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等待著,不一會兒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但想到自己若是貿(mào)然出手,興許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破綻。
于是,唐雨想到一個辦法,他緩緩走向擂臺中央,隨即又朝著呂誠知的方向慢慢逼近。
呂誠知可以走動的空間越來越小,最終被唐雨逼到了一處角落。
呂誠知有些驚訝,沒想到唐雨會以此方式來化解,不過呂誠知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形勢讓他先出手,他先出手便是。
呂誠知也同時緩緩走向唐雨,最終兩人面對面離得很近。
就在剎那間,兩人身形一動,開始近身肉搏起來。兩人一拳一腳打得難解難分,純粹地拼起功夫來。
那拳拳到肉的感覺,也讓兩人打得有些酣暢,似乎忘了自己可以使用法術(shù)這件事。
十幾個回合后,雙方都各中對方一記彈腿,由此拉開了距離。這時,兩人卻又很默契地將手一伸,各自喚出一道符箓,懸浮于空中。
瞬間,兩道符箓一出,在空中糾纏起來。符箓未起爆,但所纏繞的靈氣卻在空中不斷地摩擦與碰撞。
兩人御符的能力有目共睹,他們都可以隨意更改符箓的方向。片刻后,薄薄的符箓紙張終于禁不住那靈氣的強力摩擦而燃燒起來。與此同時,兩人木劍同時拔出。
桃木劍術(shù)不僅可以強化手握的桃木劍,用來進(jìn)行斬?fù)?,還可以結(jié)合靈力發(fā)出火焰的攻擊,若是配合符箓,則火焰攻擊更會加強。
唐雨雙手握劍,一聲“流炎斬”,一道火柱朝著呂誠知飛奔而去。“這小子竟然這么快就領(lǐng)悟了流炎斬。”呂誠知露出驚異的目光,臺下觀戰(zhàn)的馬千凱也是一怔,隨即面容又保持了平靜。
由于驚愕了那一瞬間,就這一瞬間,已讓呂誠知來不及使用同樣的招式予以抵擋。
面對這威力巨大的流炎斬,呂誠知手握木劍,用劍頭包裹自身的靈力進(jìn)行抵擋,那靈力形成了一道屏障,削弱著流炎斬那旺盛的火焰。
“??!”隨著一聲喊叫,呂誠知的屏障被破了防,雖然火焰被抵消掉了一半,但還剩下另一半的威力讓呂誠知承受。
其實,唐雨這一招只是個試探,第一次用桃木劍術(shù)的招數(shù),他還拿捏不準(zhǔn),因此并未使出全力,沒想到這招數(shù)竟威力如此巨大。
嘭!
只見呂誠知的木劍變得發(fā)黑,如脆皮一般落到地上。原來呂誠知用自己的木劍吸收掉了那剩下的火焰威力,從而保護(hù)自己少受了不少傷害。
雖然武器廢了,但人沒多大事。
這種處理方式有得有失。不過在呂誠知看來,只要人不受傷,就有其他更多的可能。
丟了木劍的呂誠知開始大量使用符箓攻擊。為了表示不占便宜,唐雨也收起了木劍。對方打出的符箓所形成的火團(tuán)接二連三的襲來,唐雨使出輕盈的步伐一一躲過。
呂誠知單手一揮,就連發(fā)射出來的火團(tuán)也能改變方向,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從側(cè)面向著唐雨擊打過來。
唐雨將腰向后一彎,那火團(tuán)擦身而過,旋即返回。唐雨身體一個旋轉(zhuǎn),順著火團(tuán)的方向不停翻滾。
眼看近在咫尺的火團(tuán)快要擊中自己,唐雨無奈再次拔出木劍。只見一道劍影,那火團(tuán)被打飛后熄滅。
“竟然可以將符箓?cè)紵@么久,呂師兄,你果然不簡單?!碧朴瓴唤袊@道。
那呂誠知倒也謙虛,道:“哪里哪里,師弟才真正讓我感到意外,參加的第一屆試劍大會就能展現(xiàn)如此實力,不可估量??!”
兩人客套了一番,似乎很默契地就將自身短暫地抽離了比賽。
言畢,兩人再次擺起架勢。又是一番激烈的打斗,兩人卻難以分出勝負(fù)。
最終,兩人再次不約而同地各自抽出一道符箓,然后全身運氣,將靈力集中,仿佛準(zhǔn)備進(jìn)行最終的一擊。
空氣已然凝固,彈指之間,兩人蓄力完成。符箓順勢而出,在空中瞬間化為兩團(tuán)火焰,這兩團(tuán)火焰比之前所見到的大上好幾倍,向著擂臺中央翻滾而去。
然而,就在兩團(tuán)火焰快要觸碰之時,唐雨所發(fā)出的火焰卻在空中變成了月牙的形狀,那月牙徑直將呂誠知的火焰斬為了兩截,并從唐雨的身體兩邊掠過,而唐雨的火焰卻正好擊中了呂誠知。
呂誠知雖用雙手的手臂格擋,但仍然飛出了擂臺,掉落到場外。
此時,他的衣袖都已燒焦。
幸好,這月牙切開呂誠知的火焰之后被削弱了不少,呂誠知只受到一點輕傷。
這場比賽唐雨獲勝,青竹峰的幾人為唐雨喝彩,場下觀看的弟子中也有不少人因為這場精彩的比賽而尖叫嗎,唐雨此戰(zhàn)更是俘獲不少女弟子的心。
最終的決賽將在次日進(jìn)行。
回到青竹峰,唐雨洗了個熱水澡,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思考著明日如何與馬千凱戰(zhàn)斗。
唐雨深知,馬千凱比之前所遇到的對手都強,然而在僅有的馬千凱所涉及的戰(zhàn)斗中,并沒有多少可以用來參考的信息,因為馬千凱幾乎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zhàn)斗,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細(xì),無法分析明日應(yīng)該采取的戰(zhàn)術(shù)。
反倒是自己,與呂誠知的一戰(zhàn)展現(xiàn)出了不少的招式。明日一戰(zhàn)定會非常艱難。
“總之,全力以赴吧?!碧朴曷N了翹嘴,自言自語道。
雖然他沒有必勝的信心,但對比賽的結(jié)果似乎并沒有那么看重。這時,青竹峰的一眾同門不打自招地闖了進(jìn)來,就連柳暗鳴都來了。
秦逵道:“唐雨,恭喜你,替大師兄報仇的事就交給你了?!?p> 柳玉吞吞吐吐地道:“你要是能收拾那個馬千凱,我就佩服你?!?p> 謝衣昌道:“師弟,明日可要小心?!贝蠹叶寂闹朴甑募绨?,以示慶賀。
柳暗鳴走到唐雨跟前,唐雨跟他施以一禮,道:“師父。”
柳暗鳴道:“很好,唐雨,你果然沒有辜負(fù)為師對你的期望。明日的決賽好好表現(xiàn)就是,輸贏不重要?!?p> 聽聞師父這么說,唐雨倒是安心了不少。
等到大家都離去時,謝衣昌私下找到唐雨,對他說道:“唐雨,你可要小心馬千凱,那家伙的術(shù)里面夾著私貨。”
“私貨?什么意思?”唐雨不禁問道。
謝衣昌道:“你知道那家伙來自哪里嗎?”
“哪里?”
“修仙家族馬家莊。”
“馬家莊?”
“對,馬家莊是這一帶的一個不大不小的修仙家族,名氣在這一帶很是不小,其家族絕學(xué)為馬氏狂刀。”
唐雨應(yīng)答了一聲,不知師兄講到這里是為何意。謝衣昌看出了其疑慮,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我被他所傷,正是他使出了清陵山只有他能使出的招數(shù)?!?p> 唐雨問道:“難道清陵山的比試,他還可以使用自家的招數(shù)?”
謝衣昌繼續(xù)說道:“如果是完完全全的馬氏狂刀招數(shù)當(dāng)然不允許,但那小子竟將馬氏狂刀的奧義夾雜在我桃木劍術(shù)當(dāng)中。這個,在試劍大會上可沒有明令禁止?!?p> 唐雨思量了一番,道:“原來如此。不過,他既然是修仙家族的人,為何還來清陵山拜師?”
謝衣昌擺了擺手,道:“雖說馬家莊在這一帶頗有名氣,但比起我清陵山依然是無須掛齒。我清陵山可是蒼夷洲五大派之一,能在一個等級嗎?”
謝衣昌說這話時面露出一股自豪,然后繼續(xù)說道:“來清陵山拜師的修仙家族的人不止他一個,但清陵山有個規(guī)矩,修仙家族的人拜入清陵山門下,可以繼續(xù)修煉原家族的功法和法術(shù),但將來卻不可作為修仙家族的繼承人。”
唐雨道:“這可以阻止嗎?”
謝衣昌道:“如果違反此規(guī)定,清陵山會派人前往該修仙家族,廢了那人在清陵山所修行的所有功法和法術(shù)。畢竟,愿意來清陵山修行的人,他的家族實力是達(dá)不到清陵山的高度的?!?p> 唐雨摸著下巴,靜靜地品味著謝衣昌的一番言語。隨后,謝衣昌向唐雨講述五年前被馬千凱中傷的經(jīng)過。
原來,當(dāng)年馬千凱將馬氏狂刀的奧義融入到桃木劍術(shù)的流炎斬當(dāng)中,強化了流炎斬的破壞力。馬氏狂刀以狂暴、破壞著稱,其奧義融入到流炎斬當(dāng)中,使得流炎斬的威力瞬間提高一倍,在切割能力上更是讓普通的流炎斬?zé)o法企及。
五年前,馬千凱的這一招讓謝衣昌吃到了苦頭,當(dāng)時他的手筋無意被削斷,留下了后遺癥。
如今,謝衣昌提醒唐雨一定防著這一招。唐雨思量著,覺著這馬千凱在五年前悟出了這樣的套路,如今五年過去,他的實力一定會比當(dāng)初更強,哪怕悟出新的花樣也不稀奇。想著想著,唐雨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決賽的鐘聲敲響,唐雨和馬千凱兩人進(jìn)入候場。唐雨做著各種扭腰、伸腿的動作,為賽前做準(zhǔn)備活動,而馬千凱紋絲不動,似乎沒把唐雨放在眼里。
比賽開始了,馬千凱站在擂臺一端,注視著眼前的唐雨,沒有先出手的打算。他的自尊心和傲慢告訴他,自己根本不用先出手。
馬千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此時,唐雨在擂臺上懶散地左右走動起來,打打哈欠,伸伸懶腰,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唐雨道:“馬師兄,你看今天天氣多好,何不來一起曬曬太陽。”
馬千凱見唐雨這態(tài)度,不禁握緊了拳頭,但仍沒有率先出手的打算。
唐雨的戰(zhàn)術(shù)正是要挑戰(zhàn)馬千凱的傲慢,激怒于他,從而讓他出手露出破綻,然后全力一擊打敗他。
見馬千凱不為所動,唐雨干脆躺到擂臺上,就差沒睡覺了。雖然唐雨表現(xiàn)得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實際則無時不刻地注意著馬千凱的動向。
終于,馬千凱再也忍不住了,他拔出木劍就朝著唐雨砍去。躺在地上的唐雨身形一扭,第一擊躲了過去,緊接著,唐雨迎來一通毫無章法的亂劈。
果然,憤怒下的馬千凱有點失水準(zhǔn),一刀沒中,并且露出破綻。本以為躺著的唐雨沒什么威脅,可唐雨此時正在蓄力。
抓住馬千凱的破綻,唐雨的袖口中飛射出三張起爆符箓,正中馬千凱的胸口。符箓瞬間爆破,將馬千凱炸飛數(shù)米遠(yuǎn)。
旋律從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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