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婚前糾結(jié)癥
吃完早餐沒多久,宋野子就跑去了段小舞公司。
看見段小舞在一堆文件里抬起頭,宋野子只覺得自己的姐妹真的是太可憐了。
把手里的餐盒交道段小舞手上,段小舞打開,是兩個粘豆包。
“你又吃速凍食品,實在不行你來我公司吃早餐吧,我們公司早上的早點都是請廚師現(xiàn)做的,好吃又營養(yǎng)?!?p> 段小舞看著手里兩個晶瑩剔透的粘豆包。
“段小舞,你可別冤枉我啊,這粘豆包是之前做好了,分裝好放到冰箱里的,可不是速凍的?!?p> 宋野子理直氣壯地說。
“我是專門來陪你的,還把我最喜歡的粘豆包給你帶過來,你還說我,以后不給你帶了?!?p> 段小舞拿起一個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她從早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了兩個小時,這時站起來一邊吃粘豆包一邊往宋野子面前走去。
“好,是我錯怪你了,但我不也是關(guān)心你嘛?!?p> 她拍拍宋野子的肩膀,兩人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你既然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這兩天常容正愁呢,你也幫幫忙吧?!?p> “常容愁什么?”
宋野子納悶,他那人,做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有他愁的時候?
段小舞擺擺手。
“新容曙光那邊的建設(shè)接近尾聲,我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后面幾個月又要補辦婚禮,這事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p> 聽到這里,宋野子大概明白常容為什么會愁了。
“你們倆真是我見過最能折騰的,直接找人幫你們?nèi)ピO(shè)計不就好了,還要自己每天操心婚禮的事?!?p> “你不懂,自己設(shè)計的更有成就感,更主要的是,這個設(shè)計的人不是我,我就不用頭疼。”
段小舞笑著。
“就是常容這兩天,都快走火入魔了,看什么都好,但是又哪個都不滿意。”
她拿出手機,給宋野子看了常容給她發(fā)的消息。
常容發(fā)一串圖片,段小舞就回復(fù)一個行。過一會兒常容又發(fā)來一串圖片,段小舞又回復(fù)一個OK。
最后常容發(fā)來的圖片,段小舞直接不回了,連語音上的紅點點都還在。
看完了消息之后,宋野子已經(jīng)笑得停不下來了。
“哈哈哈哈小舞,你就好像那個渣女,常容就是你的舔狗。你不理他,他也一直發(fā)。”
段小舞表示,她也很無奈。
前面的消息段小舞還真的很認真地在跟常容討論,常容發(fā)來的捧花樣式,禮堂設(shè)計,她都認真看。
但是只要她一回復(fù),常容立馬又看到一個更好的,然后陷入糾結(jié)。
段小舞后面怕了常容了,早知道,一開始還是應(yīng)該請專業(yè)團隊來辦。
宋野子還在一邊看一邊笑,常容又發(fā)了消息過來。
常容:【婚禮上的第五道菜做咸口吧?!?p> 幾秒后。
常容:【還是要酸甜口,酸甜口的比較開胃。】
又幾秒后。
常容:【第十三道菜的香菜,你覺得是放香菜碎好,還是直接放一根新鮮的香菜?】
常容:【圖片】(香菜碎的)。
常容:【圖片】(一整根的)。
宋野子笑得肚子都痛了。
“小舞,你家常容果然是走火入魔了?!?p> 段小舞看著手機里一條條蹦出來的消息,她是一條都不敢回。
她頭靠在沙發(fā)靠背上,眼神空洞地說。
“度假的時候,我喜歡上一款游戲,喜歡做里面突然冒出來的任務(wù)。結(jié)果有一次,我就在游戲地圖里走,剛走到一個岔路口,觸發(fā)了一個任務(wù),后面就生出了一大堆任務(wù)……”
回想起游戲里那個怎么都做不完的任務(wù),段小舞的頭就大了。
現(xiàn)在常容的這些消息,讓段小舞再一次體會到了在游戲里頭大的那種感覺。
宋野子同情一般地看著段小舞。
“寶寶,你可真是辛苦了……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忍不住?!?p> 對于宋野子這樣的無情嘲笑,段小舞已經(jīng)免疫了,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想嘲笑一下之前答應(yīng)常容,要自己親手辦婚禮的要求。
現(xiàn)在常容的消息她是不敢回復(fù)半個字。
宋野子把手機還給她,擺著手一邊笑一邊往辦公室外走。
“我就先走了,常容有婚前糾結(jié)癥,我可不想去湊熱鬧?!?p> 看著見死不救的野子,段小舞白了她一眼,又啃了兩口手里的粘豆包。
野子剛出門,常容的電話就來了。
段小舞扶額之后才接起。
“小舞,我發(fā)給你的東西你都看了嗎?”
常容的聲音有些忙碌,但段小舞能從其中聽到滿足。
“嗯,我看了,你拿主意吧,你覺得哪個好就用哪個,實在選不出來,你就……就找松子!”
段小舞又想到了一個背鍋俠。
她話剛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松子的哀嚎。
“你們兩口子是真心有靈犀啊,常容拿我耍著玩兒就算了,嫂子,你怎么也跟她一樣了?”
電話這頭的段小舞一愣,之后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
“松子,辛苦你了,常容已經(jīng)折磨我兩天了,我很能理解你,希望你再接再厲。”
說完不等松子說話,就急忙把電話掛斷了。
常容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不解地看向松子。
“給自己設(shè)計婚禮這種事情,這么浪漫,你們怎么一個個都不情愿得跟什么似的?”
松子現(xiàn)在看見常容這張臉都來氣,他指著常容道。
“你自己看看你說的都是什么話?我真服了,哪有人結(jié)婚像你這么多事兒的?”
說著,他還掰起了手指頭。
“桌子要挑,椅子要挑,氣球拱門還是鮮花拱門也要挑,手捧花的顏色,話筒的牌子,放戒指的托盤,你是啥啥都要挑啊!怎么,地球里面是沒有你喜歡的東西了嗎?”
常容坐在椅子里,看著松子對他的控訴,絲毫沒有尷尬愧疚,反而更加氣定神閑了。
“松子,你不明白,你沒老婆是不會明白的?!?p> 松子沒想到他會靠這個理由拿捏住他,氣得站起來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然后指著常容的鼻子。
“常容,我告訴你,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p> 他拿起手邊的平板,扔在常容身上。
“你自己老婆也不想理你呢,都把你丟給我了!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選吧!”
說完,松子就往別墅外走去。
常容知道他不會真的跟自己生氣,也坐得住,根本不管他,繼續(xù)看自己的婚禮計劃。
松子剛走出別墅沒多久,就身邊就開過一輛卡宴。
原本在御水灣見到卡宴這樣的車并不稀奇,但對方的車窗沒關(guān),松子隱約聽到了野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