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和夢里一樣
開春之后,段成雄老跟著常老爺子一起去郊外走走,看看山水,每次都能給段小舞和常容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
今天帶回來的東西倒算正常,只是這數(shù)量看起來不太對勁,整整一大口袋。
段小舞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常容把那個大口袋往廚房送。
“這是什么?”
她一邊下樓一邊問,總是覺得這個大口袋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擔(dān)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爸叫人拿來的竹筍,說這個筍帶點甜味,一會兒給松子他們送一點過去吧,反正我倆也吃不完。”
段小舞一愣,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
上次馮一寧生產(chǎn)前,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剛好就是常容和她一起去送竹筍。
原來那時候她做的夢,就已經(jīng)夢到今天了嗎?
都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啊。
“發(fā)什么呆呢?”
常容看她站在樓梯上沒有動,放下口袋就朝她走來。
段小舞回過神,在常容額頭上親了一口。
“沒事,走吧,我們一起送過去,我倆都不會做這個,拿過去讓松子他們做。”
常容壞笑了一下。
“跟我想的一樣?!?p> 兩人提著筍去了松子家。
走進鄭家,段小舞和常容剛到院門口,鄭宴清就從別墅里面跑出來。
“干爹干媽!”
小孩兒的腿短,但移動頻率快,他跑起來跟小風(fēng)火輪似的。
段小舞注意到他們院門口新種的柚子樹,還有小家伙跑出來的樣子,都和自己夢里的一樣。
蘇晏清剛抱住段小舞的小腿,就被常容一把抱起來了。
“干嘛?抱我老婆大腿,跟我搶人呢?”
常容抱著小孩兒一臉正色,鄭宴清完全不怕他,在他懷里對著他做鬼臉。
段小舞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十分神奇。
鄭宴清不滿道。
“干爹和爸比一樣!”
“嗯?怎么一樣了?”
“都不準(zhǔn)我碰你們的媳婦兒,哼,以后我自己娶媳婦兒疼!”
鄭宴清話剛說完,松子就從里面走出來了。
“鄭宴清!小兔崽子胡說什么呢,牙還沒長齊就想著娶媳婦兒了?”
這個畫面,簡直和夢里的一模一樣,段小舞站在一旁,看松子一邊尋兒子一邊去打開常容的后備箱。
不出意外,這一晚,鄭家吃的是全筍宴,余夢琴和鄭雙仁慈愛地看著鄭宴清。
忽然,余夢琴看了看段小舞。
“小舞啊,要不你和常容也要個孩子,如果是個妹妹,咱們直接給兩家定個娃娃親怎么樣?”
段小舞就知道,這個時候余夢琴會說這話。
她仍舊沒開口,等著松子先說,一旁的松子果然就接起了余夢琴的話。
“媽,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想著娃娃親呢。而且常容以后的孩子萬一是兒子呢?”
“兒子怎么了?只要孩子喜歡,性別都不是問題,我可是很開明的。我告訴你奧松子,你可別給我整迂腐那一套?!?p> “誒行行行,聽您的,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段小舞上次的夢做到這里就斷了,竟然和這里的場景分毫不差。
她正在出神,桌子下常容抓著她的手稍微緊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旁邊寶寶椅上的小家伙第一個反對起來。
“哼哼!圈圈不要喜歡男的,圈圈喜歡姐姐!”
“誒,這孩子,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吶?”
余夢琴笑著問他,鄭宴清一臉我很懂的小表情。
“喜歡就像爺爺對奶奶,爸爸對媽媽,舅舅對舅媽,還有干爹對干媽那樣,不讓別人碰自己媳婦兒,就是喜歡!”
在座的老老少少三組情侶都互相對視了一眼,大家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孩子面太不知道避諱了,才讓這小家伙什么都懂。
馮一寧輕輕敲了一下鄭宴清的頭。
“那你怎么能確定,以后干媽生下來的小弟弟小妹妹你不會喜歡呢?”
鄭宴清一抬頭。
“因為,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p> 在場的人都被他逗笑了,段小舞笑完之后沒忍住問道。
“那你跟干嘛說說,你喜歡誰?”
小家伙下巴揚得高高的。
“曉君姐姐!”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眾人都是不意外的,畢竟這小跟屁蟲只要在能看到蘇曉君的地方,一般都看不到別人。
段小舞故作失落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那真是可惜了,小圈圈喜歡曉君姐姐,比喜歡干媽的小弟弟妹妹更多啊?!?p> 鄭宴清一看,段小舞表情都變了,心里立馬就慌了。
“喜歡,喜歡的!干媽有弟弟妹妹,喜歡。舅媽有弟弟妹妹,也喜歡!”
“真的?”
“真的!”
余夢琴笑著給鄭宴清盛了一碗湯。
“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喜歡的就是曉君姐姐了,你快吃飯吧,以后多叫曉君姐姐來家里玩兒好了?!?p> “好……呼嚕呼嚕……”
鄭宴清一邊喝湯,一邊含糊地回答道。
不得不說,段成雄讓人送來的筍都十分鮮嫩,今天這個全筍宴做得也是非常成功。
吃完晚飯后,松子和馮一寧帶著一些筍往馮家老宅去了,鄭宴清屁顛顛地說要去看舅媽。
但其實誰都明白,她哪里是去看舅媽,分明是去看他的曉君姐姐去了。
段小舞和常容準(zhǔn)備慢慢走路回去,湖邊的柳樹嫩芽已經(jīng)抽完,現(xiàn)在的葉子就是最亮的時候。
不像剛開春時那種脆嫩,但又不似剩下的深綠,顏色渲染得剛剛好。
“你今天來松子家的時候,總是在張望,是看見什么新奇的東西了嗎?”
常容牽著段小舞的手,輕聲問道。
段小舞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常容,還記得小寧生產(chǎn)的那天,我在家里睡著了嗎?”
常容點點頭。
“記得,那天我連著叫了你好幾聲,你才醒過來?!?p> “是啊,那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原本我并沒有把那個夢放在心上,但今天從看見你拿著竹筍回家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夢?!?p> 她剛說完,常容幾頓住了。
“你那天,夢到了什么?”
段小舞抿了抿唇。
“今天去小寧家,經(jīng)歷的很多事情,就和夢里的一模一樣?!?p> 常容一愣,難道真的又未知夢?
段小舞又道。
“你之前還說過,那個進入過你夢里的人,告訴你的那句話你記到了現(xiàn)在?!?p> 兩人對視著,常容似乎明白了什么。
“常容,如果我說我就是那個和你一起坐在秋千上,告訴你那句話的那個姐姐呢?”
她緊緊握住常容的手。
“你可得抓緊了我,我發(fā)現(xiàn),你的老婆做夢,總是很不一般?!?p> 常容消化了一會兒她說的話,隨后配合地抓緊了她的手。
“這樣的力度抓緊夠不夠,或者我去找一個手銬,把我們倆一直拷在一起?!?p> 段小舞笑了,牽著常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