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呂翁,王晨
長途飛行之后,徐然跟著慕秋同走出葫蘆,這是一個巨大的方形平臺,鋪滿了整齊的石磚,石臺附近云霧繚繞,遠(yuǎn)處依稀可見高大的亭臺樓閣。
慕秋同伸手,葫蘆迅速變小落入他的掌中,對著徐然說道:“趕快走,我不能在這待太久?!?p> 二人走過一道石橋,穿過一道巨大的拱門后進(jìn)入了天宗內(nèi)部,三座十分古樸的大殿映入眼簾,慕秋同帶著他從旁邊的小路繞過大殿。
一路上徐然一個人都沒看到,不由問道:“天宗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
慕秋同不屑的說道:“大部分年輕的弟子都在外面工作,留著這里的都是一些老不死的,自然看不見幾個人。”
這時一個老人戴著草帽從旁門的花園站了起來,怒道:“你這個逆徒還有膽回來,你說誰是老不死的?!?p> 慕秋同見狀趕緊陪笑道:“見過大師伯,我這不是在夸你們嗎?這么老了,還死不了,這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我這次回來可是奉了師命的。”
大師伯冷哼一聲,問道:“你師父讓你回來干什么?這個人是誰?”
“師父就讓我把他帶回來,別的我不太清楚,我們先走了,就不打擾您勞作了?!蹦角锿f完就給了徐然一個快跟我走的眼神。
徐然見狀拎起行李箱跟著慕秋同快步離開了花園。
“剛才那是誰???你好像很怕他?!毙烊豢茨角锿怕四_步,有些不解的問道。
慕秋同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是我?guī)煾杆麄兡且淮拇髱熜?,也是他們那一群人中最狠的狠人,同時也是天宗的執(zhí)法長老,擁有對門規(guī)的最高解釋權(quán),不要說我,天宗有一個算一個,就連后院看門的狗都怕他?!?p> 走了一會兒,徐然仿佛走到了一個鄉(xiāng)村,一排排紅磚瓦房黑漆木門,甚至還有佇立在旁的電線桿子。
慕秋同輕車熟路的穿梭在房屋間的小巷里,推開一座漆黑的木門便招呼這徐然進(jìn)來,剛走進(jìn)院子就高喊道:“師父,師父,你的好徒弟回來了?!?p> 正房的大門被拉開,一個須發(fā)花白身穿灰色棉衣棉褲的老人站在那里,徐然見狀神情一陣恍惚,好像自己正在回鄉(xiāng)下看望遠(yuǎn)房的長輩,而不是在一個神秘門派內(nèi)面見一位修為高深的前輩。
老者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次怎么這么著急就把人送回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個一年半載呢?”
慕秋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后將徐然推到前面,說道:“人在這里了,我那邊還很忙,就不陪您了,師父,師父保重?!?p> 說完徐然就感到背后刮過一陣旋風(fēng),等他回頭,慕秋同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徐然:“……”
老者淡淡的道:“逆徒,你進(jìn)來吧。”
徐然拎著行李走進(jìn)屋內(nèi),用黃泥夯實坑坑洼洼的地面,老舊的木質(zhì)碗柜,還有那熟悉大鍋灶臺,左轉(zhuǎn)進(jìn)入小一點的臥室,土炕上還坐著一個有些瘦弱的老者,徐然觀察了一下被子的弧度,知道這是一個失去了雙腿的人。
慕秋同的師父將一個木椅放在炕邊,對著徐然說道:“坐在這里,我們給你把把脈?!?p> 徐然心里吐槽道,自己這是來看醫(yī)生了。
但還是將行李箱放在墻邊,將裝有食物的包裹放好,就坐在了那張?zhí)珟熞紊?,兩個老者一人一個手開始為徐然把脈。
徐然終于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不怕西醫(yī)笑嘻嘻,就怕中醫(yī)眉眼低了,這倆老人一個比一個嚴(yán)肅,眉頭一個比一個皺得深,搞得徐然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煎熬的時間沒過多久,徐然就被解放了。
慕秋同的師父率先開口說道:“靈劍之體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故悄氵@個小子修煉的丹田十分特別,你的師父是誰?”
徐然想了想,總不能說是自己的幻靈教的吧,到時候他們再想研究蒼葉,那可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畢竟蒼葉也是有自主意識的。
“額,我之前突破的時候,一個路過的前輩給我弄得?!?p> “他有沒有說自己的名號?!?p> “沒有,只告訴我這個法門叫做天地同流。”
“天地同流?從未在江湖上沒聽說過,那你現(xiàn)在修煉的武功也是他傳的嗎?”
“不是,是紅鳶姐教的?!?p> “紅鳶?那個逆徒的劍靈?”
徐然滿臉黑線的點點頭。
“那邊有把劍,你給我們演示一下她教你的劍法。”
徐然看見了墻上掛著的寶劍,走過去取下寶劍,便運起內(nèi)功于劍身上,隨即一個臺球大小的真氣團在劍尖爆開。
床上的老者開口說道:“你這是劍意不是劍法?!?p> “什么是劍意,什么是劍法?”徐然有些不懂。
老者聞言,以指代劍,朝地上一劃,一道半米長的刻痕出現(xiàn)在地面。
“這是劍法?!?p> 老者再次朝地上一劃,這次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道潔白的冰痕。
“這是劍意?!?p> 徐然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差點就跪下來喊他師父了,這也太神奇了。
慕秋同的師父這時問道:“她教你這一招,你學(xué)了多久?”
“兩天左右吧。”
本來是無心的問題,卻引起了兩位老者的內(nèi)心波瀾,劍意這個東西跟劍招是不一樣的,并不是靠著努力修煉和天賦所能修煉出來的,就算很多劍道大家,也不一定領(lǐng)悟了劍意,當(dāng)然這也不會影響他們的強大,就像是億萬富翁也不一定擁有愛情一樣。
慕秋同的師父突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說道:“老夫,呂翁,天宗掌門,這位是我的二師兄,王晨,現(xiàn)在我問你,是否愿意加入天宗,拜我?guī)熜譃閹?。?p> 徐然很懵,炕上的二師兄王晨更懵,不過還好徐然年輕反應(yīng)較快,臉皮也厚,呼通一下就朝著炕上的王晨跪了下來,大喊道:“師父在上,徒兒徐然給您行禮?!?p> 呂翁十分滿意的點點頭,隨后抓起桌上的一杯茶遞給徐然,徐然也是眼捷手快,接過茶杯就跪著向前趟了兩步,說道:“師父,請喝茶?!?p> 呂翁滿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王晨直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遞上了的半杯涼茶,瞪了怒視了一眼呂翁,想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茶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