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傍晚,鈺兒走出房間,看到昊冉背對著門口,雙手放在背后,仰頭看著天空中碩大的月亮。
“看月嫦呢?”鈺兒走下臺階。
“是我思慮不周,讓你暴露身份了。”昊冉把視線轉(zhuǎn)到鈺兒潔白無瑕的臉上。
“跟你沒關(guān)系,遲早要被知道的。干嘛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扁晝禾ь^微笑看著他。
昊冉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懷里,貪婪的聞著她秀發(fā)的丁香花味道。鈺兒也把頭放在他的頸窩里。
“我會保護你的!你別怕?!?p> “我沒怕?!?p> “我除了你,也沒有什么怕失去的!”
“你和我在一起,可能會有很多麻煩?!?p> “我不怕麻煩,只要你不離開我?!?p> “不會的,永遠不會?!彼郎厝岬恼f。
兩人慢慢分開,昊冉左手攬著她的腰枝,右手輕輕撥開她額頭上的頭發(fā),看著她的眼睛,手滑到下她巴上勾起,慢慢把嘴唇覆上她的唇,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這個吻,柔軟又溫柔。兩個人沉浸在其中。她情不自禁的把身體靠在他的身上,身體滾燙…越吻越燙…終于鈺兒感覺重心不穩(wěn),勉強把身子站穩(wěn),把唇從他唇上移開,抱住他脖子,準(zhǔn)確的說是掛在他脖子上。過了一會,她找回點力氣,上身稍微拉開一點間距。他倆都是第一次這樣親密,心跳好快,兩顆心隔著胸膛,一起跳躍。
“鈺兒,我愛你!”他深情的望著她,慢慢地說。
“我也愛你!”她也對望過去,看到他黑褐色的眼睛里面都是自己的樣子。
他輕吻她的額頭,鼻子,唇瓣呢喃著:“那我們成婚吧…”
兩個人,耳鬢廝磨纏綿悱惻,雙唇互相捕捉,輕輕的吸吮著,意亂情迷。唇瓣間鈺兒說:“好!”
過一會,終于滿足的分開。這時昊冉才反應(yīng)過來問:“你剛剛說什么鈺兒?”
我沒說什么???鈺兒也處于迷茫狀態(tài)中。
“你剛剛說:好!是不是?”昊冉急切的問。
“我說了嗎?”哎呀都是剛剛那個吻的錯!鈺兒心想。
“我聽到了!你答應(yīng)我嫁給我了!”昊冉驚喜交加。
“沒有吧!”鈺兒想耍賴不承認。
昊冉才不給她機會。低頭又把她的雙唇擒住吻著…慢慢的越來越急促,由溫柔的變?yōu)榘缘赖模瑤в杏?,攻進她的香唇之間,挑逗著她的香舌…癢癢的…邊吻邊問:“唔-嫁-不-嫁?”
鈺兒被他吻得天昏地轉(zhuǎn),理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身體軟綿綿的。昊冉繼續(xù)加油努力,逼得她只能發(fā)出單音節(jié)……
良久之后,鈺兒站不住倒在他懷里,抱著他結(jié)實的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微微點頭。
昊冉也心滿意足的親吻她的秀發(fā)。開心的笑了……
“真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昊冉把她抱著橫坐在自己腿上。
“我嘴都腫了!”鈺兒撒嬌似的把剛剛激吻導(dǎo)致紅紅的像個熟透的櫻桃小嘴撅起來!
“我再親親就好了…”昊冉做勢又要親!
“不要?!扁晝菏持傅肿∷愿械拇健?p>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有魔性的傳遍了整個庭院。
兩個人又甜蜜的溫柔一會。
昊冉說:“明日朝會,我就稟報天帝!”
“天帝能同意嗎?”
“放心,我有辦法讓他同意?!?p> 鈺兒笑了…
兩個人在庭院內(nèi),擁吻…談情…擁吻……月亮實在看不下去了,慢慢退出星空,太陽漸漸升起,兩人靠在一起欣賞著日出。
昊冉今日要開朝會,只能打斷這美好時刻。
等昊冉走了,鈺兒去看五月,看著玄木坐在床邊與五月說話,沒有出聲打擾。轉(zhuǎn)去客房昆語的庭院。
昆語坐在院子里,慢慢的吸收靈氣。
“咳咳”五臟六腑受傷,靈氣運轉(zhuǎn)不通,昆語只能放棄。
“藥老說你要一周才可以下床,半月后才能好,別急?!扁晝簞傔M來就聽到他在咳嗽。
昆語轉(zhuǎn)頭,看到她走進庭院。微笑的說:“呵呵,不能打坐,也不能運轉(zhuǎn)靈氣。躺著就覺得累,還不如出來呼吸下外面的靈氣。”
“嗯。你是不是著急給你孫女換靈藥?”鈺兒問。
“嗯,也就是這個月內(nèi)可能就會渡劫?!?p> “這么快?”
“她已經(jīng)壓制很久了,因為一直沒有保命的靈藥,所以遲遲沒突破。她生性要強,并沒有托人稍信,還是我找水族神官打聽她近況才得知。”
“你別急,我給你想辦法?!?p> “真的?我現(xiàn)在手里的藥只夠煉制護靈丸,固靈丹還差一味芳非露?!?p> “別擔(dān)心,我?guī)湍恪!扁晝何⑿Φ目粗フZ“還有我叫鈺兒。你以后叫我鈺兒就行。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靈族吧?”
“嗯。那天打斗時,聽到那個神女說了?!?p> “靈族是不受天族管制的,可以下界,送藥更是小事?!?p> “真的?那太好了!”
“所以,你好好養(yǎng)傷,不用心急?!?p> “那太謝謝你了。救了我還幫我煉藥送藥。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還可以帶你下去送藥,看她渡劫?!?p> “??!真的嗎?”昆語激動萬分。
“真的?!?p>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昆語知道沒有免費的好事。
“其實也沒什么。我想要你跟隨我好?”
“做奴仆?”昆語面色從激動逐漸緩和下來。
“不是奴,只是朋友…或者最多是追隨。”鈺兒看著他認真地說。
“背叛天族?那怎么可能?!彼嫔呀?jīng)有點轉(zhuǎn)冷,聲音也冷下來。
“你說重了,不是背叛,只是追隨。我不會讓你做違背原則的事情。而且我會請求東經(jīng)帝尊給你一個閑職。你投到他的名下,只要給我跑跑腿就可以了,我也不用保護?!?p> “跑腿?”昆語還是有點懷疑。
“算了,下午我讓帝尊和你說?!?p> “……不用了。謝謝你救我,等我好了會想辦法還你的恩情。藥我會自己去找人煉制,也不用麻煩你送了?!崩フZ覺得這位仙子有挾恩圖報的感覺。
“我說了,我身份不便在兩界走動。”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和你說實話吧,我是靈族靈女,靈族現(xiàn)在沒落了,龜縮在附禺山中,魔族每日都守在山外,尋機捉補我族之人,用來抽取靈珠得以作為突破保命之用。這么多萬年來,與世隔絕,消息閉塞,所以才讓你幫忙,就這么簡單。”
“我也聽說過一點。那你怎么出來的?還進了仙境?”
“我與東經(jīng)帝尊相熟,是他邀請我的。”
“那你怎么不讓東經(jīng)帝尊給你派人幫忙?我只是一個散仙,在仙界只是最低等的神仙?!?p> “他的人都各有其職。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不強人所難,你還是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我會幫你把藥送下去的。”鈺兒起身,囑咐一下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昆語叫住她。
“還有什么話要我?guī)兔У膯??”鈺兒又轉(zhuǎn)回身子看著昆語。
昆語思索一會問:“真的讓我掛名在東經(jīng)尊府嗎?”
“明天,我讓帝尊親自和你說吧。”鈺兒覺得這人有點想的太多了。
“不用了,我愿意幫你。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你能同意嗎?”昆語認真的看她的眼睛問,期待她回答。
“說來聽下?!庇謴男伦聛?。
“我想等我孫女渡劫后把她帶上來?!崩フZ一直盯著她。
“剛剛升仙級,如果帶上來,也只能在這里當(dāng)個婢女,她愿意嗎?”鈺兒也很認真的問他。
“能不能讓她在我身邊?我?guī)е?!?p> “只能讓她在尊府里做事,你下界或者出去,難道還要給她也討要一個出入神牌不成?”
“呃?!崩フZ思索,確實是。既然答應(yīng)了幫她做事,就得好好做。出入神牌不太可能再要一個。有點尷尬,輕嘆一口氣說:“能不能讓她自己選擇,她不喜歡別人幫她決定事情。如果她要求過分,我也不會讓你為難。最多就是我用別的辦法還你恩情。我和我孫女就不麻煩你安排了??梢詥??”
“可以!我也不是非要你追隨?!扁晝狠p笑。
“呃……”昆語無語了。
“就這樣吧。你還是需要好好養(yǎng)傷。過幾天下界,你跟我一起去,親自問問你孫女再定吧?!?p> “好,好,好的。謝謝,謝謝!”昆語很開心。能見到孫女,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的。
七姑已經(jīng)在山中住了幾日,可能是因為下界靈氣稀薄,草藥沒有靈藥的效果,傷口不知怎么一直沒能愈合,每日晚上都會陣陣刺痛。
這幾天白日她都是一個人在茅屋里,學(xué)習(xí)洗碗,打掃和整理屋子,木頭還給她拿了幾塊粗布麻料,讓她自己琢磨給自己搞個換洗的衣物,不能使用法術(shù)真是麻煩!
“好了!聰明如我,不就一件衣服嗎!還搞不定你!”
七姑這兩天一直把布料,做了拆,拆了做,不是沒有留胳膊,就是領(lǐng)口太小。在十幾次的教訓(xùn)下終于好了。那么大幾塊的布,被她最后剪成一件桶形的衣服,中間用布條扎了個腰身,胳膊因為沒有大塊布了,只做了個半袖,看看床上,桌子上,地上,都是被她剪廢的布頭,那她也很是高興!布衣穿在身上感覺還不錯。這可是她自己動手做的第一件衣服,很有成就感!好幾日沒有洗澡了,身上好難受。把木頭給她的衣服,又換上,夾著自己剛剛做好的新衣服出去了,想找找有沒有可以洗澡的溪流或者山澗。出去的時候門都忘記關(guān)了,屋里也沒收拾,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木頭回來后,看見大門,茅屋門都開著,小野豬也撞開了籠子跑了,院子里被野豬拱的不像樣子,地上明顯有好多個大野豬的腳印,屋里地上都是布條。眉頭緊鎖拿起砍刀就跑出去找七姑了。他擔(dān)心她被大野豬追進林子里面,那就危險了。
木頭一邊順著野豬的腳印追,一邊喊:“七姑~七姑~”
一直追出很遠,野豬的腳印看不清了,才停下。他往回走,想想停下腳步,雙手結(jié)印,打出一個追蹤術(shù),一股綠色靈氣化成一只綠色蝴蝶,在前面引路。木頭跟著蝴蝶來到了山澗邊,聽到下面溪流下游傳來陣陣歌聲。
“啦……啦……啦啦啦”七姑正洗得歡快,在水里游來游去。清涼的溪水清澈見底,有一丈深,剛好可以游泳。
木頭停下腳步,終于放下心來。她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別處,死在現(xiàn)在。
木頭轉(zhuǎn)頭想走,想想就在附近采些野菜。
“啊~”
木頭剛剛走開,就聽到七姑的尖叫,幾個飛躍就到了剛剛他站立的山澗上,往下面看。
一只巨大的虎皮蛇,把在水里的七姑上身卷著,包裹著,不斷用力勒緊!
七姑臉色蒼白,喉嚨里嘶啞的叫:“救命救命!”
木頭把手中的砍刀用力飛了出去。直中虎皮蛇的身上,虎皮蛇吃痛,本能地松開蛇身,把七姑丟在水里,蛇身鉆入水里要跑。他從幾丈高的山澗上一個漂亮的空翻,直躍而下,掉的位置剛剛好是虎皮蛇下沉的地方。他扎進水里,兩只手如鐵鉗一樣牢牢的掐著虎皮蛇的七寸。手指用力,蛇膽直接被掏出來。虎皮蛇直接死了,丟到岸上。這一系列動作幾吸間,就干脆利落的完成了。
那邊七姑剛剛從水里浮上來。他趕緊游過去抱住她,木頭身材高大,水才到他胸膛,抱著七姑上了岸,把她放平,從上到下檢查一番。在七姑大腿外側(cè),兩個小洞汩汩冒著黑血。顧不上太多,他跪在地上,俯下身,低下頭用嘴吸蛇毒,由于七姑在洗澡,身上可以說又是寸縷未著……
她還有一點意識,知道是木頭又救了她,也知道木頭正在給她吸毒。慢慢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