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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駙馬

19.敲打

天朝駙馬 跳動的羽毛 2532 2022-07-24 19:39:31

  迎著二人的目光,林皓心中忍不住發(fā)怯。

  聽聽。

  直面不諱的挖皇室的墻腳。

  這倆貨,不是腦子有病太過莽撞外,就是真的有底氣能做到此事。

  不過,他們可以仗著身份說,但林皓卻不能應(yīng)。

  畢竟,名義上,他可是武朝未來的駙馬,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皇帝。

  “二位,要不再來一碗?”

  林皓將手抽回,顧左而又言他,試圖扯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但這兩位,人老成精,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雖說,上午被他耍了一道。

  但放他一馬的主要原因,是怕落人口舌。

  南成候繼續(xù)誘惑道:“好外甥孫,只要你入贅過來,沒的說,我給你侯府的一半家業(yè)給你......打理!”

  “呵~~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陽啟候適時的拆臺,譏笑道:“老三,你可真有臉說出這等話!”

  “咋?”

  “僅憑這一手雪花鹽,就知道乖孫生財有道,家業(yè)由他打理,必定能大興。

  而你卻連點兒好處都不給,忒不厚道”

  “......”

  陽啟候見南成候不說話,轉(zhuǎn)頭望著林皓。

  并且順手將剛剛盛好黃豆的碗推開,一臉誠懇道:“乖孫啊,四太爺給不了太多,但是某一地的產(chǎn)業(yè),還能說了算。

  而且,本候還能允許你除長子外,其他都跟你本姓!

  如何?

  本候的誠意不可謂不足”

  古人重傳承。

  而入贅之人,所生下的孩子,一般要隨入贅的府姓。

  否則,也不會有入贅,延續(xù)香火這么一說。

  林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兒不沒在意他們兩個的話,他對自己可是有著很明確的認知。

  本來就不被武朝皇帝所喜。

  又是一個平衡局勢的棋子。

  乖乖聽話還好,若是有異動,遭殃的必定是自己。

  別看倆老頭說的天花亂墜,真到要命的時候,恐怕沒有一個會搭救他。

  現(xiàn)在無非是看到了自己的價值,口頭拉攏,而且還是那種畫大餅,不給好處的拉攏。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會輕易答應(yīng)?

  “二位,林皓不蠢,你們想什么,我知道。

  我現(xiàn)在的處境,你們也知道。

  廢話就免了吧”

  林皓笑瞇瞇的又盛了三碗加了鹽的黃豆,鎮(zhèn)定的坐下。

  嘗了幾顆豆子,覺得味道不錯,不等二人糾纏,繼續(xù)道:“更何況,這里有武玄司的人盯著,咱們的交談,那是上達天聽的。

  你們可以無所顧忌,但我的小命只有一條。

  得罪皇帝什么下場,我可不傻!”

  南成候:......

  陽啟候:......

  倆老頭本來相互瞪眼的架勢,消停了下來。

  他們氣質(zhì)一變,露出幾分沉穩(wěn)、冷靜,甚至還有一股若有如無的上位者壓力撲面而來。

  林皓身子略微僵了一下,而后恍然。

  這才自然。

  畢竟是百戰(zhàn)老將,曾以軍功殺出來的國公爺。

  現(xiàn)在雖然降為侯爺,也不能掩蓋這是兩個殺才。

  嬉笑怒罵,不過偽裝罷了。

  南成候瞪著林皓道:“上午一面,不過以為你是個有小聰明的臭蟲,現(xiàn)在我不得不承認......”

  林皓聞言,很不舒服的挑眉道:“承認什么?”

  “承認你是只兔子”

  “???”

  前言不搭后語。

  林皓表示,很難理解他的話。

  這時,陽啟候接話道:“兔子,無害且能被人吞下,云國世子,你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在我們面前露出你的價值。

  難道不是在......自掘墳?zāi)???p>  說到最后,他目光如刀,聲音充斥一股冷意。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林皓直接得后背一涼,些許冷汗從額頭滲出。

  說不緊張,那是假話。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也不能怯。

  從進入長安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只不過一顆棋子,想要活下去,就得拼命顯露出自己的價值,想辦法露出自己的鋒芒。

  以此來震懾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小人。

  而這兩位侯爺,身份、地位,足夠承擔。

  否則,他也不會表演一出指馬為驢的戲碼。

  都是演戲,就看你們上不上鉤,很顯然,這二位上鉤了。

  林皓深吸一口氣,臉上盡量擠出一絲笑容,指了指門口道:“陽啟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懂。

  但你有沒有聽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你們以為,我這雪花鹽是白做的嗎?”

  陽啟候冷笑:“你還有什么目的不成?”

  “我,林皓,是一顆有價值的棋子,就憑這一手雪花鹽,能給國庫......不對......給皇帝的內(nèi)庫增加一筆不菲的收入。

  我用這些,來保住我的命,不可嗎?”

  “呵~~秘方?jīng)]了,你還有什么價值?”

  “我身家清白,足夠聽話,畢竟,云國都沒了,我除了效忠皇帝外,別無他路!

  更不要說,我還是云夢山弟子,保不齊還有其他大用。

  你們說,是吧!”

  “......”

  陽啟候沉默。

  幾句話下來,他算是沒辦法拿捏住林皓。

  因為如今的朝堂局勢,林皓明顯就是一個攪局的臭棋子,用來平衡文武的支點,被無數(shù)目光注視。

  也就是南成候為什么說他是臭蟲的原因。

  可以輕易踩死,但是踩死后那引發(fā)的后果,讓人不免惡心。

  更重要的是后面的一句話,云夢山弟子,這才是不可忽視的一個身份。

  畢竟,雪花鹽,他們就不知道。

  “哦,對了”

  林皓知道自己掌握了主動,齜著一口白牙,笑道:“那匹御賜之馬,你們也不能帶走!”

  “呵~~”x2

  倆老頭兒一致冷笑。

  他們心中在想,雖然拿捏不住你,但我們要做什么,你還能攔住不成?

  見二人的臉色,林皓就知道他們還是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冷笑道:“提純鹽的秘方,你們都知道了,想必,用不了多久,皇帝也會知道此事。

  你們說,得了賺錢的門路,再貪一個高官厚位。

  這人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這讓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想你們兩個?”

  南成候:......

  陽啟候:......

  二人臉色陰沉,抿嘴不語,顯然是明白那種情形的后果。

  見敲打的差不多。

  林皓心知不能鬧的太僵,沒必要處處與人作對。

  遞臺階道:“二位侯爺,既然御賜之馬得不到,還不趕快去賺銀子?

  我猜,你們應(yīng)該舍不得買粗鹽精煉,更沒有鹽場產(chǎn)業(yè)在手。

  難不成......真等皇帝知道了秘方,還能心甘情愿的允許你們摻和一手?”

  “......”

  二人順著林皓的思路,立時明白現(xiàn)在要做的事。

  不是在這里繼續(xù)和林皓扯皮。

  而是要先占一處產(chǎn)鹽地,這才是重中之重。

  ‘蹭~~’

  他們猛地站起,南成候抄起裝鹽的陶鍋,大喊道:“來人,快,快,給本侯備馬!”

  陽啟候同樣吩咐下去,但他沒像南成候那樣沒心沒肺,而是沖林皓道:“本候看走眼了啊。

  本以為是只拿捏的小蟲子,卻沒想到是只滑手的狐貍”

  林皓微笑不語。

  雖然以狐貍來比喻自己,有些不好。

  但......

  吃癟的人,任他們無能狂怒,能奈我何?

  見林皓一臉的鎮(zhèn)定,陽啟候長嘆一口氣:“也罷!你這只狐貍,從外城就已經(jīng)開始下套兒,老夫著了道,栽的不冤。

  不過,狐貍再狡猾也是狐貍,雖能借虎勢,又怎能長久?

  畢竟,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心都冷。

  話至于此,本候......不對,以后說不定會是一家人,四太爺......還會回來的”

  “歡迎侯爺”

  “呵~~記住你的話,來人,給我將那口鍋帶走!”

  “......”

  林皓的臉頓時黑了。

  眼瞅著一群親衛(wèi)架著木架子,真要將鍋帶走,他立時急了,連忙道:“陽啟候,這可是我吃飯的家伙什,你不能......”

  “叫四太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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