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筠走到堂前,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
法師發(fā)出了一聲得意的冷笑,他把“鎖魔鞭”輕輕一揮,掀掉了筠筠臉上的面紗。
人群中發(fā)出了一陣唏噓聲。
筠筠臉上疤痕斑斑,相貌全非,人們更認(rèn)定她就是妖精。
“嘖嘖——這個人怎么這么熟悉,”秦少虎說,“這不是吳筠筠嗎?多虧老子命大休了你,原來你是妖精??!上次那個兇巴巴的人呢?他若來了,今天連他一并收拾了!”
說著他又走上前去,狠勁地捏住筠筠的臉說:“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誰還敢要你!”
“呲呲——”美兒氣得在籠子里又叫又跳。
“呸呸——”她又向郭定安淬了幾口唾沫,“忘恩負(fù)義的玩意兒!”
法師沒好氣地抽打了一下籠子,美兒只得安靜了下來。
“這妖女藏在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來啊——”法師大聲地說,“給我搜!”
不一會兒,手下的來報:“報告法師,在后院發(fā)現(xiàn)一片奇怪的植物!”
“奇怪的植物?”
“小的從未見過這種植物,好像會罵人!”
好奇的人們押著筠筠來到了后院,只見這里一片金色花海,朵朵金花長勢喜人。
“來人啊,”法師一聲令下,“給我燒!”
“不要——”筠筠嘶啞地喊著,淚水汩汩而下。眼看她的毒就可以解了,她辛苦培養(yǎng)的籽難道就要毀于一旦嗎?
她內(nèi)心焦急和絕望,嘴角流出血來。
此時的宸風(fēng)被“鎖魔鞭”捆得緊緊的,一點兒都掙扎不開。他試著用“金蟬出竅”也毫無作用,反而被這鞭越勒越緊。
大火熊熊燃燒,因果籽似乎就要付之一炬了。
這時,火中傳來了霹靂巴拉的炸裂聲和奇怪的頑童般的聲音。
“燙死他們!”
“烤化了我,好封住他們的嘴!”
這聲音剛落,火堆中“嗖嗖——”地飛出一塊塊黑乎乎粘咂咂的東西,齊齊地向人們的臉上、身上砸來。
郭定安和秦少虎的臉被飛出的黑乎乎的東西燙傷了,疼得子哇亂叫。
有的人嘴巴被狠狠地砸中了,一時半會兒開不了口。
筠筠也被砸中了好幾塊,她感覺身上的傷口正在快速地閉合,這感覺好極了!
“你這個妖女又使什么妖術(shù)?統(tǒng)統(tǒng)給我?guī)ё?!”法師氣急敗壞地說。
“慢著!”這時從混亂的人群里走進(jìn)一隊人馬,正是驍騎營校尉褚良帶著營里的弟兄們而來。
他亮出身份牌,然后說:“什么人???為何在這里聚眾鬧事?”
“我們抓住了一個妖女,她和鎮(zhèn)上失蹤的人有關(guān)!”秦少虎捂著臉說。
“正好,我現(xiàn)在奉命正調(diào)查此事,這些人都交給我押回縣衙大牢去吧!”
牢房里,燭光微弱。
褚良輕輕推開了牢門。
筠筠安靜地坐在一隅,清瘦、沉默。
她這些日子一定過得糟糕。這讓褚良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自幼喪父、家貧,如果不是吳老爺讓他到書院讀書,他現(xiàn)在恐怕大字不識幾個,在干什么也不一定。
他最難忘的是筠筠教訓(xùn)那些嘲笑他的頑童時的樣子。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樣子。
哪怕現(xiàn)在的她臉上布滿了傷疤。
“筠筠,你回吳家鎮(zhèn)了我也不知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師兄何出此言?這都是我自己不好,對了,還連累了瑛環(huán)和老掌柜的。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放了他們吧!”
“你放心,失蹤者中的目擊者我們找到了幾位,他們已經(jīng)提供了很多有力的證據(jù)。放心,你們很快就會沒事的!”
“我有一張嫌犯的畫像,畫的是一個法師,留在了瑛環(huán)那里,你可以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說到那張畫像,筠筠想到了今天的法師,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筠筠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褚良。
褚良說:“我馬上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