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為什么會來?是來救白櫟的?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既是知曉打擾,又為何要來?”林祁詰問。他沒心情應(yīng)付這二人。沒能享受到他的獵物,令他頗為煩躁。
時芥半蹲在床沿,先是探了一下奚音的鼻息,發(fā)現(xiàn)她還活著,這才安下心來,又見她衣裳完好,想來那林祁未能得逞。
確認完一切,他終于得空惱火。
他萬萬沒想到,林祁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說出去都有辱皇室顏面!
另一邊,林梧只瞥了一眼,沒有深入。
他徑直擋在林祁身前,與其對視,“四哥,這可是相府二小姐,還望四哥自重。”
“自重?”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林祁夸張地笑開,連問:“要多自重?如你一般守寡?”
守寡?是什么意思?林梧成親了?為誰守寡?
時芥抬眼望向那對峙的兄弟倆,一頭霧水。
林梧十分平靜。這些年,難聽的話,他聽得多了,并不會因林祁的這幾句話就被激怒。
他只道:“這白二小姐,我們會送回去,就不勞四哥費心了?!?p> “我的人,你們說帶走就帶走?”
時芥正架著奚音起身,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吼道:“什么叫你的人?她堂堂白家二小姐,怎么就成你的人了?她與你一無婚約,二不相識,和你有一文錢干系?”
“小侯爺這般激動,難不成小侯爺也有興趣?”林祁不懷好意地問道。
此問為試探,為何時芥非要來攪這個渾水?那日在亭中,時芥與白櫟,分明也不熟悉的模樣,今日又好像成了不可分割的好友。
“你以為人人都同你這般齷齪?”時芥破口大罵。
言辭過于露骨,林祁瞬間惱了,“放肆!你敢這么和我說話?”
時芥固有小侯爺?shù)姆Q謂,但無官位,也就無實權(quán),沒什么地位,他平日里不喜這些皇子,都會避而遠之,今日實在是氣急,但他不怕,他可是帶了林梧來的!
時芥架著奚音往林梧身后躲了躲,伸直脖子,慫中不失得意:“那我不說了,讓五殿下和你說!”
林梧:……
他既覺著無語,又因被時芥依靠而覺得心中一暖。時芥是她的摯友,如今她的摯友愿意信靠他,他自然感到舒心。
微微垂眼,林梧淡然再道:“今日是驃騎大將軍次子的生辰宴,我們來時匆忙,未能備上一份好禮,實在有愧。不過,剛路過一樓東室,瞧見那里頭堆滿了奇珍異寶,怕也不缺我們那一星半點。”
林祁大致猜到他要說什么,臉色垮了些許。
林梧接著道:“戚平安的這生辰宴陣勢之大,比玉貴妃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兒子便如此了,可料想,驃騎大將軍怕是更要高上幾分。四哥既與他們交好,還要多多提點,若是父皇知曉了,怕是要不高興的?!?p>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林祁頗為驚訝,林梧竟會為了白櫟威脅他!
皇上看似倚重戚鳴,對他的信賴遠超百官,但那是建立在戚鳴聽話的基礎(chǔ)上。
若有朝一日,戚鳴要反過來壓皇上一頭,皇上也定會毫不手軟地辦了他。