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倒霉透了?先是身體虧損,接著直接出現(xiàn)事故。”
宋元懷疑是不是自己幾十年來沒有祭拜鬼神的原因,一倒霉起來接二連三。
沒多久,交警就再次找上門,詢問事故情況。
一番交代后,宋元和交警一起來到林再興的病房。
“您好!我們是市交警隊的,您是林再興的家屬嗎?”
林母臉上滿是憂愁,看了看病床上的兒子,點點頭,“我是林再興的母親,林再興還沒有醒過來?!?p> “這是我們事故評估的結(jié)果,等肇事人醒來,我們會再來當(dāng)面交代?!?p> “辛苦你們了!”
將交警送走后,宋元卻留在病房里面。
“你是?”
“你兒子開車撞散的報亭就是我的,要不是我剛好在外面,恐怕也要報銷了。”宋元氣憤地說道:“我想知道你兒子為什么要開車來撞我?”
“什么開車來撞你?”林母有些生氣地說道:“警察都說了,剎車失靈?!?p> “警察也說了,那輛車有問題,不是你兒子的。還有,你兒子莫名其妙開上人行道,速度還那么快。你兒子就是想殺我!”宋元臉上帶著幾分煞氣。
“不會的,再興不可能殺人?!绷帜改樕行╇y看,不過依舊堅持。
“我知道你不知道。但是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兒子的?”宋元突然退了一步,“我不想連死都死得不明不白?!?p> 說完這句后,宋元的臉色恢復(fù)平靜,“伯母,我只想知道真相,希望你好好跟你兒子溝通一下。我會再來的。”
關(guān)上門后,宋元并沒有輕松下來,反而有些凝重。
顯然,林再興并沒有和林母溝通過這件事,只是自行決定、執(zhí)行了行動。
雖然不能運轉(zhuǎn)功法,但是憑他幾年下來對靈魂的感知,知道林母并沒有說謊。
也就意味著,他只有唯一的突破口。
皺著眉頭吃完醫(yī)院的午餐,宋元有些后悔留在醫(yī)院里了。
不過為了真相,宋元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了下來。
傍晚的時候,宋元再次拜訪了林再興的病房。對方還沒清醒,再加上有其他病人在,只是用目光給林母施加了一些壓力。
而宋元不知道的是,他剛一離開,林再興便睜開雙眼。
“媽。”
林母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只是關(guān)心道:“你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不用了。住院要花不少錢,我們明天就出院,回家養(yǎng)著幾天就可以了?!绷衷谛碾S口說道。
林再興的病情并沒有想象中的嚴(yán)重,做完手術(shù)不久便蘇醒,了解了情況后,便決定逃避來解決問題。
“先聽聽醫(yī)生怎么說吧!”林母沒有勸。
沒多久,醫(yī)生便來到病房中,給林再興做起了檢查、詢問情況。
“病人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接下來要住院一段時間,方便觀察?!睅е鹂蜓坨R的醫(yī)生說出情況。
“你們醫(yī)院就想多騙人住院花錢?!绷衷倥d的語氣極為不好。
要不是語氣中帶虛弱,幾乎要懷疑是來挑事情的。
林母一拍林再興,“醫(yī)生,你看這個住院確實要花上不少錢。這個觀察能不能換成定時回來檢查。”
醫(yī)生并沒有因為林再興的話生氣,而是耐心地說道:“剛做完手術(shù),是不是會引發(fā)一些并發(fā)癥或者后續(xù)反應(yīng),這個我們都不能打包票。住院能夠第一時間進(jìn)行處理,在外面就怕萬一來不及。病人剛動完手術(shù),確實不適合來回走動,需要多加靜養(yǎng)?!?p> “話還不是都是你們在說?!绷衷倥d動了動眼睛。
“行吧,我們住院,等你說可以了我們再出院?!绷帜笡]有理會林再興的牢騷,“我們家里困難,還希望萬醫(yī)生多加關(guān)照?!?p> 萬醫(yī)生點點頭:“我們也希望病人早日康復(fù)。病人的飲食、用藥,都記得吧?那我就不多說了。林再興,好好修養(yǎng)。”
出了病房,就聽到一護士說道:“萬醫(yī)師,那個病人太惡心了,以為我們在吸他們的血?!?p> “不要抱怨!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平常心,誰讓我們端這碗飯呢?!?p> 說著,推開了另一間病房的門。
宋元倒是沒有醫(yī)生護士的叨擾,隨手翻閱著一本書籍,不過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自己的記憶中,繼續(xù)梳理凝魂者的傳承。
昨日的地府之行,他從都市王身上感受到更多不一樣的東西。
傳承更多的是知識性的東西,實際中的很多問題都沒有在里面交代。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凝魂者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工具人。
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是,把凝魂者的傳承消化吸收。
九點,宋元合上看了三分之一的散文集。
別人或許會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他絕沒有這種說法,除非是為了真正的修仙。
不過一來位置特殊,二來今日遭受了大罪,也就沒了修煉的想法。
十二點整,李東長出一口氣,掏出小藍(lán)藥咽了下去。
十五分鐘后才慢慢起身,“還是大師的藥神效,看來得找個時間再去擺放一下了?!?p> 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大師剛從宋元的公寓外面準(zhǔn)備趁夜殺人。
從門縫接回血色蜈蚣,阿里木平靜地說道:“這人居然隨身攜帶著血珠,看來只能送他離開這個世界了。”
乘著夜色,阿里木踏進(jìn)醫(yī)院,在蜈蚣的指引下,慢慢地來到一間病房外。
腳下輕輕一跺,數(shù)只微小的蠱蟲便落到地面,迅速沿著門底下的縫隙鉆了進(jìn)去。
阿里木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那一只只微小的蠱蟲可不是什么善類,而是極為有名的沸血蠱。
一旦進(jìn)入動物體內(nèi),能夠迅速吸收血液能量,迸發(fā)出巨大的熱量,以此同歸于盡。
本應(yīng)沉睡的宋元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眼旁邊的病友,悄無聲息地落地走進(jìn)洗手間內(nèi)。
看著慢慢靠攏的蠱蟲,心中不可避免的生出惱怒和殺氣。
手中陡然出現(xiàn)勾魂奪魄鈴,然后輕輕敲響奪魄鼓,將這些蠱蟲震懾在原地,然后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藥瓶清空,將它們請了進(jìn)去。
做完這些,宋元重新回到病床上。
“你也起夜啊?”病友揉著惺忪的眼睛在床邊問道。
微微一笑,不說話,蓋上了被子。
見對方不理會,病友也無趣,拖著拖鞋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樓下,阿里木貼著樓壁,借助夜色隱匿身形。
半個時辰后,一只渾身散發(fā)著綠光的螳螂飛了上去,落在了一間病房的窗臺上,慢慢鉆了進(jìn)去。
等待許久的宋元再次祭出勾魂奪魄鈴,在對方反應(yīng)過來之前,再次將它震暈過去,同樣用一個藥瓶子將對方困在里面。
這些蠱蟲看似厲害,其實最大的原因在在于對方的微小難以察覺。
只是,萬物皆有魂,它們不幸地遇上凝魂者,這個對于靈魂極為敏感的那類人。
根本就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