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節(jié) 他的卑微
濺水石頓時淚目,他的心中頓時生出了無限煩惱絲。
“唉,我這費盡心思弄來的偌大家產(chǎn),看來后繼無人了?!?p> 花禾燭急忙從茶幾上扯來紙巾,粗暴地把他的眼淚擦了。
“濺水石,你開什么玩笑,你是那種后繼無人的人么?別忘了,我還有一個兒子呀,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我生不出孩子來,那我的兒子可以替你養(yǎng)老送終嘛,這樣的話,你必須讓我的兒子繼承咱們的家產(chǎn)。”
花禾燭雖然現(xiàn)在自己撇下兒子獨自在這里享受榮華富貴,但是,她焉能忘記自己的兒子孩子鄉(xiāng)下受苦。
現(xiàn)在,她要強化濺水石不能生育,讓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兒子。
“你是說你和前夫的那個孩子,我看他挺聰明伶俐的,只是,我跟他不親,再加上我從他父親手里把你搶來,他的心里一定會怨恨我的,你叫我怎么與他相處?”濺水石十分猶豫地說道。
花禾燭一下子火了,她狠狠地捏了一把濺水石的鼻子,濺水石痛得幾乎跳了起來。
“老婆,你放手啊,你要捏死我嗎?”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為了你,不要臉,不要皮,把自己好好的一個家給拆散了,可以說,我為你付出了所有,但是你是怎么對我的呢?前些日子你不是說了,要把我的兒子給接過來,要讓他享受這里最好的生活嗎?誰知,你不過是翻翻你的嘴皮而已,你倒是給我實際行動起來呀,現(xiàn)在,我一想到兒子在老家受苦,我就夜不能寐,啥都吃不下!”
花禾燭對濺水石的深深控訴,讓濺水石的心腸又柔軟了起來。
他趁花禾燭抹眼淚的時候,急忙逃到花禾燭之外的兩米左右遠。
“我是答應去你的老家接孩子,只是,我每天忙生意,沒有時間啊。”
濺水石現(xiàn)在感到自己的婚姻生活,就像兩個人的戰(zhàn)。
現(xiàn)在,兩人就只比誰的法術高,唉,這種斗法的日子可真難熬。
好一個花禾燭,她的潑辣勁兒立刻即顯現(xiàn)出來了。
“濺水石,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還好意思說你每天忙生意,是嗎?可惜了,你每天不是出入茶樓酒肆,就跟幾個狐朋狗黨到處浪蕩去了,我看你心里沒有我,咱們這日子就別過了,散伙!”
花禾燭這一招果然有用,濺水石一聽到花禾燭提到散伙,他的魂都飛了。
“別,我的老婆大人,咱們選個良辰吉日,然后再去你的老家接孩子?!?p> “這還差不多,我問你,你現(xiàn)在還愛我不?”
花禾燭時不時向濺水石問這句話,她這是提醒濺水石時刻要把她放在心上。
“愛,當然愛了,不然我怎么會休掉星渺寶娶了你?!睘R水石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花禾燭向他問了無數(shù)個這樣的問題,他早就厭煩了,就像他天天吃大魚大肉,現(xiàn)在他膩得慌。
“那么我那兒子呢?你會愛他嗎?”
“當然,我愛你,就愛他,這叫愛屋及烏?!睘R水石說道。
他心里卻在嘀咕。
“唉,原來天下的女人都一樣,就算自己把最心愛的花禾燭娶回家,他仍舊感到生活一點幸福感都沒有,相反,還不如跟星渺寶過,但是,星渺寶卻沒有花禾燭妖媚,唉,人生果然不能兩齊全?!?p> “好,聽你說這句話,我就看到你的真心了,不如這樣,咱們明天到醫(yī)院去。”
“咱們到醫(yī)院去做啥?我這沒病沒災的,咱們不用花那冤枉錢了?!?p> “去啥,去給你做個檢察唄,咱們必須清楚你到底是不是不孕,如果是不孕的話,咱們就治,我也很期待咱們能夠生出愛情的小寶寶。”
“好吧,既然咱們?nèi)メt(yī)院檢查身體,不如你也檢查一下吧,萬一你也得這病了呢?”
濺水石的思想很單純,既然他們?nèi)メt(yī)院了,大家都做一番檢查,畢竟他們很少去醫(yī)院。
“胡說,我是那種得了不育之癥的人嗎?那我兒子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濺水石,你怎么是這樣的男人,你就是一個見不得別人好的男人,可惡!”
濺水石見花禾燭怒氣沖沖,他立即放下身段討好花禾燭。
“好了,我是開玩笑的,我的老婆就是那紅丹丹的石榴籽兒,好生養(yǎng)的很。”
花禾燭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立即撲到濺水石的懷里。
“你這沒良心的家伙,你瞧,你都得不育癥了,我還是不離不棄地跟著你,你看,我對你的感情比海深,比山靠,比天空深邃,比宇宙還廣闊……?!?p> 濺水石一想到自己跟花禾燭一起有些日子了,花禾燭的肚子的確是平平的,沒有一點動靜。
他仿佛感到自己的確患了不育癥了。
“老婆,謝謝你不離開我,只要你不離開我,不管我得了什么病,我都會努力地去治,我了我們的愛情結晶,我一定不怕苦,積極配合醫(yī)生的治療?!?p> 濺水石說完這話,心里真不是滋味啊,自己想方設法把星家的財產(chǎn)奪了過來,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但是,他居然不孕了,這不是老天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嗎?
他也想著以后把花禾燭的兒子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
但是,他一想到這偌大的家業(yè)總歸要落在外人手里,他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唉,宇宙會坍塌,星辰會離我們遠去,所有的東西都留不住。
就算是唯美的愛情也好,就算是金錢也好,就算是親朋好友也好,總有離去的一天,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一刻,意氣風發(fā)的他忽然感到了自己特別的卑微,尤其是在妖艷的花禾燭面前。
花禾燭見濺水石在自己面前變軟。
她心里暗自得意,哼,不管是什么樣的男人,這些人到了自己的手里,還不是任憑自己捏拿,就像揉捏面團一般。
“好了,老公,你別多想了,反正,我這輩子認定你啦,再說了,咱們走到一起真不容易,我餓了咱們出去吃飯吧?!?p> 濺水石聽到花禾燭的軟言細語,他的心又立刻活過來了。
“好吧,你想吃啥?也不知爸媽他們現(xiàn)在吃飯沒有?”
“他們一定會沒事的,不如咱們?nèi)コ钥爵~吧,再來點啤酒,這日子真是太舒服了?!?p> 花禾燭把的雙手彎在濺水石的頸項上,就像蕩秋千一般晃動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