況的是。
那些血腥草正在快速的吸收著空氣之中的血霧,迎風(fēng)招展。
……
“彭……”
某一刻身上傳來了破開的聲音。
廖不語緩緩?fù)O铝诉\功,而那快速流動的血液也漸漸的恢復(fù)了過來。
廖不語強(qiáng)忍著疼痛,盤坐了半天之后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該死,沒有靈根修煉這《煉血訣》還真是折磨啊。”
每一次突破都要承受快要死的感覺,這種感覺可不好受。而且突破之后,為了保證那些血管不會被沖破,還要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等血流平下來之后,才能起來。
但好在也有好處。
雖然痛苦。
但是由于是經(jīng)過了沖擊淬煉了身體,肉身倒是比一般的修士要強(qiáng)大一些。
在三年前那種走幾步路就要大踹氣的自己早已經(jīng)不見。
如今十九歲,已經(jīng)是一個英俊的青年。
……
廖不語沉思了一會。
這三年,除了照顧這血腥草之外,自己也是有過跟宗門之內(nèi)其他弟子有過交流。
礙于自己是沐長老的記名弟子,那些弟子對自己都還算是客客氣氣的,因此,倒是對整個修仙界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因此,對于自己的未來,也是有了了解。
想通了這一點。
廖不語起身往外面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