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夜談(2.5k,要素察覺)
“我是一個孤兒,在我們悉蘭國變政的時候,戰(zhàn)爭危及到了我的家鄉(xiāng),那時候我被師父給救走了?!?p> 原本大叔對于哈桑的故事是并不怎么感冒的,但他聽到了變政的這個詞后,眉頭緊皺,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不過說是我?guī)煾妇任?,其實是師父帶走我而已?!?p> “當(dāng)時的我算是已經(jīng)死過一遍了,但突然覺醒第七感,那時我還小無法做到自由控制能力。”
“你告訴這些干什么?”
哈桑笑了笑:“沒什么,只是覺得你長得像我的一個偶像,想要傾訴一番。”
“偶像?”
“嗯,悉蘭國的大將軍,亞羅迪斯,據(jù)說當(dāng)年有亞羅迪斯大將軍經(jīng)過我的城市鎮(zhèn)壓著叛軍,否則我就等不到師父的到來?!?p> 大叔笑著詢問:“不是還能覺醒第七感嗎?第七感雖然會暴走,但不也一樣可以帶領(lǐng)你走出險境嗎?”
哈桑搖搖頭:“不,我可能覺醒不了第七感,第七感覺醒要天時地利人和,最主要靠的是運氣,一個小小的蝴蝶,都可能導(dǎo)致我無法覺醒,還有師父,是師父阻止了狂暴的的我,如果叛軍沒被大將軍所阻止住,師父就不可能來到我這里制止我。”
“你說的偶像怕是沒那么大的閑心管你們城市吧?或許他只是偶然經(jīng)過那座城市呢?”
大叔的語言似乎激怒到了哈桑,只見他怒目睜圓的盯著大叔。
“亞迪,雖然你讓我覺得你就是大將軍的錯覺感,但請你自重,我不允許有任何人侮辱我?guī)煾父枷?,我可是向他看齊的!如果你非要這么做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哈桑沒有親切地喊“大叔”這個外號,反而是直呼大叔的名字,甚至他手中還隱隱浮現(xiàn)著幾絲閃電,動用了第七感,馭雷術(shù)。
大叔也不是眼瞎,眼看著哈桑準(zhǔn)備動手,于是他就道了個歉。
“抱歉啊,我沒想到他在你心中的份量居然這么高,僅次于你師父?!?p> 哈桑一口否決道:“不!不是僅次于師父,而是與師父相等,雖然我沒見過大將軍,但我視他如救命恩人,我這次比賽結(jié)束后,就要去往國都征兵,成為光榮的悉蘭國軍人!”
“悉蘭國軍人嗎……”
“對了,你剛才的馭雷術(shù)……為什么還是不太穩(wěn)定?”
大叔問到點子上了,他剛才感受到了哈桑體內(nèi)的能量有些不太穩(wěn)定,容易波動狂暴。
說到這里,哈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既然已經(jīng)成年了,第六感甚至差臨門一腳,不應(yīng)該控制不住第七感的?!?p> 大叔有幸見過關(guān)于第七感的研究,雖然第六感與第七感并無直接關(guān)系,但第七感卻與使用者的身體素質(zhì)不可分離。
古代文獻(xiàn)中,幾乎所有人都是先開發(fā)第六感,后覺醒第七感的,即便是小孩,只要覺醒了第六感,那么掌控第七感絕非難事。
沒有覺醒第六感的第七感者文獻(xiàn)上雖然少,但并不是沒有。
這些人一般來說,只要每天都訓(xùn)練,到了成年之后,第七感就隨然而然的掌控了。
像哈桑這種只差臨門一腳就覺醒第六感的人,絕對不可能沒法掌控第七感。
“說來慚愧,我第七感用的比較少……而且我使用第七感時,總會想起那一晚的叛軍屠村場景,所以……”
大叔這是明白了:“是恐懼?!?p> “害怕使用第七感暴走,更害怕再次發(fā)生那種事情。”
哈桑點了點頭:“嗯?!?p> 大叔嘆了口氣,望向天空那皎潔白月。
“原來你在這里啊,我還以為你去哪了。”
先回頭的是哈桑,他看見了妮娜走了過來:“你是……那個女人!那個跟大叔一起從船上下來的女人!”
“放肆!哪個女人?本小姐有名有姓,叫我妮娜小姐!”
“嘖,你怎么來了?”
別的不說,這女人的實力還是挺不錯的,是大叔這幾年以來,遇到過最強勁的對手,以她的速度,哈桑都無法從她手中占到便宜。
“我怎么不能來?”
大叔沒有轉(zhuǎn)過頭來說道:“你不是儲物間管理員嗎?怎么跑出來跟我們這群武人搞東搞西,這不僅降了你克里特島民的身份,還損了你這個女孩子的名聲?!?p> 妮娜叉著腰喊道:“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娘們,還有啥女孩子的名聲?而且我克里特島民們都是以武力著稱,跟武人搞東搞西才對吧?”
哈桑有些震驚:“啥?這位姑娘的年齡居然比我還要大?”
“什么比你還大?。课叶既鄽q了?!?p> 哈桑再次說了與他長相不符的年齡:“對啊,我今年二十一。”
“……”
“你這長的也太著急了吧?”
“很著急呢?我以為我只是早熟而已?!?p> “等等,如果這么說的話……你這家伙難道也?”妮娜皺了皺眉看著大叔。
“我今年剛過半百,看起來才四十多,你可以叫我大叔?!?p> “大叔?這外號也太奇怪了吧?你的真名呢?”
“真名嗎?”
大叔躺在了這塊大石頭,剛好面對到皎潔明月。
“好久沒用了?!?p> 哈桑也跟著躺下去。
“所以大叔你那個亞迪的名字是個化名咯?!?p> 大叔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躺在石頭上緊閉雙目不說話。
妮娜看到兩人都躺了下去后,氣不過他們,也跟著躺下去。
不是,姐們?雖然你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娘們,但就這么不害臊嗎?
她正好對著的是紫色月亮,卡倫卡亞。
卡倫卡亞比白月亮大上一輪,再加上紫色光線,所以顯得異常迷人。
一時間竟讓她想要拜托大叔的事情給忘記說了。
眼睛慢慢的就沉了下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
夜間的叢林總是吵吵鬧鬧。
白天里沒有出現(xiàn)的小動物們也紛紛在夜間亂竄。
咕咕——
貓頭鷹的叫喊聲,響徹著整個森林。
“喂!哥哥!你怎么樣了!”小喜的害怕聲也同樣響徹森林。
此刻的陳楊舉起的左手正讓一條大蟲給咬著,手臂上的血液流淌不止。
陳楊看準(zhǔn)時機,一個右勾拳將老虎打到一邊去,這頭老虎順勢將陳楊手臂上的皮膚給撕裂開來。
老虎的虎牙上沾染著一些人皮血液,眼睛在夜晚中閃閃發(fā)亮,看起來恐怖如斯。
“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
陳楊的眼神非常堅定,他憤怒的看向這頭老虎,氣勢上竟一時分不出誰勝誰負(fù)。
只是一剎那,老虎的尾巴變成了灰黑色,夏夜的風(fēng)一吹,竟把尾巴給吹掉了,變成灰塵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兩人面前。
從尾到頭,從頭到腳,一只體型與小喜這般高度相等,長度不算尾巴都有三米長的大蟲憑空消失,找不到意一絲存在過的證據(jù)。
雖然老虎不見或者死去了,但陳楊的左手臂卻在滴答滴答的流著血液。
小喜連忙把自己的裙子給割下一半,將他的手臂給包扎起來。
自己家哥哥才恢復(fù)過來不過半日,又收到嚴(yán)重的傷害可不行。
只見陳楊松了一口氣,撲通的坐了在地上,略顯狼狽。
看了眼樹梢上的紫色月亮,卡倫卡亞,陷入了沉思。
隨后突然大喊:“小喜!”
小喜在包扎好傷口后連忙擋著月光,正對著陳楊,說道:“好了,哥哥,我在這呢,別太擔(dān)心我了,你的傷才是……”
不等小喜說完,陳楊便一把抱住了她,嘴里喃喃自語道:“小喜……”
小喜笑著說道:“好好好,我在這呢,還活的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